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白冥人一劍被我刺了一個透心涼,瞪著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看著我,嘴角開始不斷有白色的血液流淌出來,然而,他手中的棍子還保持這一個高高舉起的動作,並沒有落下來。
我衝著那即將死去的黑白冥人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手中的銅錢劍猛的一轉,直接將他那巨大的心髒給攪碎了,直到此時,那高達的黑白冥人身子一軟,才朝著後麵躺倒了下去。
不等那黑白冥人的身子完全癱倒在地上,我直接從他的身上蹦了起來,朝著他身後的另外一個黑白冥人殺了過去。
此時的這個黑白冥人反應速度倒是挺快的,他旋即舉起了手中的標槍抵擋,企圖架住我手中的銅錢劍,然而,這大塊頭的家夥還是低估了我的實力,他根本不會想到我下手會那麽重,而且出手會那麽快。
我手中的銅錢劍以雷霆之勢直劈而下,瞬間就斬斷了那黑白冥人手中拿著的標槍,那銅錢劍旋即就落在了那黑白冥人的腦門上,硬生生的直接將那黑白冥人的腦袋給劈成了兩半,白花花的腦漿子都飛濺了出來,第二個黑白冥人旋即躺屍當場。
一連斬殺了兩個黑白冥人,這一連串的動作幾乎一氣嗬成,不帶一點兒拖泥帶水。
正如高祖爺爺說的那般,一旦將壓製在丹田氣海中的怨力爆發出來,我的修為一下就暴增了數倍,可謂是實力大增,但是這種方法容易走火入魔,已經微微的讓我的腦子有些不清醒了,而且心中的那股殺意很濃,就有一種想要毀滅掉一切的感覺,看誰都像是自己的仇人。
同時,我的腦海裏不斷的會出現當時我掉入忘川河裏的情景,無數麵目猙獰的孤魂野鬼朝著我蜂擁而來,它們在拚命的撕扯著我,難道它們這是在找我尋仇嗎?
我體內的這股怨力便是由這些孤魂野鬼被伏屍法尺轉化而成的,伏屍法尺承載不了這麽多怨力,才轉移到了我的身上,這是一種強大的負麵氣息,一種陰性的炁場,便影響的我開始變的殘暴和嗜血,一旦到了自己無法控製的時候,這股怨力就會侵占我的意識,強占我的主體,我便成魔,一發不可收拾。
很顯然,我十分明白這一點,但是我卻無法再控製此刻的殺戮之心。
當兩個黑白冥人被我瞬間殺掉之後,後麵旋即還有三個黑白冥人朝著我迎了上來,但是當他們看到自己的同伴分別被我一招秒殺,而且還死的如此慘烈的時候,這些身大無腦的家夥,臉上也現出了一抹恐懼的神色。
不等這幾個黑白冥人朝著我衝上來,我便迎著他們奔了過去,當頭的一個黑白冥人旋即將標槍朝著我的心口刺了過來,我身子微微一側,躲了過去,緊接著揮舞起了陰柔掌,朝著那黑白冥人的胸口狠狠的拍了過去。
陰柔掌,綿柔之力,外柔內剛,內力凶猛,厚積而薄發,乃是茅山不傳之秘,更是先祖爺流傳下來的絕學,這一招陰柔掌是在我魔氣臨體之後拍出的第一掌,這一掌拍在那黑白冥人的胸口上的時候,我能夠清晰的聽到他胸骨齊聲斷裂的聲響,然後,還能看到他的後背鼓起了一個包,想必是五髒六腑全都擠壓到了後背上,緊接著那個黑白冥人便騰空而起,朝著後麵的一棵大樹狠狠的撞了過去,身子滑落下來的時候,早就沒了任何聲息,死的挺的不能再挺了。
這些皮糙肉厚的黑白冥人,上一次進來的時候,是多麽的難纏,而此刻我魔氣臨體的時候,這些黑白冥人根本承受不住我一招,幾乎都是一招之內就將他們殺死。
就當我將那個黑白冥人一掌拍死的時候,另外一個黑白冥人手中的標槍就朝著我刺了過來,我旋即上前一步,手中的銅錢劍往上一挑,那黑白冥人的半隻手臂連帶著那標槍便一並朝天飛起,他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但是慘叫聲隻來得及叫了半聲,陰柔掌再次蓄勢待發,拍在了我的小腹之上,那黑白冥人飛出去了老遠,也當即沒了聲息。
最後一個黑白冥人隻奔到了離著我連三米的距離,旋即就是一個急刹車,大叫了一聲,轉頭就跑。
一共五個黑白冥人,我一口氣就殺了四個,這個黑白冥人徹底被我嚇慘了,我殺這四個黑白冥人,總共也就花了十秒鍾不到的時間,他不怕才怪。
可是當他轉身的那一刹那,我手中的銅錢劍旋即就拋了出去,那銅錢劍在手訣的牽引之下,化作了一道紅芒,“嗖”的一聲就從那黑白冥人的胸口鑽了過去,然後從前心飛了出來,直接插到了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劍身沒入了大半,力道十分剛猛。
在慣性的帶動之下,那黑白冥人足足往前又跑了七八步,才一頭栽倒在了地上,當場氣絕。
我一掐手訣,那把銅錢劍便從樹上掙脫而出,重新又飛回了我的手中。
而此時,我感覺舒服了很多,那股怨力帶給我的痛苦在一連殺了五個黑白冥人,得到了宣泄,不過此刻我的殺的起勁兒,那股熊熊的殺意依舊在我心頭激**,在怨力的支配之下,手中的銅錢劍也微微的發出了嗡鳴,似乎也有些意猶未盡。
當我轉身,突然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薛小七,他怔怔的看著我,小心翼翼的顫聲問道:“小九……我是你小七哥……你還認得我嗎?”
我想,薛小七肯定是認為我已經有些走火入魔了,殺人的手段如此凶狠,就連他也怕了。
不過,我現在至少意識是清醒的,隻是心中殺意濃鬱而已,並沒有感覺到太多的異常,當即衝著薛小七嘿嘿一笑,說道:“你個二貨……我怎麽不認識你,你現在先不要打,我還能撐得住……”
說罷,我便轉頭看向了龍堯真人那邊,這會兒那七八個黑白冥人也被他斬殺了兩三個,不過重傷之下的龍堯真人好像也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