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還聽新聞上報導,中國現在每天都會消失很多的自然村,隨著時代的發展,社會的進步,好多年輕人都進城務工,遠離家鄉,好多人都在城市裏安了家,所以很多小山村都荒廢了下來,這個小山村在一片荒山野嶺之中,沒人也屬於正常現象,隻要不是類似於千年槐樹精那樣的陷阱,一切都好說。
我在院子裏轉了一圈,很快在院子裏發現了一個壓水井,這東西在農村很普遍,幾乎家家都有,不過要有水作為引子,才能從地下將水給抽出來,旋即,我便帶著二師兄朝著屋子裏走去,看看他們家水缸裏有沒有水,我要抽取一點兒幹淨的水上來喝。
大門是敞開著的,屋門也是一推就開了,這屋門一打開,一股子黴味就迎麵撲來,嗆的我連連咳嗽了幾聲,好像這屋子真的許久都沒有人住了。
屋子裏黑漆漆的一片,我站在門口好一會兒才適應了光線,旋即就在屋子裏找起了水缸,水缸倒是沒找到,突然間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的幾隻老鼠,直接從我腳麵上就奔了過去,嚇了我一跳,身後的二師兄倒是眼疾手快,身形一晃就撲住了那幾隻老鼠。
可能二師兄是火獄的洪荒異種的緣故,那些老鼠一看到二師兄,頓時嚇的抖做了一團,一動也不敢動了。
二師兄這家夥突然就來了興致,不停的用爪子撥弄起了這幾隻老鼠,好幾次張嘴都要咬下去,好像要吃了它們的樣子。
人家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也就罷了,你說你長的跟一小野豬似的,也來湊這熱鬧。
我嗬斥了二師兄幾聲,不要吃這老鼠,二師兄晃了晃肥肥的身子,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便對那幾隻老鼠失去了興趣。
我打開了水缸的蓋子,朝著裏麵一看,好像水缸裏真的有水,正要找個碗來將水盛出來的時候,突然間院子外麵傳來了一陣兒腳步聲,嚇得我連忙蓋上了水缸,朝著門口的方向走了過去。
心想不會是這家裏還有人住吧?
若是這般,被人給逮住了,還真有些不好說。
我站在門口朝著外麵看去,不多時,但見從大門口走進了幾個人來,這幾個人一邊走一邊小聲的說著什麽。
借著月光,我朝那幾個人看去,但見從那幾個人走路的架勢來看,皆是龍行虎步,看著像是修行者的樣子。
心中不免百轉千回,這些人一看就不像是農戶,也像是跟我一般過路的行人。
走在前麵的是一個大漢,身高起碼一米九,長了一臉的絡腮胡子,至於麵容,由於夜色太黑,我還看的不是太清楚。
那壯漢的身後跟著七八個人,穿著都很普通,大大咧咧的跟在那壯漢的身後,還有人嘴裏一直罵娘,怨怪這天氣實在是太熱,真不該這時候出來受罪。
一看到這些人,我心中就在計較,這些人一看就是修行者,不會就是我爺爺說的那些過來對付那個身上散發著僵屍氣味的女人的高手吧?
若真是的話,我最好不要露麵才好,若是被他們逮住,問清了我的底細,估計就會將我禁錮住,不讓我再摻合這件事情。
那這樣的話,我就算是白來了。
隨後,我一下抱起了二師兄,跟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它不要輕舉妄動。
那些人越走越近,我則在屋子裏四處搜索,看看有什麽能夠藏身的地方沒有。
然而,正在我心急火燎的時候,發現那些人並沒有進屋,而是直接呆在了院子裏的一棵大樹下麵。
首先,有個人將衣服脫了下來,鋪在了一塊石頭上,請那個壯漢坐了下來。
其餘的那些人則摸出了雪亮的大刀片,圍著那壯漢清理了一圈周圍的雜草也都一個個的圍著那壯漢坐了下來。
令我沒有想到的是,我看到其中一個漢子身上竟然還背著一隻山羊,好像還是活的,那壯漢將山羊放了下來之後,手起刀落之間,那山羊頓時迸濺出了一攤鮮血,身子一抽抽,瞬間就斃命了。
隨後,又有人拿出了水,倒進了壓水機裏麵,就將水流引了出來,在兩三個人的合力之下,頓時將那隻剛才還鮮活的山羊剝皮抽筋,還找來的樹枝,燃起了火堆,將那隻山羊架在火堆上就炙烤了起來。
這一群人就在火堆的不遠處坐了下來,慢慢的烤著那隻山羊。
他們還帶來了酒,紛紛都喝了起來。
看這些人的行為舉止,我再次疑惑起來,好像這些人並不像是特調組的人,特調組的人一般都身著中山裝,即便是不穿中山裝,那也是統一的白襯衣,西裝褲子,看著一板一眼的。
這些人的裝束五花八門,穿什麽的都有,而且這些人做事如此粗狂,怎麽看都像是江湖中人。
不大會兒的功夫,那隻山羊就烤的香氣四溢,還有人不斷的往那山羊的身上抹著鹽巴和調味品,這手藝還真不是蓋的,一聞到這山羊的肉香味兒,讓我也有些嘴饞了,恨不得跑不出拽下一隻羊腿來吃。
我都如此,更不用說那吃貨二師兄了,開始在我懷裏掙紮了起來,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我要是不抱緊一些,這會兒都該跑出去了。
我拍了一下二師兄的腦袋,示意它不要亂動,隨後便豎起了耳朵,聽著那些人具體在說些什麽。
但見一個挺瘦的人首先跟那坐在主位上的絡腮胡漢子說道:“張長老,聽說這次朝廷裏也有大動作,而且還派來了許多高手,您覺得這門這次行動有幾分把握能夠成功?”
那絡腮胡的漢子喝了一口酒,淡淡地說道:“這一次行動,咱們也得到了消息,朝廷裏也不是沒有咱們的眼線,據老夫所知,朝廷裏不光派出來了大批高手,更是找了不少外援,就連姓吳的那個老匹夫也過來湊熱鬧,事情確實不好辦,不過咱們也不是沒有防備,也來了不少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