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吳的那老匹夫也來了?”那才那瘦子吃驚地說道。

“不錯,那老家夥也不知道從哪裏得了風聲,知道了這裏的事情,不光是他來了,還帶來了華北區的很多高手,不過咱們根本就不用擔心,要想對付那東西,必然對他們造成很大的消耗,到時候咱們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必然收獲頗豐,說不定咱們這次還能殺了姓吳的那老匹夫呢。”那絡腮胡子嘿嘿笑道。

剛才那瘦子也附和著陰笑了幾聲,不過很快又正色了起來,說道:“姓吳的那老匹夫這幾十年來就一直跟咱們作對,如果這次能夠除掉他的話,最好不過了,咱們就少了一個心頭大患,我聽說,這姓吳的老家夥在西北之地跟咱們的兄弟動手了,而且還被王長老給打成了重傷,以前這沒機會遇到這姓吳的,這一次若是碰到了他,可不得殺之而後快!”

“不錯!這一次朝廷的人布了一個很大的局將這片山林層層包裹,不過咱們的人都在他們的包圍圈外麵又布置了一道封鎖線,一旦朝廷的人動了手,咱們這邊也會全部出動,不光能夠得了那千年一遇的邪物,還能夠殺了姓吳的,可謂是一箭雙雕。”

聽到他們說到這裏,我的整顆心都懸了起來,此時,我已經十分確定,這群人肯定不是特調組的人,也不是我爺爺他們找來的外援,而是聞風而動的一關道的人,這是個異常邪惡的組織,他們的前身便是白蓮教,一百幾十年錢被我先祖爺連同各大江湖門派滅了之後,便又死灰複燃,今時今日已然發展的異常壯大。

而聽他們嘴裏一直念叨的那個姓吳的老匹夫也不是別人,正是身為華北總局局長的爺爺吳正陽。

他們這次前來,好像是為了那個身上散發著僵屍氣味的女人而來,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目的,便是要殺了我身負重傷的爺爺。

好家夥,誤打誤撞竟然被我發現了這一個驚天的秘密,不行,過一會兒等這些人走了,我一定要偷偷的去找我爺爺,將這個事情告訴他們,現在特調組的人處境十分凶險,弄不好就會死傷慘重的,我爺爺也處在巨大的危機之中。

我越想越覺得心驚,心跳驀然間就加快了起來。

現在的我躲在屋子裏連大氣都不敢喘息,每一分鍾都像是在煎熬,真的希望這些人盡快離開這裏,要不然我不一定能夠脫身。

剛才聽到那瘦子稱呼那個滿臉絡腮胡子的漢子為長老,想必身份地位在一關道中十分之高,地位一高,這修為必然也是超絕之輩,像我這樣的才入修行的新手,在他手裏就跟捏死一隻螞蟻那般容易。

思來想去,越來越覺得不安穩,很快我又轉身朝著身後的方向看去,看看這屋子裏有沒有能夠逃出去的窗戶。

我在這房子裏呆了許久,早已經適應了這裏麵的光線,還別說,一轉頭真的就看到的一扇窗戶,那窗戶上結了不少蜘蛛網,有些破爛不堪,我從這窗戶裏能夠鑽到這房子的後院,然後翻牆逃走,盡快遠離這裏。

主意打定了之後,我再次看了一眼懷中的二師兄,它也瞪著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看著我,我跟它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它千萬不要發出任何聲響。

旋即,我又朝著外麵看了一眼,但見那隻山羊已經被烤熟了,那夥兒人正在分食,我看到那瘦子割下來了一隻烤羊腿,送到了那叫做張長老的絡腮胡子手中,張口便道:“張長老,這次咱們來這山林之中是為了一個邪物而來,但是弟兄們一直不甚了解,這邪物究竟是個啥玩意兒,為何值得黑白兩道如此興師動眾?”

原本我都要走了,但是聽到那瘦子問道這個問題,我突然就來了興趣,因為我也很想知道那身上散發著僵屍氣味的女人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

張長老一口咬下了一塊羊肉,在嘴裏咀嚼了兩下,直接咽進了肚子裏,隨後又喝了一大口酒,才道:“那東西可是大有來頭,跟你一說便知了。”

“究竟是啥?”那瘦子略有些激動的問道。

“旱魃你聽說過沒有?”張長老突然問道。

聽到那張長老一提起旱魃兩個字,那瘦子旋即大吃了一驚,顫聲道:“這旱魃可是《詩經》當中記載的那種怪物?詩經記載,南方有怪,長二三尺,坦身而目在頂上,走行如風,名曰魃,所見之國大旱,赤地千裏!民間還傳說宋真宗的時候,旱魃作怪,竭鹽池之水,真宗求助於張天師,天師就派出關羽去降服,關羽苦戰七天七夜,降服了妖魔,真宗感其神力,封關羽為‘義勇武安王’。除此之外,曆史上還有不少關於旱魃的記載,每次旱魃作怪,必然引起一場大的風波,死傷無數,赤地千裏,咱們來這裏,就是為了這等邪物?”

我去,這瘦子說起來頭頭是道,還會引經據典,沒想到這邪教之中還有這麽有才華的人,想必這個瘦子在一貫道之中也是個師爺級別的人物。

那張長老聽完那瘦子的一通話,表現的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你這說了一大通羅裏囉嗦的,老子腦袋都大了,不過咱們這次來找的這個邪物好像就是旱魃,隻是還未成型的旱魃,你所了解的旱魃隻是傳說,並不為準,其實旱魃呢,並不是說的一個人,而是兩個,因為這旱魃一般情況下都一起出動,所以才被人稱之為旱魃,確切的說,旱魃應該分開來叫,一個叫做旱母,一個叫做子魃,咱們這次來並不是為了旱母來的,而是為了子魃,那可是個寶貝,一旦到手,加以控製,無疑給咱們一關道注入了強大的力量,這一次總舵可是下了死命令,這子魃必須到手,至於能不能殺掉那姓吳的,並不是特別重要。”

“長老說的極是,一旦子魃到手,殺誰還不都是一句話的事情?”那瘦子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