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哥不必客氣,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才是,我一直在尋找的一個仇家,今天就這裏遇到了,要不然,我說不定在幾年之內都不會找到他的蹤跡。”我正色道。

聽我這般一說,眾人都是一愣,就連薛小七也是一頭霧水,我跟袁朝晨結仇的時候,還沒有認識薛小七,薛小七雖然知道袁朝晨這個人,但是從來都沒有見過,所以他也不知道。

“小九兄弟……你說的是什麽仇人,難道是秦嶺屍怪?”陳相誌好奇的問道。

我搖了搖頭,有些恨恨地說道:“不是……我之前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秦嶺屍怪這個人,我的仇人就是拿樂樂威脅你的那個少年,他的名字叫袁朝晨!”

“我的個乖乖……原來你一直跟我說的袁朝晨竟然是他,看年紀,那個少年才十五六歲,怎麽能做出那麽多喪盡天良的事情,還逼的你死去活來,還真沒有看出來……”薛小七有些吃驚地說道。

“不錯,就是那小子,他化成灰我都認得,剛才要不是那些山民突然屍毒發作,又蹦出來了一具綠毛僵屍,袁朝晨那小子就被我給殺了,不過後來還是讓他給跑了……”我有些追悔莫及地說道。

這般一說,原本隻是無意之舉,隻是聽者有心,陳相誌不禁臉色一紅,說道:“小九兄弟……剛才,你要不是奔過來救我們一家老小,恐怕也不會讓那少年給逃走了,都是大哥的不對,可是人都已經逃了,這……”

“不不不……陳大哥,我並沒有要怪你的意思,你不要想太多,隻是覺得有些可惜而已。”我連忙解釋道。

突然間,氣氛好像變的有些尷尬起來,眾人沉默了一會兒,李元堯突然說道:“兩位兄弟,既然孩子已經救出來了,咱們就趕緊回去吧,那秦嶺屍怪若是得知了那飲血噬魂劍是假的,而咱們又活捉了他的徒弟,肯定會再找回來的,那秦嶺屍怪修為很高,又懂得諸般邪門的術法,咱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還是回到家裏安全一些……”

然而我卻搖了搖頭,說道:“走肯定是不可能了,嫂子,你以為回到家裏就安全了嗎?咱們已經跟秦嶺屍怪結下了梁子,到了一種不死不休的境地,我知道你們覺得有那片竹林圍城的陣法作為依仗,秦嶺屍怪不一定能夠進去,可是像他這般心狠手辣之輩,可是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的,大不了一把火將你那竹林給燒了,逼著咱們出來,到時候咱們未免就變的被動了起來。”

這般一說,眾人再次緊鎖眉頭,陳相誌旋即說道:“小九兄弟,那按照你的意思,咱們該如何呢?要不然你跟小七兄弟趕緊走吧,你們幫我們救出了孩子,我們是萬萬不能再連累你們兩個了。”

“陳大哥,您這是什麽話?你覺得我們兩個人就這麽心安理得一走了之嗎?那就太不夠朋友了吧?”

說著,薛小七話鋒一轉,看向了我,說道:“咱們聽小九安排,他小子鬼點子多,說不定有對付秦嶺屍怪的辦法?”

看到眾人都看向了我,一臉期望的神色。

我沉默了片刻,突然道:“很簡單,設伏!與其狼狽逃走,不如跟那秦嶺屍怪決一死戰,咱們給了他一把假的飲血噬魂劍,而且還捉了他的徒弟,他必然來找咱們報仇,咱們就在這半路上等著他來,趁其不備,要他老命!”

這般一說,眾人不禁再次變了臉色,久久無語,尤其是陳相誌夫婦,更是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陳相誌旋即說道:“小九兄弟,我知道你們老吳家的人不簡單,你的修為在年輕一代之中也是翹楚,可是那秦嶺屍怪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麽簡單,此人不光是修為高深,而且還老奸巨猾,咱們要想伏擊他,簡直太難了,恐怕就是咱們幾個人聯手,也不是他的對手,況且那秦嶺屍怪並不是一個人,你不是說還有你的仇人跟他在一起嗎?”

薛小七緊接著也道:“小九,我覺得這事兒咱們也得慎重考慮,咱們幾個人也就罷了,你可別忘了,這裏還有一個孩子呢,如果幹不死那秦嶺屍怪,大不了咱們幾個人將小命丟在這裏,可是孩子萬不能再落到那秦嶺屍怪的手中了。”

我搖了搖頭,說道:“小七哥,這件事情根本不用陳大哥和嫂子動手,咱們兩個人就辦了,陳大哥身上有傷,而且孩子還在昏迷,不宜再跟人動手,就讓他們帶著孩子先回去吧,咱們兩個人留在這裏伏擊秦嶺屍怪。”

“不行!這事兒沒得商量,我雖然受傷了,不過一點兒都不重,小七兄弟給我醫治了一下,現在感覺好了七七八八,已無大礙,我不能看著你們倆為了我們再次冒險。”陳相誌嚴詞拒絕道。

正在我們幾個人爭論不休的時候,一直默然不語的李元堯突然臉色大變,說道:“不好!有人來了……”

他這般一說,我們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腦子裏旋即第一個想到的是秦嶺屍怪過來找我們尋仇了。

這下可好了,我們還沒有商量出來個所以然,那秦嶺屍怪就追上來了。

可是仔細一想,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兒,袁朝晨走了連二十分鍾都不到,這麽快就帶著秦嶺屍怪回來了?

之前我跟陳相誌跟我說過一次,說秦嶺屍怪是住在老林子深處的,而且十分隱蔽,他不可能就在一個村子附近安營紮寨的,除非那秦嶺屍怪是跟著袁朝晨他們一起來的,一直暗中觀察著我們的動靜,一想到一直有一雙冷冷的眼睛在盯著我們,頓時讓我汗毛都倒豎了起來。

被我打了一個半死的吊角眼一聽說有人來了,頓時也變的激動起來,剛才還在那裝死,這會兒就抬起頭來四處觀望,尋找他師父秦嶺屍怪的蹤影。

旋即,眾人全都摸出了法器,一臉緊張的朝著李元堯看的看向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