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像是李易這種人,應該很有骨氣才是,原來在死亡的威脅麵前,也像是一條死狗,不惜在這麽多同僚麵前丟了臉麵,以此委曲求全。
真是高看他了,此人也不過如此。
我挾持著李易一步一步在幽深的走廊裏緩步而行,那那些人雖然在後退,眼睛卻一直都在死死的盯著我,隻要我稍有鬆懈,估計他們就會像是餓狼一樣朝著我撲來,將我撕成碎片,所以我不敢有絲毫的掉以輕心。
一條幽深的走廊,我們足足走了有五分鍾,並不是說這條走廊有多麽的長,是因為我們所有人都走的很慢,每一步都像是在如履薄冰一般。
終於,拐了一個彎之後,前麵出現了一個像是電梯一樣的東西,就在那電梯的兩側,左右兩邊分別還有一條走廊,我讓那些人全部分散到電梯的兩側,並且離著電梯無米之外,以確保我的安全。
李易在我手中,他們不敢不聽,紛紛朝著那走廊的兩側退去。
我挾持著李易很快就走到了那電梯旁邊,讓李易打開電梯。
而此時的我已經騰出來一隻手掐住了李易的脖子,順便將手中的銅錢劍拋飛到了半空之中,懸浮於我的頭頂之上。
隻要誰敢在我進了電梯之前動手,我的銅錢劍會毫不客氣的刺向他們,誰先上來誰先死。
當我的銅錢劍懸於頭頂之上,嗡鳴作響的時候,還是將這些山城特調組的人給嚇了一跳,不少人都有些震驚的喊出了“飛劍”這倆字。
很多人都將銅錢劍當成飛劍,這種神器目前來說已經在江湖上絕跡了,就連我先祖爺那個時候都沒有聽聞有誰能用飛劍,當有人看到我的銅錢劍可以脫手而出,凝立於半空之中的時候,都會有一種見到飛劍的震驚感。
不過這種感覺很好,我也不想跟他們解釋,如果他們認定了我手中的這把劍就是飛劍的話,那肯定十分忌憚於我,更加的不敢輕舉妄動了。
那電梯發出了一聲響動,在我們麵前停了下來,電梯的門緩緩打開,我最後掃量了一眼通道兩側的人,突然就看到了那個小胡子的臉,他的臉上**漾著一種陰謀得逞般的笑容,頗有些耐人尋味。
不過此時的我哪裏想的那麽多,反正隻要我進了這電梯,手裏還有山城特調組的老大被我挾持,他們就不敢拿我怎麽著。
一旦我到了地麵上,便會要挾山城特調組的人給我弄一輛車來,到時候將李易打暈,然後將車子開到一個繁華地帶,撒丫子走人,憑著我現在的身手,即便是全城搜捕,我也能找到一個安全的地帶藏起來。
至於這開車的問題,雖然我從來沒學過,但是之前遇到過一個女鬼,她教了我一些基本的技巧,隻要不是開的太遠,應該也沒啥問題。
一切都像是我計劃的那樣如期進行著,當我挾持著李易鑽進電梯之後,懸到嗓子眼的心總算是寬鬆了一些。
我逼著李易按電梯,朝著地麵上升,李易這會兒不敢不從,隻要稍不如我意,我便會在他身上鑽出一個血窟窿出來。
電梯很快就關閉了,在電梯關上的那一刹那間,通道兩邊的人很快再次蜂擁而來,但是卻不敢跨進電梯一步,眼睜睜的看著我帶著李易一點一點在門縫當中消失。
電梯微微的晃動了一下,身子猛的往下一沉,我知道我們很快就要上去了。
就在電梯一動的那一刹那間,我突然聞到了一股十分奇怪的味道,而且這味道越來越濃,驀然間,我感覺到一股不祥的預感在籠罩著我,抬頭看去,但見頭頂上的透風孔裏突然飄散進來了一些淡淡的煙霧,白色的,但是很不明顯。
當我意識到這一點兒的時候,便知道大事不妙,我終究是中計了,怪不得李易會說沒有一個抓緊來的人能夠逃出這個底下死牢。
就特麽電梯裏都有布置,這飄散出來的東西可能就是迷藥,這種東西我並不陌生,因為我也經常用,之所以說是迷藥而不是毒藥,是因為李易也跟我在一起,他們不可能將李易一並殺死在這電梯之中。
下意識的,我就伸手去乾坤袋裏去摸薛小七給我的解藥,看看能不能克製住這迷藥給我帶來的傷害,就當我一活動的時候,突然就覺的腦袋嗡的一聲響,腳步有些站立不穩,而我一直挾持著的李易,身子早就癱軟了下來,軟軟的滑落到了地上。
重傷在身的李易,在一聞到這迷藥之後,就已經昏死了過去。
我腳步一個踉蹌,沒有站穩,而此時,電梯已經停了下來,周遭的一切都變的模模糊糊,全都是疊影,藥效已經開始發作了,是很強的迷藥,我一隻手朝著電梯的牆壁扶了過去,更加讓我難以置信的是,這電梯的裏麵竟然是通了電的,當我的手一觸碰到電梯的一麵,頓時有一股麻酥酥的感覺傳到了我的全身。
這一刻,我如遭雷擊,一切的防備都鬆懈了下來,渾身的血液都像是燃燒起來了一般,身子一晃就栽倒了下去。
那一股電流十分強勁,若是普通人挨了這一下子的話,估計當場就能電死,即便是我是一個修行者,也抗不住這股強大的電流,身子也倒在了地上。
還好,這電流隻是一瞬,很快就消失了。
當我倒在地上的時候,還在下意識的朝著乾坤袋裏摸去,希望能夠盡快找到解藥。
心裏卻在想著……完了……這一次真的完了,我根本就逃不出去,這下再次落在李易的手中,必然是死路一條。
我的意思越來越模糊,但是我不想就此昏死過去,隻是在用強大的意誌力在支撐。
剛剛上升上去一點兒的電梯,重新又開始往下回落,眨眼間的功夫,電梯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然後電梯的門打開,一群人就湧入了電梯之中,先是將重傷的李易給拖了出去,然後又有幾個麵目凶狠的人朝著我這邊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