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我已經完全確信,在這些山民發瘋的那一刻,就已經徹底的死亡了,而且是發生了屍變。
既然如此,我就不會手下留情,隻能代表月亮消滅它們。
我一路橫衝直撞,身後留下了一長串的屍體,然而,我的目標並不是這些普通屍變的山民,而是那具備照屍鏡籠罩過的綠毛僵屍,它才是對我們來說最大的威脅。
剛才那杯照屍鏡籠罩過的綠毛僵屍渾身一陣兒顫抖,身上白霧騰騰,本來我隻需要再用照屍鏡照它一次,它鐵定就爬不起來了,隨後伏屍法尺一出,萬屍懾服,甭管你是什麽毛的僵屍,隻要被照屍鏡籠罩過,就會有一段時間內喪失戰鬥力。
可是照屍鏡有個弊端,那就是隻能重複使用兩三次,我可不想將照屍鏡這麽霸道的力量全都浪費在一具綠毛僵屍的身上,這能力要留著,說不定今天晚上還能用得著。
不過這綠毛僵屍的等級算是比較高的,照屍鏡對它的控製力時間有限,等我奔到那綠毛僵屍的身邊的時候,那綠毛僵屍已經從地上彈射而起,綠油油的眼睛光芒一閃,就朝著我這邊看了過來,旋即張開了十根鋒利的指甲朝著我這邊刺了過來,我提起手中的銅錢劍去擋,砍在那綠毛僵屍的身上,頓時覺得堅硬如鐵,根本刺不透它的身體。
隻是一具綠毛僵屍也就罷了,身後還有不少屍變的山民圍繞著我,發出了野獸般的嘶吼朝著我撲了過來。
這重重圍攻之下,我感覺有些難以應對,於是身形一晃,就引著那綠毛僵屍衝出了重圍,朝著一旁的空地而去,那綠毛僵屍還沒有達到有自己意識的層次,就是一具隻知道殺人喝血的行屍走肉而已,自然不會想太多,像是那些屍變的山民,等級就更低了,估計連屍傀都算不上,就跟得了狂犬病的人差不多,但是他們已經死了。
我卻不知道那袁朝晨到底用的什麽手段,讓這些山民變成了這幅模樣。
這就是煉屍與趕屍一脈的區別,同樣是能夠讓屍體活動起來,但是他們更加歹毒一些。
那綠毛僵屍的身形奇快無比,一眨眼間的功夫就跳到了我的身後,這時候,就在那綠毛僵屍的身後,出現了一個小巧的身形,正是那可愛的萌萌,它還衝著我眨巴了一下眼睛,旋即身子一低,用雙手一下抓住了那綠毛僵屍的雙腿。
萌萌自從用彼岸花精重鑄了肉身之後,又被龍堯真人傳授了一些本事,再加上它也醒悟了一部分鬼妖的意識,也算是有些道行的小鬼了,這下死死的抓住了那綠毛僵屍的雙腿,那綠毛僵屍本來還想再跳起來,頓時身子一沉,並沒有如願,反而一下子就趴在了地上。
時不待我,我連忙從身上摸出了伏屍法尺,二話不說,一下子就跳到了那綠毛僵屍的後背上,然後用伏屍法尺朝著那綠毛僵屍的腦袋狠狠的砸了一下,隻一下打下去,那綠毛僵屍便渾身顫抖了起來,身上再次冒起了一團白煙。
更加有意思的是,那綠毛僵屍身上的綠毛一陣兒收縮,一部分陰煞之氣就被伏屍法尺給吸了進去。
我再次從那綠毛僵屍的身上跳了下來,朝著它身上狠狠的踢了一腳,讓它翻了一個身,讓它的頭部朝上,等它張開嘴的時候,伏屍法尺旋即就插了進去,這一下,徹底就斷絕了那綠毛僵屍的生機,它的身子抖動的更加劇烈了,身上冒氣了大量的白色煙霧,散發著一股腐臭的氣息。
這綠毛僵屍應該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後期經過煉化,短暫的時間之內就成了一具綠毛僵屍,威脅性並不是特別大,這也是我用伏屍法尺將他控製住才知道的。
這裏最大的威脅馬上就要報銷了,伏屍法尺末端的小紅點兒閃爍的愈加頻繁。
等我抬頭去看的時候,發現陳相誌夫婦也將那些屍變的山民斬殺的差不多了,到處都是橫躺著的屍體,稍等了片刻,那具綠毛僵屍徹底沒了聲息,體內的陰煞之氣被吸幹了,就變成而來一具幹屍。
我將伏屍法尺從它嘴裏抽了出來,然後又摸出了茅山帝鈴,試圖控製那些還在圍攻陳相誌夫婦的屍變山民,當茅山帝鈴發出了一陣兒清脆的響聲之後,那些屍變的山民突然就不是那般暴躁了,身形晃動,被茅山帝鈴的聲音所吸引,全都朝著我這邊看了過來,一個個眼神都十分呆直。
隨著我修為的提升,茅山帝鈴的控製力也強大了不少,還剩下的十幾個屍變的山民頓時全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在原地晃動不已。
我快步走了過去,從身上摸出了震屍符,分別朝著那些屍變的山民腦門上貼了一張,那些山民才全都定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見到我一下讓這些屍變的山民消停了,陳相誌的身子才猛的一晃,跌坐在了地上,原本他傷口就一直在流血,這一次經過劇烈的運動,鮮血順著腹部流淌,將大腿都弄的血糊糊的一片,看著有些觸目驚心。
“誌哥……”李元堯趕忙將懷中的樂樂放在了地上,一把攙扶住了陳相誌,沾染了鮮血的俏臉之上,滿是擔憂之色。
我快步走了過去,問道:“陳大哥……您還好吧?”
陳相誌額頭上冷汗直冒,點了點頭,有些虛弱地說道:“我還好,傷口不深,而且沒有刺中要害,隻是有些失血過多罷了……”
聽他這般說,我懸著心的就算是放了下來,我們這邊正好有個神醫,便是薛小七,像這種傷,對於他來說就是小菜一碟。
不過看著陳相誌的模樣,也不像是傷的有多重的樣子,樂樂的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力氣本身就沒有多大,他個子也不高,所能刺中的也就隻有陳相誌的小腹,倒也傷不到什麽要害,修行者的身體素質要比正常人強悍許多,我想他應該挺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