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李易變了臉色,屋子裏的其它的人也都臉色大變,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情況。

我看到有幾個人走出了屋子,站在了走廊上,在看到對麵走來的人的時候,腰板瞬間就挺的筆直,好像是看到了什麽大人物一般。

我心中也特別的想要知道,究竟是什麽人來了,可以讓李易嚇成這個龜孫子的模樣。

難道是……

我爺爺來了!?

一想到這裏,我心中莫名的一陣兒激動,想想也是,我爺爺可是華北地區的總負責人,好幾個省份的扛把子,不知道要比李易高上多少級別,雖然不負責山城這個地麵,但是不管咋說也是李易的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他老人家或許說句話不管用,但是如果人要是親自來了這山城特調組,那效果就不一樣了,官大一級壓死人,能將李易這小子直接壓成肉餅。

想來我爺爺也是得到了一些消息的,怕我死在這裏,不得已之下才會親自趕來。

我一想到來人有可能是我爺爺,我旋即坐正了身子,滿懷激動的朝著門口的方向過去。

十幾秒之後,有兩個同樣穿著中山裝的人出現在了門口,那些山城特調組的人立刻站直了腰板,唯唯諾諾的喊著首長好……

當我仔細去看來人的時候,心中莫名的又驚了一下,來人根本不是我爺爺,不過卻是一個老熟人,那個人是我爺爺的秘書羅偉平,還有一個人我不認識,他穿的是一身黑色的中山裝,國字臉,濃眉毛,大眼睛,看上去有個五十歲上下,一臉的英氣逼人,氣度非凡,看著就像是一個大官的模樣。

雖然來人不是我爺爺,但是也讓我感覺到驚喜萬分,看到了羅偉平,就覺得特親切,恨不得奔過去親他兩口。

哎呀……我的救星來了,這一刻,我激動的差點兒就熱淚盈眶了,尤其是一想起最近以來受到的種種苦楚,更是悲從中來,當真有種要哭的衝動。

可是越是在這種時候,我越是不能表現出怯懦的一麵,一定要堅強起來,挺直腰板。

這才是大場麵。

羅偉平跟在那個黑色中山裝的人後麵麵無表情的朝著屋子裏走了進來,朝著裏麵的人掃量了一眼,當那個黑色中山裝的眼神落在我身上的時候,我頓時有了一種被電擊的感覺,身子就挺的更直了一些。

此人就不能稱之為高手了,而是高手中的高手,高手中的戰鬥機。

這兩位的出現,讓屋子裏的氣氛為之一窒。

很快,能言善變的李易就反應了過來,客氣的伸出了雙手,徑直朝著那黑色中山裝走了過去,一臉諂媚地說道:“原來是中央特調局的領導來了……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我去!

這什麽情況,我爺爺來的話就已經很給這山城特調組麵子了,羅偉平竟然還找來了京城特調總局的領導過來,怪不得嚇的李易那小子都快哭了出來。

現在我一切都蒙在鼓裏,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不過有一點兒我似乎想到了,我想羅偉平既然跟總局的領導一起過來,那救我是肯定的了。

羅偉平一開始進來的時候,用眼角的餘光看了我一眼,很快就躲閃了過去,完全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看著李易伸出了手,一副十分熱情的樣子,那黑色中山裝的總局領導根本就沒有跟他握手的意思,隻是從身上摸出了一張紅頭文件在李易麵前一亮,用一種十分威嚴的聲音說道:“本人徐炎奉京都特調總局的命令,前來查明一件山城十七人慘案的案子,希望山城特調組予以全力配合。”

李易瞅了一眼那紅頭文件,身子微微一抖,腳步也有些踉蹌,感覺一頭要栽倒的樣子,再加上他那副可憐兮兮,慘不忍睹的模樣,還真是讓人覺得慘到了姥姥家裏了。

即便如此,那李易還是強撐著說道:“既然是總局下發的命令,山城特調組所有組員一定全力配合上麵完成任務,不負領導眾望。”

那黑色中山裝依舊沒拿睜眼瞧一下李易,而是帶著羅偉平徑直朝著前麵的那張辦公桌走了過去,那裏正好有兩把椅子,兩人一邊一個,全都坐了下來。

這剛坐定,羅偉平就看向了我,說道:“這就是殺人嫌疑犯吳九陰嗎?”

李易旋即走上前來,惡人先告狀道:“是是是……他就是殺人犯吳九陰,數日之前,在山城巴南區的一棟別墅裏麵與同夥用殘忍的手段一口氣殺了十七人,證據確鑿,有視頻為證。今天早晨,本人提審犯人吳九陰的時候,此人膽大妄為,目無法度,偷襲於我,將我打成了重傷,並且將我挾持作為人質,想要逃離此處,最後在整個山城特調組人員的努力之下,才控製住了局麵,將犯人吳九陰重新緝拿歸案,此人罪大惡極,不可饒恕啊……”

這話說的羅偉平眉頭一挑,十分不悅地說道:“李組長,在事情沒有完全查明真相之前,咱們暫且稱吳九陰為嫌疑人,請不要一口一個殺人犯,這是對人最起碼的尊重,你懂不懂?”

吃了一個閉門羹,李易老臉一紅,連連點頭稱是。

這時候,一旁那個黑色中山裝朝著李易看了一眼,沉聲說道:“不是說嫌疑人吳九陰還要一個同夥麽,現在人在哪裏,一並帶上來吧。”

李易今天估計快要被整死了,我想他現在死的心思都由,他狠狠的吞咽了一口唾沫,這才說道:“那……那嫌疑人正關押在死牢之中,還沒有來得及提審,我……我這就將人帶出來……”

說著,李易朝著身後的人使了一個眼色,頓時便有兩個人退了出去,等了大約有三五分鍾的光景,一個人便被架到了這間審訊室裏,我低頭一看,差點兒沒認出來,地上血肉模糊的這個人難道是李戰峰?

那個人被架過來的時候,意識似乎都有些模糊了,身上血跡斑斑,十分淒慘,不過當他抬起頭來的時候,我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那個人就是李戰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