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那巴大峰腦子沒有轉過彎來,與那山羊胡子帶來的黑袍人打的一片火熱,我們三個人旋即拔腿狂奔,朝著火獄的方向而去,不過身後仍舊有七八個黑白冥人窮追不舍,緊隨其後,手中的標槍跟不要錢似的投擲過來,讓我們屢屢陷入險境。

我們三人,一口氣又奔出去了大約三五裏的路程,那巴大峰跟山羊胡子等人的打鬥聲旋即就聽不到了。

然而,就在我們以為已經擺脫了巴大峰和山羊胡子的糾纏的時候,身後追著的那些黑白冥人的嘴裏突然發出了一聲聲奇怪的聲響,就像是獵人在追趕某種野獸時發出的動靜,一開始,我們並不以為然,可是過了片刻之後,讓我們不可預料的事情就發生了,但見從我們前麵的樹林之中,突然鑽出來了幾個黑白明人,提著標槍就堵住了我們的去路,曾兩麵夾擊的趨勢,堵在了我們的前麵。

這黑白森林裏也不太平啊,感覺比那黃泉路上還要凶險,到處都是圍追堵截,看著迎麵衝上來的那幾個黑白冥人,我旋即一咬牙,做出了一個決定,跟身邊的龍堯真人和薛小七道:“咱們不跑了,將這些黑白冥人先殺了再說!”

一開始的時候,我並沒有在意這些黑白冥人的叫喊聲,以為是他們驅趕野獸時發出的動靜,其實我完全想錯了,他們喊出的聲音是有另外一層含義,那就是招呼他們的同伴過來,一同絞殺我們。

這黑白森林之中,我也不知道到底會有多少這樣的黑白冥人,如果我們繼續再往前跑的話,即便能夠躲過前麵的那些黑白冥人,可是隨著這些黑白冥人的叫喊聲,過來圍堵我們的黑白冥人會越來越多,到時候,我們必將陷入黑白冥人的汪洋大海之中,到了那時候,我們再想殺出一條血路,根本就不可能了。

這些黑白冥人的實力,我們之前都見識過,十分難纏,毒對他們不管用,身體堅硬的跟塊鐵似的,而且還有一身蠻力,每一個黑白冥人,都能抵得上一個修為還算不錯的修行者。

隻有將眼前這些黑白冥人全都給殺了,前麵的路我們才會好走一些。

同時,我還擔心另外一件事情,就是怕那黑白冥人的首領要是得知了我在騙他,到時候再追上來,我們就麻煩大了,所以,我們必須要速戰速決,快速的解決掉眼前和身後的這些黑白冥人,然後殺出重圍,到達火獄,一旦到了火獄,我們就算是太平了。

我做出了這個決斷之後,龍堯真人和薛小七的臉上都現出了一種視死如歸的神色,而且全都浮現出了一股殺氣。

龍堯身子旋即將背上的那把散發著藍光的寶劍抽了出來,腳步一頓,旋即轉身,殺向了追著我們的那些黑白冥人,薛小七也掏出了秤杆子,掛上了秤砣,與我並肩站在一起,準備迎戰從黑白森林之中突然冒出來的那幾個黑白冥人。

此時,我也一把將銅錢劍從乾坤袋中抽了出來,轉頭跟身邊的薛小七正色道:“小七哥,麻煩你一件事情,一會兒我可能要動用體內封印的那無數忘川河裏孤魂野鬼化作的怨力,聽我高祖爺爺說,很有可能會走火入魔,要是一會兒我控製不住自己的時候,你就幫個忙,砍我一劍,或者想辦法把我打暈過去,我就怕我控製不了自己的時候,會傷到你和龍堯真人……”

薛小七轉頭看了我一眼,有些唏噓地說道:“小九,你可別跟我扯淡了,你怨力爆發的時候,冷鷺江那樣的高手都被你打飛了,就憑我,估計當場就被你秒殺了,我勸你還是不要動用怨力的好,真的走火入魔,我家那兩位老爺子恐怕也沒有辦法……”

“來不及了,咱們必須速戰速決,要不然誰也走不出去,剛才那件事情就拜托了……”

不等薛小七再次張口,我已經用銅錢劍劃破了手指,開始通過用血祭的方式催動咒語,調動丹田氣海之中的靈力,然後將壓製在丹田氣海中的那股強大的怨力牽引出來。

這一次,我沒有動用精血這般對我修為有太大損傷的血咒,我怕精血調動的怨力太多,又跟先前一般,差點兒讓我渾身都爆裂的開來的痛楚,還真有些承受不住,我隻是想試一試,到底用自己身上的普通的血能不能將壓製在丹田之中的怨力爆發出來,這樣或許我會好過一些。

沒成想,我剛剛用血祭的方式催動起了丹田氣海中的靈力,猛然間,從丹田之處又生生的擠出來了一股強大的力量,一下就衝出了丹田氣海,快速的遊走於奇經八脈,然後擴散到身體的每一寸肌膚。

那種骨骼生長好肌肉被撕裂一般的痛苦再次朝著我蔓延而來,身上一下就暴漲起了一股雄渾的力量。

而就在這時候,那五六個黑白冥人已經離著我們很近了,薛小七當先一步就衝了出去,用手中的那根鐵秤杆子,就朝著一頭黑白冥人的腦門砸去,那黑白冥人提起了手中的棍子,一下就撞在了薛小七的秤杆子,連人帶秤杆子一並倒飛了出去。

我感覺我的眼睛又有些紅了,因為眼前的這些黑白冥人在我眼中看著又蒙上了一層血色,心中那種的殺意激**而出。

這一刻,那無法遏製的黑色煞氣,由怨念催動而出,從體表上散發出來,我的身上再次蒸騰起了一股黑色的煞氣。

殺念陡然而生,一場血腥的屠戮即將開始。

我看準了眼前那個將薛小七一棍子打飛的黑白冥人,身形忽的拔地而起,一下躍起了老高,那速度快的就像是鬼魅一般。

不等眼前的那黑白冥人再次舉起了手中的棍子,我提著銅錢劍已經奔到了他的身邊,瞄準了他的心口窩,一劍就狠狠的刺了過去,但聽得“噗呲”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響,手中的銅錢劍就已經深深的紮入了那黑白冥人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