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怪不得我一開始在加油站遇到那個女人的時候,會從它的身上感覺到一股十分可怕的氣息,原來那個身上散發著僵屍氣味的女人竟然是傳說中千年一遇的旱魃,確切的說是旱母,因為它身邊還有一個小的,叫做子魃,不過上一次在加油站見到那邪物的時候,它的身邊好像並沒有那個小子魃,這又是怎麽一回事兒呢?

旱魃可真不是鬧著玩的事情,爺爺不讓我來參與這個案子也是有緣由的,此刻想來,羅偉平讓李戰峰和劉欣看著我並不是小題大做,就如我這般身手的過來參與圍捕旱魃,簡直就跟過來送死沒啥區別。

不行,我得走了,此處不宜久留,我必須將這個驚天的陰謀盡快告訴爺爺,讓他們特調組的人做好防備。

聽完了那張長老說完了旱魃的事情,我更是一分鍾都不想多呆,旋即轉身就走,朝著那扇破窗戶而去。

不成想,這身子一動,還沒有來得及轉身,院子裏就傳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屋子裏的朋友,都在裏麵偷聽這麽長時間了,為何不現身出來一見?偷偷摸摸的,可是那梁上君子所為……”

這一刻,我都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腦子“嗡”的一聲,頓時覺得天旋地轉,心跳都好像漏跳了好幾拍,我以為這一切我都做的天衣無縫,躲在屋子裏神不知鬼不覺的,原來早就被人給發現了。

真不愧為絕頂的高手,我想他或許一來到這個院子裏的時候就發現了我,隻是不確定我是什麽人,所以按兵不動罷了。

而這個發出聲音叫住我的人便是被眾人稱呼為張長老的絡腮胡子。

我深吸了一口氣,不知道該怎麽辦好了。

是轉頭從那破窗戶裏逃出去,還是直接大步流星的走出去,顯示出自己的威武不屈?

這個院子裏的人既然都是一關道的高手,我想逃能夠逃的了嗎?估計是不可能的。

可是我一旦就這麽走出去,那還真是羊入虎口了,我爺爺吳正陽跟一關道的這些人可是敵對的關係,而且還是死敵,我落在他們手裏能撈到好嗎?

估計應該死的很慘吧……

我內心在做著劇烈的掙紮,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時候,院子裏再次傳來了那個絡腮胡子的聲音,他聲音更加低沉了幾分,說道:“朋友,你若是不出來,那老夫隻能派人請你出來了……”

我一咬牙,心一橫,當時心裏也不知道怎麽想的,直接將二師兄輕輕的放在了地上,讓它暫時躲藏了起來。

像是這等高手,估計即便是成年的火焰麒麟獸都不是他們的對手,我何必要帶著二師兄一起出去送死呢?

所以,這次即便是自己死,也不能拖累了二師兄。

看著二師兄鑽進了一處破草席下麵,瞪著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看著我,我心中有些抽搐的疼,轉身就朝著外麵走去,這剛一挪動,那二師兄就又從草叢下麵鑽了出來,似乎也想跟著我一起出去,我回頭瞪了二師兄一眼,二師兄的眼神旋即就變的委屈起來,很快又鑽進了破草席之中。

二師兄有靈性,這段時間的相處以來,有時候都不用我說話,隻是一個眼神,二師兄便能夠領會我所要表達的含義。

我不能讓他們發現二師兄,我自己暴露就好了,犯不著讓二師兄陪著我一起送掉性命。

將二師兄藏好了之後,我將身上的法器也隨意藏在了這破房子的一個角落裏,這些法器都是先祖爺流傳下來的,也不能如此輕易的落在這些邪教妖人的手中。

旋即,我深吸了一口氣,直接朝著院子外麵就走了出去。

當我一出現在院子裏之後,那些人的目光全都朝著我這邊看了過來,一個個如同刀子一般,在我身上刮了一遍。

唯獨那長滿了絡腮胡子的漢子在自顧自的吃著羊腿,時不時的還喝上一口酒,完全不將我當一回事兒的樣子。

我站在那屋門的門口處三四米的地方便不動了,離著那些人還有十幾米遠。

那長滿絡腮胡子的漢子放下了羊腿,將油乎乎的手在身上一抹,轉而笑眯眯的看向了我,上下打量了一眼之後,才說道:“朋友……萍水相逢便是緣分,既然能夠在這荒山野嶺見麵,如果閣下不嫌棄的話,不如過來喝點酒吃點肉如何?”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我也是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是一個死,死也要死的有骨氣一些。

我旋即邁開了步子,大步朝著他們那邊走了過去,自從我出來之後,那七八個漢子的目光一直都沒有離開過我的身子。不過當我走到那些人身邊的時候,還是有人主動給我讓開了一條道路,我這才走到了那絡腮胡子的麵前。

旋即,我一拱手,跟麵前的幾個人客氣道:“不好意思……叨擾了,剛才我不是故意偷聽諸位大哥說話的,還請諸位海涵……”

那絡腮胡子又抬頭看了我一眼,擺了擺手,說道:“唉……這是說的哪裏話,你是先來的,我們是後者,做事情總要有個先來後到才是,你先坐下來,咱們慢慢聊。”

這個叫做張長老的人明顯就是一邪教大佬,竟然對我這樣一個無名小卒如此客氣,這讓我愈加的惶恐,不知道此人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難不成他一眼就看出了我的身份?

這不可能吧?

我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就坐了下來,隨後,那絡腮胡子再次豪氣的一揮手,說道:“上酒上肉!”

旋即,便有人拿了把短刀從我身邊就站了起來,這一刻,我的心再次懸了起來,我以為那人拿著刀是要過來殺我,然而那個人手中的刀直接從我頭頂上掠過,直接走到了那隻烤的吱吱冒油的山羊旁邊,割掉了一隻羊腿,就朝著我這邊走了過來。

這時候,那絡腮胡子突然起身,從那漢子手中接過了羊腿,又遞到了我的麵前,說道:“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