不過話說回來,聽我老爸剛才說話的口吻的確十分淡定,若是尋常人遇到了這樣離奇之事,肯定不會是這幅表現,可是我跟老爺子一起生活了二十幾年,知道我老爸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莊稼漢,整天在地裏刨食兒吃,拳腳上的功夫肯定是有的,尋常三五個人近不得身,我身上的功夫都是我爸教的,都是茅山混元八卦拳的一些皮毛拳腳功夫,也算不上多麽厲害。

要說我老爸懂得修行,這根本不可能,修行者身上的炁場很容易就能感受出來,除非我爸是個修行高手,能夠在我麵前屏蔽掉他身上的氣息。

還有就是一種可能,便是我爸在茅山上最近跟那些茅山上的大拿學了一些本事,畢竟茅山之上,修行大拿頗多,便是茅山之上各處宗門的長老,在江湖之上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更別說那茅山掌教龍華真人了。

說起來,我爸的修行根基很不錯,畢竟是老吳家的人,這遺傳肯定是錯不了。

說不定茅山哪位大拿看中了我爸的體質,收他為徒了呢。

不過我爸都五十幾歲了,這會兒要是開始修行,好像是晚了一些。

這件事情我也沒有多想,既然我爸都已經回了話,這消息肯定是能夠傳到特調組的耳朵裏的,那我們接下來麵臨的將會是長途跋涉,我們舍棄了最近的道路,繞道去老撾,然後再去滇省西南部。

一想到要繞道去老撾,我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來,那便是周一陽老太爺的部下蛇王蘇墨,自從上次一別,我們也有許久沒見了,老人家孤苦伶仃,跟一群蛇整天為伍,好不寂寞,或許我們此一去還能過去見見蛇王蘇墨,不過轉念一想,還是別了,如果這事兒讓那乍魯蓬知道,蛇王蘇墨估計會有滅頂之災。

蛇王蘇墨的修為跟黑水聖靈教的二號人物蓬提瓦應該差不多,但是要是跟蓬提瓦相比,還是差了許多,我們還是不要給蛇王蘇墨招惹麻煩的好,即便是要過去看望他,也不應該挑這個時候。

接下來的日子,我們便按照商量好的路線朝著老撾一個叫做帕卡的城市而去,這一路走去,十分太平,並沒有遇到任何一撥阻擊我們的人,就連千年蠱也沒有遇到什麽監視我們的蠱蟲,這讓我們頗為奇怪,讓我們的每一個人都會產生一種錯覺,感覺乍魯蓬好像是放過了我們,任由我們在這莽莽原始森林中穿梭。

但是我卻時刻警告自己,這一切都是錯覺,說不定對方一直都在虎視眈眈的監視著我們。

說實話,我倒是寧願遭受敵人三方勢力的追殺,這樣與敵人鬥智鬥勇也何嚐不是一種樂趣,可是一路之上就我們這幾個人,每天除了趕路就是趕路,單調而沉悶,反而讓我心中覺得恐慌,難以言喻的恐慌,因為太安靜了,真的是一個人都遇不到,任何機關陷阱、蠱毒……猛獸都沒有,這樣低頭趕路的日子隻會讓人覺得壓抑。

我們一刻也不敢放鬆,神經都緊繃著,不光如此,我們還加快了趕路的步伐。

如此緊趕慢趕,我們在原始森林中走了大約七八天的光景,才接近了老撾那個叫做帕卡的城市,一直以來,都在老林子裏穿梭,滿眼都是蒼翠的綠色,現在可以遠遠的看到一些其它的風景了,比如矗立在遠處那些朦朦朧朧低矮的房子。

接近帕卡的時候,我先讓眾人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暫時歇腳,調整一下,我則去那個帕卡小城去搞一些當地人的服裝過來,我沒有當地的紙幣,隻能看看能不能用乾坤八寶囊裏麵的東西換,如果實在不行,隻能偷幾件衣服了。

趁著夜色,我潛入了那個叫做帕卡的老撾小城,等過去一看,才發現這個小城窮的我差點兒都快哭了。

說是一個小城,其實連華夏一個偏遠的鄉鎮都不如,而且還差的挺遠,地麵都是土路,找不到一塊水泥地,建造的房子普遍低矮,也沒有什麽樓房,交通工具能找到一輛摩托車就算是很不錯了,這讓我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一下穿過到了華夏五十年前。

三十年前的高崗村也不帶這麽窮的。

不過好在這個小城通了電,由於是晚上,還能看到不少家裏的人都亮著燈,顯然這麽窮的地方,晚上也沒有什麽娛樂活動,我在小城裏轉了一會兒,終於找到了一戶人家,發現家裏晾曬著不少衣服,直接閃身過去,將那些晾曬的衣服全都打包帶走,不過我也不白拿,從乾坤八寶囊裏拿出來了一些吃喝的東西放在了地上,就當是花錢買了。

怕是衣服不夠,我又潛入了好幾家,多拿了幾件衣服,才折返了回去,讓眾人換上。

回去之後,我將衣服全都放在了草地上,讓大家夥挑,相中哪個穿哪個,反正都不是什麽好衣服。

花和尚挑挑揀揀,突然從衣服堆裏捏起了一個胸罩,在我麵前晃了晃,賤笑著說道:“小九同學,你說你偷就偷了,還將這玩意兒偷過來幹啥?我擦,還是D罩杯,沒想到你還有這愛好,平常怎麽沒有看出來呢?”

我老臉一紅,連忙辯解道:“天太黑,沒仔細看,一股腦就全搞來了,長這麽大沒偷過東西,心虛,一時手忙腳亂也是正常的。”

花和尚賤兮兮的笑著,依舊不依不饒地說道:“哈哈哈……明天一早,肯定有一老撾的小媳婦扯著嗓子罵街,說哪個變態無恥的家夥偷人家內衣,太下流了……哈哈……”

這小子就是欠揍,引得眾人哈哈大笑,我也懶得搭理他,越理他越來勁兒。

我從那些衣服當中挑了一身,連忙換了下來,將我們換下來的衣服也都收進了乾坤八寶囊裏,趁著夜色,我們穿過了帕卡這座小城,還要走上一段時間才能穿越邊境線,到達滇西南的猛臘,隻要到達這個地方,我們就差不多算是脫身了,還別說,一想到很快就能回到華夏的地麵上,心中又開始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