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有一本祖傳的《吳氏傳家秘術》,是我爺爺給我的。
這本書上記載都是一些護身保命的修行法門,以及如何控製我身上這幾樣法器的口訣和法決,並不是單一的修行術法,裏麵的術法五花八門,包括陣法、招魂、驅邪、製符……甚至於還有一些關於巫術和蠱毒方麵的記載,足以見得,我那先祖爺也是觸類旁通,所學之術十分繁雜。
不過,這些記載的術法並不深奧,隻是告誡後代子孫不要受其害罷了,裏麵闡述了這些邪術當中的原理和所需要注意的事項,這些我全都記在了腦海之中,也大致有所了解。
要不是看到秦嶺屍怪施展了諸多陰謀詭計,陷害陳相誌一家老小,我此刻也想不出這個主意出來。
我將吃了迷藥的吊角眼拉在了那群鄉民的屍體中間,然後找來了薛小七他們幫忙,在那吊角眼的四周開始挖坑,這坑挖的並不大,隻需一個巴掌大小即可,能夠將一張符籙埋藏進去。
之所以讓他們過來幫忙,隻是怕時間不夠,而並不是我能力不夠。
很快,三五分鍾的光景,在我們幾個人的合力之下,就在那吊角眼的周圍挖好了八個坑。
等坑挖好了之後,我旋即從乾坤袋中摸出了八張藍色的符籙,讓他們幫著我將這符籙掩埋起來,盡量做的滴水不漏,不讓人看出來有挖過坑的痕跡最好。
當李元堯接過我手中的藍色符籙之後,陡然間便是一驚,讚歎道:“這符籙當真不錯,符籙之中靈力充沛,而且還是上等的真火符,絕對出自於高人之手。”
李元堯本身就是製符的高手,他們夫妻兩人完美配合,一個煉器,一個在煉製好的法器上鐫刻符籙,並注入靈力於其中,這才能成就一樣上等的法器,李元堯自然對付符籙之道並不陌生,所以這一眼就看出了我這幾張藍色符籙的厲害來。
對於這些藍色的符籙,我也不想跟他們多做解釋,反正這符不是我畫的,是我爺爺交給我的,估計也肯定出自於老爺子之手,先先後後,我用過了不少符籙,所剩不多,這一下拿出來七八張藍色符籙,不免有些肉疼,因為我身上這種藍色符籙威力巨大,用一張少一張,著實讓我有些肉疼。
不過這會兒對付的人是修為高於我們許多的秦嶺屍怪,也就顧不得那麽多了。
隻要能誅殺這老賊,些許符籙,等我以後見了爺爺再要幾張便是。
我跟李元堯稍作解釋,便將那些符籙全都掩埋了起來,為了做的逼真一些,我們還在埋下符籙的地方來來回回踩了幾腳,將地麵踩平實了,直到看著沒有一點兒痕跡的時候才罷休。
不過,我還是覺得有些放心不下,像是秦嶺屍怪這樣的高手,應該十分警覺才是,於是又拉過來了兩具屍體,放在了吊角眼的身邊,以此多做掩飾。
而後,我將那些貼了黃紙符發生過屍變的山民全都放倒了下來,用茅山帝鈴給他們下了一個指令,讓他們處於一種休眠狀態,等他們再次聽到茅山帝鈴的聲響的時候,會再次發生屍變。
終於感覺差不多了,我才招呼眾人,朝著前不久我和薛小七隱藏的那個地方走了過去,幾個人藏身於荒草從的後麵,各自隱藏身形,還好,等我們做完這一切的時候,一直都沒有聽到有人過來的動靜。
回到了安全地點之後,我旋即閉目盤腿,掐了幾個手決,口中念念有詞,等咒語聲畢,但見那吊角眼的四周突然金光一閃,歸於平寂。
等我們藏好身形之後,他們幾個人還都蒙在鼓裏,薛小七旋即便迫不及待地問道:“小九,剛才你在那吊角眼的什麽埋下的藍色符籙是何用意,咱們就是用這些符籙來對付那秦嶺屍怪嗎?”
我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咱們就是用那些符籙收拾秦嶺屍怪,我剛才在那吊角眼身邊埋下的八張藍色符籙,其實是布置下了一個簡單的小陣法,叫做八符真火地煞陣。”
“這八張藍色符籙都是真火符,是我爺爺給我的,威力巨大,一旦法陣生成,全憑我法決牽引,到時候秦嶺屍怪肯定會過來尋找他的徒弟,也就是那個吊角眼,一旦那秦嶺屍怪靠近那吊角眼的時候,我就可以在這裏將那八符真火地煞陣啟動,陣法啟動之時,會勾引地煞之力,引燃八張真火符,到時候那秦嶺屍怪就會被那地煞之力引燃的真火符燒成一堆灰燼,地煞之力磅礴萬千,真火符又是威力無窮,一旦啟動法陣,就是中間放著一塊鐵疙瘩,那也能燒成鐵水。”
薛小七聽到我的解釋之後,忍不住嘿嘿笑道:“小九,原來你小子這麽陰險,幸虧我不是你的敵人,要不然還真得防著你小子一點兒。”
陳相誌和李元堯顯得也十分高興,隱隱有些興奮,陳相誌大喜道:“若是計劃能夠成功,咱們不費刀兵之利就能解決一個心頭大患,實在是最好不過了。”
“既然秦嶺屍怪給咱們玩陰的,咱們也不能便宜了他,真刀真槍的咱們肯定幹不過他,隻能以智取勝,不過我也想好了退路,萬一計劃有變,我布置的那八符真火地煞陣沒有燒到那秦嶺屍怪,咱們就趁機偷偷溜走,神不知鬼不覺。到那時候咱們就不能在這裏呆了,陳大哥和嫂子也做好連夜搬家的準備,不過話說回來了,如果法陣能夠燒死那秦嶺屍怪最好,燒不死或者重傷的話,咱們就一擁而上,給那老小子補刀,永絕後患,大家覺得這個主意如何?”我微笑著看著眾人說道。
“小九,你這計劃簡直天衣無縫,就連退路都想好了,這最好不過,一會兒咱們就等著那秦嶺屍怪變成一隻烤豬吧……哈哈……”薛小七高興的有些手舞足蹈。
陳相誌夫婦也十分讚成我這個主意,紛紛點頭,剛才的擔憂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