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川真人言辭閃爍,一臉的惶恐不安,怎麽看都不像是不知道的樣子。

我看向了他道:“龍川,是不是彭振陽在你身上下了特殊禁咒,一旦說出白彌勒的藏身之所便會自爆而亡?”

“禁咒?”我高祖爺看了我一眼,然後快步走到了龍川真人的身邊,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手上發力,一股真氣便朝著龍川真人身上籠罩了過去,這讓龍川真人的身子微微一抖,但是就憑他這點兒修為,怎麽可能在我高祖爺手底下折騰,不出片刻,高祖爺便鬆開了手,回頭看向了我們道:“他身上並沒有下禁咒,即便是下了,老夫也能夠幫他解開。”

“龍川,那你就說吧……貧道保證不會將你送到鬼冥澗。”地仙沉聲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龍川真人不安的搖頭道。

這時候,龍堯真人上前走來,惡狠狠地說道:“師祖,這龍川大逆不道,茅山弟子大半皆是因為他而死,不如就送到我鬼門宗吧,我有的是辦法讓他招出白彌勒的下落。”

地仙看向了龍堯真人,淡淡地說道:“還是送到鬼冥澗吧,讓他在那裏呆上幾天,估計他就什麽都招了,還沒有人能夠在那裏呆上三天。送到你那裏,還是有些不妥,萬一讓他逃了,又是一件天大的麻煩。”

龍堯真人不再多言,然後便退了下去。

隨後,地仙揮了揮手,便有人直接將渾身哆嗦個不停的龍川真人給帶了下去,估計便是送到了鬼冥澗。

我心中好奇,走到了龍堯真人的身邊,小聲地問道:“龍堯真人,鬼冥澗是什麽地方?”

“鬼冥澗是我茅山禁地陰陽界中的一處罡風漩渦,一般茅山出了欺師滅祖,大逆不道之輩,便會送到那處罡風漩渦之中受刑,整日受那罡風撕扯,魂魄不堅定者,不出幾日便會魂飛魄散。被那罡風撕扯,如烈焰焚身,千刀萬剮,絕非常人難以忍受,如果茅山在外麵捉到了什麽大惡人,也會送到那處罡風漩渦之中受苦,我也隻是聽說,那地方也沒有去過,好多年,鬼冥澗之中都沒有人送過去了,龍川這個叛徒當受此刑罰。”龍川真人咬牙切齒地說道。

聽到龍堯真人這般說,我也是渾身發麻,怪不得龍川真人會害怕成那個樣子,每日受那罡風撕扯,便如千刀萬剮,而且還死不了,別說能夠堅持三天,就是堅持一個小時,都是英雄好漢了,這龍川真人估計是有的苦頭吃了,不過此人也是自作自受。

剛剛送走了龍川真人去鬼冥澗,這時候茅山掌教龍華真人又站了出來,說道:“師祖,現在茅山各峰各脈,還有不少一關道和黑水聖靈教的賊人在圍攻,這會兒白彌勒走了,卻留下這一大批人在,是不是將他們全都給殺了?”

地仙沉吟了片刻說道:“白彌勒這個人正是捉摸不透啊,心思詭詐,陰險歹毒,人命在他眼中如草芥,這麽多手下說丟就丟了,也罷……現在白彌勒走了,那些人勢必人心惶惶,糾集茅山所有的高手,將白彌勒的那些人能活捉就活捉,不能活捉的就殺了,活捉的那些人留在茅山刑堂審問白彌勒的下落,將另外一些人送到朝廷,讓他們想辦法去問吧,貧道累了……真的累了……”

說到這裏,那地仙的臉上現出了一絲頹然之色,轉頭看了我高祖爺他們一眼,一拱手,說道:“諸位……貧道受了重傷,前去陰陽界調養,若是有了白彌勒的消息,貧道願與諸位一同前往,斬殺此獠!”

我高祖爺等人也朝著地仙拱手,寒暄了兩句,那地仙的身影一陣兒虛晃,轉眼間便已經是數百米開外,然後就不見了蹤影,地仙的實力,也真是強大。

受了重傷,都可以施展如此玄妙的身法。

然後,茅山那些人全都活動了起來,那些“清”字輩和“塵”字輩的老道也全都加入其中,跟著茅山掌教等人朝著各峰各脈而去,絞殺那些一關道的人馬,那些一關道的人馬之中,有很多都是從一關道總舵過來的,將那些人活捉,或許真的能夠問出白彌勒的總舵藏身於何處。

不過我覺得希望並不是很大,像是白彌勒這麽精明的人,肯定在那些總舵的特使身上也下了禁咒,一旦說出白彌勒居住的地方,便會自爆而亡,要想尋找突破口,還要從龍川真人身上下手。

那些茅山的人,經過我高祖爺他們身邊的時候,紛紛朝著他們行禮,以示感謝,今天要不是這幾位爺,茅山肯定就亡了。

不過其中也有很多“清”字輩分和“塵”字輩分的高手,我高祖爺他們也會主動跟他們打招呼。

尤其是那些“清”字輩分的高手,我高祖爺絲毫不敢怠慢,因為他們可是我先祖爺師父那一輩分的人,很多人還都認識我高祖爺,在這些老道麵前,我高祖爺虔誠的就像是一個孩子一樣。

期間,那些“清”字輩分的高手,還特意找到了我,圍著我看了一會兒,似乎在回味著什麽,都說我跟吳風那個傻小子長的像,不愧是老吳家的種,虎父無犬子之類的。

好一會兒,那些高手才離開,前去收拾那些一關道的殘留人馬了。

像是“清”字輩分和“塵”字輩分的這樣級別的高手,絕對可以秒殺那些光頭聖使,毫無懸念,也用不上我高祖爺這樣的人物出麵了。

這裏還留下了一部分茅山的人收拾殘局,看著滿地的屍體,聞著四處飄散的血腥味兒,好像經曆了一場噩夢一樣,好在,噩夢終於醒了過來。

不久的將來,將會有一場更大的噩夢在等待著我們。

一想到這裏,我心中就發寒,我想這終極的一戰,將會很快到來的。

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覺得滿身的疲憊,那隻斷臂傳來了陣痛,我們這群人,雖然都沒有掛掉,但是個個都帶傷,老李也是生死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