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進屋子裏的人自然是山城特調組的高手,當他們一進屋子,看到滿地的狼藉和地上散落的血跡,先是震驚了一下。

不過那地上的血跡一點兒都沒有我的,全都是李易身上流淌出來的。

大體在屋子裏掃量了一圈之後,那些人的目光最終才鎖定在了我和李易的身上。

那個小胡子一上來便厲聲威脅道:“吳九陰,你好大的膽子,你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這裏是山城特調組,國家重要的機關單位,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趕快將李組長放了,你這樣做就是在跟整個國家和人民為敵!”

我去,扣我頭上好大一頂帽子,都上升到國家層麵上了,要是在兩年之前,我非得嚇尿了不可。

可是現在的我,感覺自己就是一個亡命之徒,誰特麽攔住我的路,我就幹死誰,這事兒沒商量。

身為公職人員,為了一己私利,卻要草菅人命,栽贓嫁禍,做那齷蹉下流的勾當,李易,他對的起身上的中山裝麽,他不配!

何為正,何為邪?

此刻在我的心中,李易甚至都沒有張老魔做事情光明磊落,人們起碼還知道兩軍對壘,以命拚殺,而這小子就僅僅利用身上的這身皮,不光要殺了我,而且還要奪走我拿命都火獄之中帶出來的火焰麒麟獸,想要一切不費吹灰之力。

對付別人或許可以,但是對付我吳九陰就不行,要想要我的命還有我的東西,就一定要付出代價!

我一直就看那小胡子不順眼,此刻聽到他說話,更是厭惡無比,我一隻手拿著銅錢劍架在李易的脖子上,一隻手死死扣住了他的肩膀,不讓他輕舉妄動。

隨後,我裝作有些發狂的朝著那些衝進屋子裏的山城特調組的人員大聲吼道:“都特麽給老子退後,信不信我這就殺了他!”

那小胡子本來還想說些什麽,這時候,從那小胡子的身後站出來一個老者,鬢角有些斑白,看上去有個六十來歲,一臉和氣地說道:“小夥子,做事情不要那麽衝動,隻要你肯將李組長放了,咱們一切都好商量,你這樣做,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看這老者器宇不凡,應該是個不錯的修行者,但是此刻的我也並不將他放在眼裏,真是笑話,別的人不暫且說,我一旦將李易給放了,他轉手過來就會給我一刀,商量個蛋蛋,是特麽商量怎麽弄死我麽?

現在在場的所有人,我除了相信我自己之外,不相信任何一個人。

對於這些山城特調組的人,我根本不給他們商量的餘地,或許,這山城特調組裏麵有些是明辨是非之人,並不與這李易狼狽為奸,因為自始至終,我隻見過三個特調組的人,便是李易和他的兩個心腹手下,不過我哪裏分得清誰好誰壞,所以隻能將他們所有人都當成我的威脅,若是不讓開一條道來,那隻能刀兵相見。

我反正是豁出去了,今天出不去,就死在這兒,拉上李易墊背。

就在那幾個人的身後,還有一大批人都在憤怒的叫囂著,無不是威脅我,讓我趕緊將李易給放了,嘰嘰咋咋,喧囂不已,一張張扭曲的麵孔衝著我咆哮。

我的嘴角一抽,露出了一抹殘忍的冷笑,大聲喝道:“都給小爺聽好了,我再說最後一遍,所有人都退後!”

這一聲大喝,吵雜的環境突然安靜了一些,但是依舊是沒有人退後一步。

看樣是不給他們來點兒狠得是不行了。

我旋即放下了銅錢劍,直接朝著李易的大腿上狠狠的插了一劍,不過並沒有傷到他的筋骨,隻是貫穿了皮肉而已,下手我自然有分寸。

盡管如此,在別人眼裏,這一劍看上去自然是相當重的,連大腿都紮穿了,血流不止,我很快將銅錢劍拔了出來,李易發出了一聲歇斯底裏的慘叫聲,身子劇烈的顫抖著,這麽多年身居高位,我想他肯定是沒有吃過這樣的苦頭,一時間自然是有些難以承受的。

將劍從他的大腿處拔出來的時候,鮮血順著銅錢劍滴滴滑落在了地上,我便再次將劍架在了渾身發抖的李易的脖子上。

這一下之後,山城特調組的那幾十口子人都臉色大變,還有人倒吸著冷氣。

估計是沒有見過我出手這麽狠的人。

或許他們是見過,但是去沒有見過我這樣敢在山城特調組行凶的狠人。

這得需要多麽大的勇氣和膽量。

整個屋子裏頓時鴉雀無聲,隻有眾人沉重的喘息聲。

“我特麽最後說一次,再不退開,下一次,我就割斷他的脖子,不信你們大可以試試!”我眼神凶狠,一一的掃量了一下眼前的這些人。

李易哀嚎了一陣兒,這會兒顯然是怕了,顫聲說道:“聽到了沒有……還不快點退後,你們都想讓我死是不是……”

這一次,李易發話了,那些人便不敢再不聽,紛紛緩緩的往後挪動著腳步,退出了這間審訊室。

我則挾持著李易,迎著那些人緩緩的朝著外麵走去,剛一走出了審訊室,我便冷聲問李易道:“這裏通往外麵的通道在哪?快帶我過去!”

都這熊樣了,李易還是不死心的勸我道:“吳九陰……你就別白費力氣了,即便是你走出這個地方,也逃不出山城,我勸你最好是放下凶器,咱們好好的談……”

“啊……”

不成李易把話說完,我手中的銅錢劍再一次的在他的肩膀上又劃開了一道血口子,疼的他再次慘叫了一聲,不敢再繼續往下說了。

轉而,李易緩上了一口氣,衝著那小胡子喊道:“李剛……快……快帶他去通道……”

“李組長……這……”那小胡子有些為難地說道。

“我的話你都不聽了麽……快點啊……”李易憤怒地喊道。

那小胡子不敢不聽,隻好跟眾人一邊退後,一邊朝著一條長長的走廊而去,想必那裏便是通往外界的出口,隻要我能夠從這裏走出去,這些天以來的噩夢就算是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