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跟千手佛爺相處的不錯,感覺他也是個挺講江湖道義的人,尤其是喝酒這方麵來說,絕對沒二話,俗話說的好,酒品如人品,盡管每一次千手佛爺都喝不過我,但是他每次都撐到最後,一直喝到他倒下為止,別的地方不知道,俺們那片就認這個。

再加上這千手佛爺也不算是做什麽惡事,就是年輕的時候做一點兒梁上君子的勾當,不過人家也是盜亦有道,不是什麽人都偷,有時候遇到窮苦人家也會接濟一些。

現在千手佛爺早就洗手不幹了,收了幾個徒弟,現在徒孫輩都有了,當今世道人心不古,一代不如一代,到了千手佛爺徒孫這一輩基本上就沒有什麽江湖道義可言了,加上千手佛爺性子又比較懶散,對於徒子徒孫們疏於管教,便形成了現在這般風氣,可是不管如何,千手佛爺的弟子們偷東西一般都不會做的太絕,起碼身份證銀行卡什麽的都會丟到派出所門口,不管怎麽著也要給人留條活路。

上次跟千手佛爺喝酒的時候,他就跟我說過,其實,他上次不光發現了我乾坤袋中就隻有乾坤鏡這一個寶貝,也感覺到了茅山帝鈴和伏屍法尺,這兩樣寶貝不光是從材質和文物價值方麵,那都是值老牛鼻子錢的寶貝了,但是他卻沒有將這些寶貝一並偷走,以千手佛爺的本事,當時即便偷走我所有的法器,那都是小菜一碟,我肯定也不會察覺,他也算是給我留了活路。

當時若是所有的寶貝都丟了,我估計當時一腦袋撞死的心都有了,這可是老吳家好幾代人傳下來的法寶,在我手裏丟了,死了都沒有臉見先祖。

就憑這些,我就可以斷定,千手佛爺本心不壞,是個可交的朋友,起碼比花和尚好多了,這家夥一點兒不遵守佛門戒律,不光貪財還好色,還臭不要臉。

可是話又說回來,我跟千手佛爺並不算是深交,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點到為止。

當千手佛爺問我在句容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的時候,我也是嗬嗬一笑,含糊其辭的謊道:“也沒別的事情,就是來茅山見一個故人,順便躲躲仇家……”

千手佛爺不喝酒的時候,腦子十分清醒,有些事情也不多問,隻是歎息了一聲,跟我說道:“小九兄弟啊,你的事情其實我也聽說了,老夫雖然已經久不在江湖,但是江湖上的消息還算是靈通的,就你幹的那件大事兒,老夫聽起來也覺得爽,你小小年紀,直接將那橫行江湖幾十年的張老魔給幹翻了,著實大快人心,以後必然前途無量,老夫這才想要交你這個朋友,不過你得罪了張老魔,以後行走江湖就可要小心謹慎一些了,據老夫所知,張老魔這個人本就屬於妖類,其心歹毒,睚眥必報,他早晚還要找你麻煩,這些事情你想過沒有?”

我默然的點了點頭,一提起這事兒就覺得有些惆悵,不過這事情已經惹下了,後悔也沒有用,是爺們就得撐著,咱一般不惹事兒,惹了也不能怕,目前還是要將本事學好,才能保命護身,照顧自己的親人。

不過既然千手佛爺打開了話匣子,我也順便將昨天晚上將南山墳地的事情簡單的跟千手佛爺說了一下,除了幫萌萌吸收陰氣的事情沒有說之外,其餘的全都說了,我可不想跟誰都說我身邊養著一個小鬼,而且還是個有道行的鬼物,因為大多數養鬼的人都不是正道中人。

聽到我說起此事,千手佛爺大感意外,同時也覺得有些震驚,他也沒有想到在茅山的勢力範圍之內,竟然有邪教妖人出沒,而且還是這麽厲害的高手。

不過讓千手佛爺感到更加疑惑的是,我為啥深更半夜的跑到了南山墳地。

我隻好說是當時喝多了,對這裏又不熟,哪知道走到了那個地方,當時就遇到了那黑衣人在用攝魂鼎收取南山墳地的幽魂。

也不知道千手佛爺信不信我說的話,但是自從我講完這件事情之後,他的眉頭就緊蹙了起來。

沉吟良久,千手佛爺才幽幽地說道:“首先,昨天晚上你遇到的兩個人肯定不是句容周邊的人,因為在茅山的勢力範圍之內,沒有人敢這麽明目張膽的修煉邪術……”

不等千手佛爺說完,我就迫不及待的打斷了他的話,問道:“那那兩個家夥到底是什麽人,你有沒有眉目?”

“這正是讓我疑惑的事情……”千手佛爺拿起了大煙鍋子,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

我心裏那叫一個憋屈,再次問道:“我說老哥,能不能別賣關子,有啥事兒直接說就是了。”

千手佛爺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正色道:“那兩個人我不認識,但是我卻知道他們用的那個搜羅陰魂的法器攝魂鼎,這個東西可是有淵源的……”

我一聽有戲,直勾勾的看著千手佛爺,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千手佛爺深吸了一口煙,噴出了一口濃霧,這才說道:“那攝魂鼎是邪教一關道的四大聖器之一,如果老夫沒有記錯的話,這攝魂鼎應該是在張老魔的手中,可是張老魔已經被你小子給打傷了,還燒的黑不溜秋,短時間內不可能出現,你感覺昨天晚上遇到的那個蒙麵老者是不是張老魔?”

我連忙搖頭,斷然道:“這根本不可能,張老魔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他還想收我做徒弟呢,如果昨天晚上遇到我的是張老魔,他就是拚死也不會讓我活著的……”

“那可就奇怪了,一關道的四大聖器分別掌握在四大長老的手中,而張老魔手中拿著的便是攝魂鼎,既然不是張老魔,那又是誰呢?”千手佛爺也納悶道。

“我感覺沒有啥好納悶的,或許是張老魔手底下的高手呢?張老魔的手下我見過很多,個頂個的厲害,不乏像是我昨天見過的那個高手。”我判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