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我的意識已經模糊不清,甚至連人都看不清楚,隱約中感覺有人朝著我身上重重的踢了幾腳,也不覺得有多疼,再然後,一團濃鬱的黑色將我淹沒,我的意識迅速沉淪下去,一倒頭,我直接昏死了過去。

當我的意識再次恢複過來的時候,突然就聽到周圍圍著很多人,在激烈的爭論著什麽。

其中一個人略有些憤然地說道:“這個小子到底是什麽來曆?竟然如此凶悍,將整個山城特調組攪的天翻地覆,咱們山城特調組自從建立以來,還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情。”

“曾老,你有所不知,這小子凶的很,絕對是個狂徒,咱們山城智達集團的老總陳明智你可聽說過?就是前幾天發生的事情,就在他所住的那個別墅之中,就是這小子和一個同夥,半夜摸了過去,殺了陳明智的一眾手下,總共十七個人,這可是轟動山城的大案,在兩天之前,此人才從刑偵部門轉移到了山城特調組,關押在了死牢之中,李組長提審他的時候,這小子突然發難,不知道怎的,控製住了李組長,這才鬧出了這麽大的動靜,連您老人家都驚動了,實在是……”

這個說話的聲音我也聽著耳熟,好像是那李易的親信,長著小胡子的那位,我聽李易叫過他的名字,好像叫李剛。

這小子一張口我就聽出來了,而且全都是說的我的壞話,將李易的事情撇的一幹二淨,絕對的居心叵測。

他們可能是覺得我被迷藥給弄昏了過去,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所以才會在我麵前這般肆無忌憚的討論著我的事情。

其實,我有著先祖爺遺傳的百毒不侵的體質,這迷藥一上來或許對我管用,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我的血液便會自己快速清理體內的毒素,所以很快就醒了過來。

不過我很想聽聽他們說的什麽,這個叫做曾老的人,感覺好像不是跟李易那邊一夥兒的,而且地位在山城特調組好像還不低,他想要將這件事情查明,如果事情能夠落得一個水落石出,我或許還有救。

不過現在我並不敢確定,隻好躺在地上繼續裝死,將呼吸放的平穩,盡量不讓他們察覺出來,同時,我還輕微的試著活動了一下手腳,幅度十分輕微,此時這才感覺雙手和雙腳之上已經被完全束縛住了,應該是用了那種捆仙繩,這是一種法器,越是掙紮就越是縛的緊,而且異常堅韌,被這東西纏住,我是甭想再掙脫開了。

我裝成一個死人在靜靜的繼續聽著他們說話。

旋即,那曾老似乎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你先別說他犯的案子,先跟我說說此人的身份,到底什麽來曆,我看他用的這些法器並不普通,每一樣拿出來都可以稱得上是神器了,這人的來曆肯定也不簡單。”

“曾老……這個人的名字叫吳九陰……”

“什麽!?”那曾老根本就沒有聽他把話說話,便大吃了一驚地說道:“這年輕人叫吳九陰?可是最近一段時間在江湖之上新近崛起的後起之秀,重傷了張老魔,殺了秦嶺屍怪的那個吳九陰?”

“應……應該是他……”那小胡子此時說話已經有些不利索了。

那曾老長籲了一口氣,沉聲說道:“據老夫所知,這吳九陰可是華北地區特調組吳正陽吳局長的親孫子,趕屍世家的後人,這可不簡單啊,憑著他以往做出的那些名震江湖的事情,哪一件不是快意恩仇,讓江湖正道人士擊掌稱快的義舉,此人不該是如此凶悍殘忍的暴徒才是,是不是你們搞錯了,這件事情可是非同小可,萬一中間出了紕漏,吳局長怪罪下來,咱們山城特調組能承受的起嗎?”

“曾老,您不能看他是吳局長的親孫子而偏袒於他吧?現在是法製社會,隻要是犯了案,誰也甭想脫清幹係,而且吳九陰殺人的證據確鑿,都有視頻為證,人證物證俱在,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要不然我們也不會將他帶到山城特調組來,我們沒有將他當場擊殺已經很好了,正打算將他送到南海獨龍島羈押呢,沒想到他突然就將李組長給挾持了,而且還傷成那樣,要不是您老攔著,我早就將他給殺了。”那小胡子義憤填膺地說道。

曾老歎息了一聲,說道:“不管怎麽說,這件事情也非同小可,咱們不能掉以輕心,還是查的仔細一點兒的好,據老夫所知,他是天南城的人,為什麽跑到山城做下這樣一個大案呢?”

“曾老,您有所不知,這小子年輕氣盛,他有一個發小在山城大學讀書,還談了一個女朋友,結果那女孩兒貪圖富貴,跟了陳明智做了小三,吳九陰才氣不過,半夜摸到了陳明智的別墅之中,將他毒打了一頓,現在還生死不知,結果事情敗露,引來了陳明智的保鏢,這小子一怒之下,和他的一個同夥一口氣殺了十七個人,要不是門口的保安報了警,引來了警察,他們或許就已經逃之夭夭了……”那小胡子繼續說和我的壞話。

不過那個叫曾老的人似乎也有些不太相信,說道:“老夫總覺得這事情應該沒有這麽簡單,吳局長身為特調組的高官,應該家教甚嚴才是,怎麽會有這樣一個窮凶極惡的孫子呢……這還真是讓人想不通啊……”

正在說著話的時候,隻聽得“咣”的一聲巨響,沉重的鐵門好像被人一腳踹開了,我感覺一個人朝著我快速的走了過來。

“李組長……您……”那小胡子吃了一驚。

“人呢,我要殺了他!”一個惡狠狠的聲音說著,旋即我覺得小腹之上狠狠的挨了一腳,身子旋即都飛了起來,重重的撞在了牆上,疼的我發出了一聲悶哼,再也裝不下去了,旋即睜開了眼睛,但見那李易一副要吃了我的表情,揮起了一掌,就朝著我的腦門狠狠的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