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朝著二師兄的方向跑去,一邊輕聲的喊著二師兄的名字,這一路就追到了山腳下,卻沒有看到二師兄的蹤跡,不遠這下山的路上,被它身上的火焰烤焦了不少荒草,循著這烤焦的痕跡,倒也不難找它。

幸虧這山上都是墓碑,要是在一片茂密的林子裏,就二師兄身上的火,估計能夠引起一場大火災。

追了一路,並沒有找到二師兄,更沒有看到那個蒙麵老者和黑衣人的蹤跡,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那一路烤焦的痕跡在山腳下就沒了,二師兄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驀然間,一個不好的預感就襲上了心頭,不會是二師兄被那蒙麵老者給弄走了吧……

一想到這裏,我這心裏就七上八下的,開始在附近的荒草堆裏繼續尋找二師兄。

同時,我還將萌萌給放了出來,讓它幫著我一起找,但是叮囑萌萌一定不要離開我的視線,上一次發生的事情,讓我有些耿耿於懷,我可不想再一次讓萌萌被人搶走,我可沒有勇氣再去一次黃泉路了。

我撥開了周圍的荒草,著急忙慌的找著二師兄,突然腳下好像被什麽東西給絆到了,我一個趔趄,差一點兒就摔倒在地。

我以為剛才絆住我的是一塊石頭,可是當我回去看的時候,頓時就有些哭笑不得了。

原來將我差一點兒絆倒的竟然是二師兄,這家夥也不知道是咋了,竟然直接窩在草叢裏睡著了。

平生第一次見有這樣追敵人的,追著追著在半道上竟然睡著了。

這家夥究竟是有多困?

我搖頭苦笑了一聲,旋即走過去將二師兄抱了起來,招呼上小萌萌,趕緊離開了這裏。

保不齊那蒙麵老者會再折返回來,若是知道我騙了他,必然痛下殺手。

我帶著萌萌離開了南山墳地,徑直朝著句容郊區而去,這時候正是晚上十一二點鍾,對於這個小城的人來說,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那蒙麵老者即便是再凶悍,也不敢在鬧市區跟我動手,每一個地方都有特調組的人員,一旦我們修行者之間動起手來,特調組的人必然要插手這件事情,但是特調組是我家親戚,我給那蒙麵老者幾個膽子試試,他隻要敢動手,我肯定不會讓他好過。

好吧,自己安慰了一下自己,還是趕緊走吧,吹牛不能太過分,一會兒那老家夥折返回來,我肯定不會好過是真的。

回到了城區之後,我也不敢在小旅館住下了,直接找了一個大的連鎖酒店,開了一間房,帶著二師兄就住了進去。

這大點的酒店相對來說還是安全一些的。

今天晚上遇到這樣的事情,還真是邪門了,看來那種地方以後還是少去為妙。

不過我一直在納悶,這可是茅山的地界,還有這樣膽肥的人跑到這裏行凶作惡,就不怕茅山的人有所警覺,出了滅了他們麽?

在賓館的房間裏,我再一次的將小萌萌給放了出來,關切的問它有沒有被攝魂鼎給傷到,一提起這件事情,小萌萌的臉上有著難以掩飾的驚恐,它告訴我,它感覺那個叫做攝魂鼎的東西十分恐怖,一旦吸進去,就不可能再出來了,而且意識絕對會再次被泯滅掉,幸虧茅山的那位爺爺,也就是龍堯真人那幾天傳授了它一些修行法決,在關鍵時刻,才沒有被吸進那攝魂鼎中。

隻要不被吸進去,肯定是沒有損傷的,我大體瞧了一眼可愛的萌萌,見它確實沒有什麽問題,這才放下心來。

二師兄還在沉睡,我摸了摸它的腦袋,心中猶自驚魂未定,這小東西又救了我一命,真沒白虧將它從火獄裏帶出來。

折騰了大半晚上,我也是有些累了,坐在**,便開始閉目修行,順便給自己療傷,幸好那蒙麵老者一掌沒有拍在我身上,隻是跟我對拚了一掌,要不然我非得重傷不可。

小萌萌由於用彼岸花精重鑄了法身,在晚上的時候,它可以跟正常的小孩無異,能夠到處走動,也能夠觸碰到東西,它對賓館的電視很好奇,於是拿了遙控器去看電視,我也不去管它。

一夜無話,坐在那裏修行到了天光大亮,我吐出了一口濁氣,頓時覺得神清氣爽,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萌萌已經回到了陰器之中,二師兄還在呼呼大睡。

簡單的洗刷了一遍,我便抱上了二師兄,出門吃了點早餐。

薛小七還沒有給我打電話,說明我爺爺還在他們薛家沒有離開,我必須還要在句容多呆一些時日,但是我總覺得心裏隱隱的有些擔憂,害怕那天的蒙麵老者再過來找我麻煩。

既然從茅山出來了,我總不能再回去找龍堯真人尋求庇護,感覺有些太丟人了。

思慮再三,我還是買了些酒,去找了千手佛爺,我想他應該知道這句容附近的勢力分布,除了茅山之外,還有什麽厲害的角色在這裏盤踞?看看能不能從他的嘴裏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到了千手佛爺家裏的時候,開門的是千手佛爺的徒弟,自從千手佛爺跟我稱兄道弟之後,他的徒弟對我也是十分客氣,見了麵喊師叔,年紀比我還大上十來歲,倒是讓我很不自在。

千手佛爺還沒有醒酒,被我喊起來之後,一直迷迷瞪瞪的,看到我手裏又提了幾瓶好酒,臉色頓時就變了,說道:“小九兄弟……咱能不能別一見麵就喝酒了,好家夥……最近喝的我五迷三道的,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今天咱們該喝茶,讓老哥我醒兩天酒再陪你喝好不好?”

看來千手佛爺是真被我喝怕了,不過我這次來找他並不是專門喝酒的,是有事情要問他,便由著他去了,喝茶也挺好的。

時間尚早,我們倆就坐在小院裏的石桌前泡起了功夫茶,千手佛爺很有耐心,臉上一直笑眯眯的,他看了我一眼,便問道:“小九兄弟……你這幾天一直呆在句容城,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要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