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終南山的道士已經一連劈出了兩道天雷,一道比一道猛烈,我以為在如此浩浩天威之下,那旱母即便是不死也會被劈成重傷,不過看那旱母在經受了兩道天雷之後,依舊能夠揮舞著一雙肉翅,翱翔於天際,而且速度還在加快,如此看來,那旱母還隻是輕傷,此刻,我也終於體會到了傳說中的旱魃為啥會到了一種江湖中人談之色變的東西,果真是厲害的很呐。
在這一刻,我突然想到了我的高祖爺爺,他老人家如果在的話,能不能輕而易舉的滅了這個狠辣異常的旱母?
高祖爺爺手中有一把厲害的玄魂劍,都敢一人挑戰一個陰神和眾陰差,劍裏麵還封印著一條厲害的龍魂,可是這旱母……
我覺得還是有點兒懸,那兩道天雷都劈不死它,估計我高祖爺爺即便是能贏了這旱母,也要頗廢一番周折。
可是如果我先祖爺吳風出來呢?
我想那肯定就不一樣了,那可是傳說中都能滅了白蓮教的傳奇人物,估計這旱母在他手中應該過不了三招吧?
這一切都是突然從我腦海裏冒出來的,我知道他們也不可能出現在這裏,自從上一次從幽冥之地回來,我高祖爺爺受了重傷,閉關不出,至少一兩年不會露麵了,先祖爺是死是活也沒有定論,即便是活著,也起碼一百五六十歲的老人了,他肯定不會參與現在這江湖的是是非非。
可是我可以確定的是,隻要這張老魔敢動我吳家的人,便是窮極天涯海角,我高祖爺爺肯定也不會放過他的。
也不知道這張老魔到底知不知道有我高祖爺爺這個人,如果他要是知道的話,還敢動我爺爺的話,那他的膽子就太肥了一些。
看著那些終南山的道士雷劈旱母這樣激動人心的時刻,我的腦子裏竟然還能冒出這麽多亂七八糟的想法,我也挺佩服我自己的。
不過這聲勢震天的陣仗依舊在繼續著,那旱母被雷劈了兩次之後,依舊朝著山穀這邊滑翔,喉嚨裏發出了憤怒至極的嘶吼聲,而且滑翔的速度是越來越快,我能夠看到它那一雙血紅的眼睛就像是兩個探照燈一樣,所看之處,都是一片赤紅如血。
那旱母的速度一塊,山穀中的那些終南山的道士變幻陣法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剛剛接引完天雷的終南山老道會看上去有些虛弱,主動退到了陣法的尾部,然後會有另外一個道士站出來,接著接引天雷,我大體掃了一眼,發現這些終南山的道士一共有九個,排的什麽陣法我不知道,不過大體一看,我還發現在那那些終南山道士的周圍還站著一群穿著中山裝的特調組的人,由於是在高處,由上而下的俯視,借著忽明忽暗的閃電,我才終於發現,那些特調組的人和終南山的道士竟然用人拚成了一個特別大的太極圖案,剛才由於太激動了,我一直都沒有發現這個重要的事情。
眨眼間的功夫,那些終南山的道士又換了好幾個,又是接連劈出了三道天雷,那旱母竟然還沒有被劈死,隻是身形有些搖搖欲墜,兩雙肉翅也被天雷劈出了幾個窟窿,不停的冒著青煙,身上血糊糊的一片,一邊飛著,一邊不停的往下滴落著鮮紅的血液。
那旱母是越來越近了,離著那個巨大的太極圖案也就是一百多米遠,已經經受了五道天雷的旱母雖然傷痕累累,不過卻顯得愈加猙獰和凶悍,尤其是那雙像是探照燈一般血紅的眼睛,散發出來的惡毒和憎恨即便是作為局外人的我也不由得嚇的瑟瑟發抖。
自始至終,張老魔帶來的這些一關道的人馬都沒有任何動作,隻是靜靜的看著發生的這一幕。
我就想了,一旦這旱魃逞凶,為禍人間,天下間人人自危,即便是身為一關道的邪教組織也不能置身事外,為啥大家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一起先滅了這旱魃再說?而這些一關道的人,卻趁著特調組的人馬和終南山的道士對付旱魃之後元氣大傷,然後再過去打他們的秋風,這特麽的也太不是人了。
可見這個一關道的人的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他們這樣做究竟是為了什麽呢?
這一切我不得而知。
但是那旱母卻已經逼近了那巨大的太極圖案。
不過,就這短短的一百多米的距離,那旱母再次經受了兩道天雷,算上剛才的五次,也就是說,這旱母一連經受了七道天雷的轟殺,它終於再也支撐不住了,直接從半空之中跌落了下來,一腦袋就紮進了人群之中,也就是那個巨大的太極圖案之內。
這樣一個龐然大物撞進去之後,將地麵都砸出了一個深坑。
我以為這一次,旱母鐵定是死挺了,七道天雷,那是鬧著玩的麽,尋常人,即便是一個修行高手,一道天雷下去都被劈的灰飛煙滅了,能夠經受住這七道天雷,我想已經是這旱母的極限。
可是現實還是狠狠的打了我一個耳光,就在那旱母的身子掉落在地上之後,我竟然聽到了他發出了一聲哀鳴,巨大的身形晃動了起來,它突然間收攏了殘破的羽翼,朝著人群最密集的地方橫衝直撞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我的血液再次沸騰了起來,這旱母真是命大的可以。
隨後,我看到那巨大的太極突然開始動了起來,許多人都圍著那旱母踏動起了罡步,這一次也包括特調組的那些人馬。
距離已經這麽近,那些終南山的道士是不可能再接引天雷了,因為天雷的威力實在是太大,而那旱母的身形在地麵上比空中移動的還要快,一旦天雷落下來,必然會傷及無辜,所以,這一次對付旱母拚的是人力。
那些終南山的道士跟特調組的人馬混雜在了一起,一邊踏著罡步,一邊圍繞著那巨大而傷痕累累的旱母轉著圈子,嘴裏還念誦著某種咒語,聲勢浩大,嗡鳴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