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出了動靜的不是別的,便是那群哭哭啼啼的送葬隊伍,也是我始料未及的事情。
這送葬隊伍雖然十分奇怪,我隻當時當地人的風俗,晚上下葬,可是我又估算錯誤,這特麽又是袁朝晨布置下的一個局。
那些人根本就不是送葬隊伍,而是一群不知道中了什麽邪術的人,就在走到陳相誌夫婦身邊的時候,突然發難,嘶吼著就朝著他們一家三口撲了過去。
隨著“咣當”一聲巨響,那口一直被抬著的棺材也重重的落在了地上,緊接著,棺材蓋子發出“砰”的一聲巨響,一下子飛了起來,正好就是朝著我這邊砸了過來。
棺材蓋子飛起來並不嚇人,關鍵是從那棺材裏彈射而起的東西,竟然是一具渾身長滿了綠色絨毛的僵屍,而且就連眼睛都是綠幽幽的,迸射出兩道寒芒,朝著四周掃了一眼,一張口還從嘴裏噴出了兩道綠色的屍氣。
我去,這什麽玩意兒。
那些突然發難的穿著孝服的人,就像是得了狂犬病一樣,朝著陳相誌一家三口撲了過來,一上來就將受傷頗重的陳相誌撲倒在了地上,張口就朝著他的脖子咬去。
陳相誌雖然腹部中了樂樂一刀,卻也不致命,畢竟那隻是一個小孩,手上的力氣並沒有多大。
當那個發了瘋的人朝著陳相誌撲過去,打算咬住他的脖子的時候,陳相誌揮起了一掌,就朝著那個人的腦袋打了過去,一掌下去就將那人給拍暈了過去。
當陳相誌慌張的爬起身來的時候,發現那原本一群,少說也有三五十個穿著喪服的人,突然間就像是瘋了一般,朝著他們這邊撲了過來。
一個個狀若瘋癲,口裏還留著哈喇子,眼神凶惡而猙獰,不知道中了什麽手段,更不知道還活沒活著……
陳相誌頓時嚇傻了,一隻手捂著不斷流血的小腹,一隻手突然虛空一劃,掐了幾個手決,一把閃爍著寒光的寶劍就被他握在了手中。
然而,這些癲狂的人就足以讓他們一家三口陷入萬劫不複之地,更加可怖的是,那棺材裏還蹦出來了一具渾身長滿了綠毛的僵屍,也隨著那些穿著孝服的人流朝著這邊跳躍而來。
還在與兒子樂樂糾纏的李元堯頓時認清了事情的嚴重性,當機立斷,一掌拍在了樂樂的後腦勺上,將其打暈,旋即一隻手將樂樂抱了起來,也同陳相誌一般,單手虛劃了一下,一把熒光閃閃的長劍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這已經到了危及生命的時候,兩人才顧不得這些人是死是活,他們不死,那他們一家三口就要被撕扯成碎片。
旋即,這夫妻二人一邊退著,一邊揮舞著手中的寶劍,跟這些發了瘋的人拚殺了起來。
我馬上就要追上袁朝晨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出了變故,心中驚慌的很,於是便頓住了腳步,袁朝晨我是很想殺了他們,但是我更不希望這一家三口被這些突然發瘋的人給活活咬死。
還有就是那具恐怖的綠毛僵屍,我想他們肯定拿這東西沒有辦法。
而就在此時,那具綠毛僵屍雙腳一踩地麵,突然一躍而起,很快就朝著不斷流血的陳相誌撲了過去,它肯定是聞到了陳相誌身上的血腥味,所以才被吸引了過去。
我夾在中間,頗有些為難,究竟是殺了袁朝晨還是救下陳相誌,這是一個很難的選擇題。
但是這個事情不能猶豫,因為沒有猶豫的時間,轉眼間我還是做出了選擇,我要先救人。
腳步頓了一下,我從乾坤袋裏一下摸出了一樣東西,便是祖傳的那麵照屍鏡。
按照《吳氏傳家秘術》上關於控製照屍鏡的記載的法決,我快速的行咒掐訣,那麵照屍鏡上頓時一陣兒金光蓬勃,慘淡的月光旋即籠罩在了照屍鏡上麵,炁場隨之翻滾抖動,我不敢有片刻的猶豫,將照屍鏡對準了那綠毛僵屍,旋即,一道金色的光芒就打在了那綠毛僵屍的胸口,那綠毛僵屍馬上就要撲倒陳相誌身邊的時候,金光正好撞在了它的身上,再看那綠毛僵屍好像是被一顆炮彈給打中了一般,身子旋即倒飛了出去,又砸落在了那口巨大的棺材上,將棺材板砸的粉碎。
砸落在棺材上的綠毛僵屍,身子不停的抖動,身上還冒著白煙。
這時候,我已經打算放棄殺了袁朝晨,回身去救下陳相誌一家子的時候,忽然覺得身後一道勁風刮了過來,如芒在背,我下意識的身子往前一撲,一樣暗器貼著我的腦門就飛了過去,正好就紮在了一個正欲要撲向陳相誌的人的胸口,將他的胸口都紮穿了,那一把十分鋒利的匕首。
我翻身爬起,轉頭朝著那暗器的源頭看去,但見發射暗器的正是那袁朝晨。
我打算不殺他了,他剛才卻想要了我的性命。
看我轉頭看他的時候,袁朝晨頓時慌了神,調頭就跌跌撞撞的跑開了去。
好陰險的家夥,想趁著我控製照屍鏡的時候要我的性命。
幸好我機警的很,要不然還真被他給得手了。
還是救人要緊,我且不去理會袁朝晨,提著銅錢劍就殺奔了那些瘋狂的山民。
這會兒,他們一家三口已經陷入了重圍之中,那些人確切的說已經不是人了,剛才還隻是麵目凶惡,這會兒已經長出了獠牙和鋒利的指甲。
也不知道袁朝晨是通過什麽手段控製這麽多山民的,他們原本看著一點兒威脅都沒有,轉眼間就變成了這般凶惡的麵目。
怪不得這小子不跟陳相誌一家動手,原來是早就有了準備,這小子即便是跟陳相誌夫婦動手,也沒有很大的把握能夠勝了他們,所以就將他們交給了那些屍變的山民,這小子越來越沒有人性了,為了對付陳相誌一家,不惜讓幾十個無辜的山民一同陪葬,我對他的痛恨更加重了三分。
我像是一顆開膛的炮彈一樣朝著那些山民衝了過去,一出手,就砍下了兩顆血淋淋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