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四個人都如臨大敵一般,屏住了呼吸,朝著發出動靜的那個地方看去。

而我此時,已經走到了那吊角眼的身邊,將銅錢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那吊角眼頓時打了一個激靈,一臉驚恐的看著我,我現在就在想,如果真是那秦嶺屍怪來了,我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先將這吊角眼給殺了。

殺一個夠本,殺兩個就賺了,至於一會兒怎樣,那就另說。

不多時,就在我們的正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個黑影,走動的速度很快,正是朝著我們這邊來的。

隨著距離不斷的靠近,我握著銅錢劍的手都有些微微的發抖了。

但是當那個黑影快速的走到我們幾十米之內的範圍之後,突然開口說道:“小主,是你們嗎?”

一聽到這個聲音,我們一直提到嗓子眼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陳相誌家的傭人,便是那個陳二叔。

好家夥,剛才嚇的我腿都打哆嗦了,原來是自己人,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

“陳二叔,您怎麽來了,不是讓你在家裏照看那些孩子嗎?”李元堯問道。

“那些孩子們都睡下了,地窖我也上了鎖,有些不放心你們,所以就過來看看,怎麽樣……樂樂救回來了沒有?”陳二叔一走到這裏,便四處尋找,最終在地上看到了樂樂,不由得大吃了一驚,連忙走了過去,一把將地上的樂樂抱了起來,擔憂地問道:“小主,少爺這是咋地了?怎麽還躺在地上?”

陳二叔問起此事,陳相誌不僅臉色陰鬱了下來,說道:“樂樂被秦嶺屍怪做了手腳,下了一種詭異的毒,不過有小七兄弟在,這毒暫時是壓製住了,後期還要緩慢治療。”

“秦嶺屍怪真不是東西,我就知道他會來這麽一招,此人最是陰險毒辣,連個孩子都不放過!”陳二叔咬牙切齒地說道。

“陳二叔,既然你來了就好了,你趕緊帶樂樂回家,我們留在這裏還有一些後續的事情要做……”陳相誌正色道。

“小主,既然樂樂已經就出來了,你們還留在這裏幹啥,趕緊回家去吧……”陳二叔抱著樂樂,勸阻道。

“不行,現在還不能回去,那秦嶺屍怪肯定會想著法的來報複咱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我們留在這裏埋伏他,他一會兒肯定會找回來的。”陳相誌又道。

“什麽?我沒有聽錯吧?!”陳二叔頓時變了臉色,有些驚慌地說道:“小主,你們可要想清楚,那秦嶺屍怪的修為太高了,就憑你們幾個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咱們還是先回去吧。”

對於陳二叔的忠勸,陳相誌的態度依舊堅決,他正色道:“陳二叔,你現在趕緊走,時間恐怕來不及了,用不了半個時辰,那秦嶺屍怪就會過來,你抱著樂樂先走,不然一會兒你們也走不掉了,你一定要照顧好樂樂,拜托了。”

陳相誌頗有些臨終托孤的意思,看來是做好了必死的決心,其實我卻覺得事情沒有他想象中的那般嚴重。

陳二叔本來還想說些什麽,但是看到陳相誌陰沉的臉色,最終一個字也沒有說,重重的歎息了一聲,便抱著樂樂轉身欲走。

這剛邁開腳步,一旁的薛小七便喊住了他,說道:“陳二叔,這次呢,我們要是回不去的話,你就帶著樂樂去山東紅葉穀,找我爸薛亞鬆,他肯定會治好樂樂的,我隻是說萬一,我有信心,我們肯定能活著回去。”

陳二叔回頭看了一眼薛小七,點了點頭,道了聲謝,最後深深的看了一眼眾人,轉頭抱著樂樂便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等陳二叔走了之後,陳相誌才轉頭看向了我,說道:“小九兄弟,你剛才說要埋伏秦嶺屍怪,究竟有什麽計劃沒有,咱們趕緊布置吧,時間很緊急。”

我應了一聲,轉頭看向了躺在地上的那吊角眼,嘿嘿一笑,說道:“咱們要想對付秦嶺屍怪,就隻能靠這小子了。”

眾人的視線旋即又落在了那吊角眼的身上,那吊角眼回頭看了我們一眼,滿眼的惶恐,不知道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麽。

我快步走到了那吊角眼的身邊,嘿嘿笑道:“小子,你師父待你如何?你覺得他會不會來救你?”

那吊眼角雖然惶恐,不過還是說道:“我是我師父的大弟子,最受師父器重,我勸你識相的趕緊放了我,我跟師父說幾句好話,說不定他會饒了你們,你要是殺了我,肯定會死的很慘……”

不等那吊角眼把話說話,我旋即一腳就踢了過去,這小子死到臨頭了還想騙我,我要是放了他,肯定死的更慘,拿我當傻子不成?

那小子吃了我一腳,發出了一聲慘哼,旋即變的老實起來。

“小子,你剛才肯定很高興吧,以為你師父來救你了,不過你放心,我現在不殺你,留著你還有用呢……”說著,我再次朝著那吊角眼踢了一腳,正好踢在了他的後腦勺上,他身子一抖,旋即昏死了過去。

隨後,我又看向了薛小七,說道:“小七哥,你那裏還有沒有迷藥,給他一點兒,讓他最近幾個時辰不要醒過來便好。”

“迷藥多的是,咱還能少了這個?”薛小七嘿嘿一笑,雖然不知道我要做什麽,但總是會全力配合我,從身上拿出了一顆藥丸,掰開了那吊角眼的嘴,就給他塞了進去。

“小九,接下來咋辦?”薛小七問道。

“嘿嘿……那秦嶺屍怪在人身上動手腳,那咱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咱們也在他徒弟身上動點兒手腳,趁其不備,然後偷襲於他。”我壞笑著說道。

“好主意……你小子鬼點子就是多。”薛小七嘿嘿笑道。

在眾人的注視下,我將那昏死過去的吊角眼拖到了那些死去的山民中間,並且解開了他身上捆綁的紗布,讓他的身子趴在地上,給人一種不知死活的假象,然後就開始布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