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位神秘人和高祖爺爺之間的事情,我也不敢多問,看他意興闌珊的樣子,我們三個人朝著虛空處拜了三拜,旋即就退出了這個山洞。
對於一百幾十年前發生的事情,我知道的很少,也隻是從這些前輩的口中得知一二,總之,就是我那先祖爺是當年叱吒風雲的人物,而高祖爺爺則繼承了先祖爺的衣缽,繼續牛的不要不要的,在一百幾十年間,我們老吳家出了兩位江湖上數一數二的人物,就連我爺爺吳正陽也是在朝廷之中身居要職,統領整個華北地區,好幾個省份的特別案件調查組。
雖然在電視上見不到爺爺的影子,但是我想爺爺肯定在江湖上的名頭也不小,尤其是在隱秘的江湖之中,不管是老薛家,還是茅山的人,肯定之前都是認識我爺爺的,當時我和薛小七打那千手佛爺的時候,遇到了茅山的龍川真人,一提到我爺爺的名頭,當即就變了臉色,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這便是最好的證明。
這一趟幽冥之行,讓我增長了不少見識,同樣也了解到了一些我從前都不知道的事情,比如這個一貫道的組織。
在黃泉路上,我們在鬼村裏遇到的冷鷺江及其一眾手下,便是曾經一貫道的人,聽龍堯真人所說,這個冷鷺江在很多年前還是一貫道的一個長老,在當年也是一個牛哄哄的人物,隻是在二十多年前,跟茅山的一次交手當中,被茅山的高人給直接殺掉了。
我想這個叫做一貫道的組織,一直到現在肯定還存在著,而我爺爺一直忙來忙去,想必便是為了對付這個叫做一貫道的組織。
而一貫道的前身則是白蓮教,這個邪教組織綿延數千年,一直經久不滅,即便是在一百幾十年前,遭受到了我先祖爺吳風的沉重打擊,土崩瓦解了,但是經過這麽多年的休養生息,這白蓮教便再次死灰複燃,而且還換了一個名字,叫什麽一貫道。
不過這一貫道我也有所耳聞,甚至在曆史書上都曾經有過記載,傳聞這一貫道強盛的時候,是在民國初年,勢力幾乎達到了和國共兩黨抗衡的地步,當年的大漢奸汪精衛,便是這一貫道組織的成員,隻不過新中國成立之後,這個一貫道再次遭到了正道人士的聯合打壓,銷聲匿跡,隱藏在了暗處,悄悄積蓄實力,隨著社會的不斷進步和時代的發展,這一貫道經過這麽多年的經營,利用修行者的身份,不斷擴張,發展實力,現在已然又凝結成了一股不容小覷的實力,至於到底猖狂到了何種地步,恐怕也隻有我爺爺最為了解。
這一次幽冥之行,我也算是跟這一貫道有了一些交集,這些人的實力十分強悍,但願以後不會再遇到的好。
我心裏在想著這些心事,不知不覺中就走出了那個山洞,又走過了一條長長的甬道,當出了山洞,來到橫跨兩個山崖之間的吊橋上的時候,明晃晃的太陽刺的我一陣兒眼暈,差點兒成了瞎子。
我閉上了眼睛,過了許久,等感覺眼睛差不多能夠適應光線的時候,才慢慢的將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隙,卻還是被明晃晃的陽光刺的直流眼淚。
主要是這些時日以來,都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那幽冥之地,朦朦朧朧,總給人一種混沌未黑的感覺,我已經適應了那幽冥之地黯淡無光的地方,初一看到陽光,真有些接受不了。
不光這暖洋洋的陽光照射在身上還是很舒服的,到處鳥語花香,沁人心脾。
我終於又回來了,這個世界。
也不知道在那幽冥之地呆了多久,想想那些天過的都是什麽日子,感覺跟走進了噩夢似的,一腦袋紮進了侏羅紀公園。
活著真好,能夠感受到風和陽光,能夠看到自己所愛的人。
我深吸了一口氣,擦了一把臉上的眼淚,轉頭朝著薛小七看去,但見這小子正朝著眼睛上抹著什麽東西,並沒有像我一樣被陽光刺的直淌眼淚,當我看他的時候,他還轉過臉來微笑著看著我,譏諷道:“哎呦喂,小九,你怎麽還流貓尿了?是不是能活著出來,激動的淚流滿麵了?還真沒看出來,你還是那個在幽冥之地大開殺戒的吳九陰麽?”
“大爺的,薛小七,你有眼藥水為啥不給我用一點兒?害的我現在一直淌眼淚……”我伸手就過去搶薛小七手中的藥水。
薛小七卻一閃身躲了過去,嘿嘿笑道:“行了……哭了就哭了唄,解釋就是掩飾……哈哈……”
我們兩個胡鬧了一陣兒,前麵的龍堯真人已經走出了老遠,踩著晃晃悠悠的吊橋,留下了一個略顯沉重的背影。
這次幽冥之行,龍堯真人可是幫了我們一個大忙,起初,我看龍堯真人說的那般輕鬆,還以為走到了黃泉路上,很容易就能到手彼岸花精,沒想到這一路上遇到了這麽多麻煩事,估計就連龍堯真人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麽多的事情。
萬幸的是,這一切都過去了,噩夢醒了,我們又回到了人世間。
那彼岸花精也弄到手了,另外還有一個意外的驚喜,便是從幽冥之地帶來了一個小怪獸。
一想起它來,我便看了一眼懷中的這個小東西,它現在個頭兒很小,跟家裏喂養的三四個月的小貓差不多大,它可能跟我們一般,不太適應我們這裏光線,一直蜷縮在我的懷裏,甚至鑽進了胸口,不敢見一點兒陽光,我甚至能夠感覺到它的身子在微微發抖,不知道它到底在恐懼著什麽。
我想這小東西或許是在想它的爹娘,它的娘我沒有見過,我卻見過那隻威風凜凜的火焰麒麟獸,讓我一直都覺得很納悶的是,那隻火焰麒麟獸長的那麽好看,威武雄壯,為啥生的小崽子卻像是一頭小豬似的,模樣說不上難看,卻也好看不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