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如此淒慘的李戰峰之後,我心中的怒火再次騰騰而起,如果不是手腳都被一種叫做捆仙繩的法器束縛著,我早就撲過去將李易摁在地上一頓暴打了。
如果說李易是想貪圖控製二師兄的法門所以才針對我的話,可是李戰峰跟他什麽仇什麽怨?竟然遭此毒手。
我想,李戰峰或許是受我所累,為了奪取二師兄,李易已經將我們兩個人當成了死人,一旦從我這得取了控製二師兄的法門,李戰峰也會跟著我一起被殺。
不管咋說,李戰峰也是天南城特調組的負責人,跟李易是平級,卻得到了如此不公平的對待,怎能不讓人惱怒。
這一刻,我滿含怒火的眼神再次看向了李易,此時的李易根本不敢朝我這邊看來,身子已經抖成了一團。
他的事情馬上就要敗露,等待著他的將會是一場無情的審判。
一看到李戰峰如此模樣,不光是我心中憤怒,坐在桌子後麵的羅偉平也是目漏寒光,有一種要殺人的感覺,還有那穿著黑色中山裝的領導徐炎,臉色的神情也極為不悅,濃重的黑眉毛一挑,就讓人覺得整個屋子裏的氣氛為之一緊。
“快拿張椅子讓李組長坐下來。”羅偉平幾乎是在咆哮著說道。
很快,山城特調組的人就拿來了一張椅子,將李戰峰輕輕的放了上去。
李戰峰坐在了椅子上之後,還轉頭看了我一眼,雖然他身上傷痕累累,臉上也是血糊糊的一片,不過他卻對著我微微一笑,那笑容不免有些慘淡,不過卻像是在安慰我一切放心,事情很快就會過去的。
看到李戰峰這個樣子,我心中不免滿是愧疚,原本這件事情跟他是沒有什麽瓜葛的,他卻跟我一起來了山城,結果遭受了這般磨難。
我聲音有些哽咽的喊了一聲李哥。
李戰峰微微點頭,很快又轉過了頭去,看向了坐在對麵的羅偉平和徐炎。
徐炎轉頭看向了李易,沉聲問道:“李易組長,這是怎麽回事兒?什麽時候特調組有濫用私刑的規矩了?”
這個人的聲音很低沉,不夾雜任何情緒,但是卻比任何憤怒的語言更具有威懾力,李易本就心慌意亂,滿頭大汗,聽到這個人的聲音之後,身子明顯一抖,顫聲回道:“首……首長……這事兒我並不知情啊,可能是手底下的人打的吧,您放心,對於這件事情,我一定嚴懲不貸,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
“如此無組織無紀律,簡直就是目無法紀,我看你說的那些打人的幹事,以後就不用呆在特調組了。”徐炎依舊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但是說的每一句話都擲地有聲。
一句話,就將那些人的前程給斷送了,但是他卻有這種實力。
李易的身子一晃,並不敢多言,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這時候,徐炎幹咳了一聲,再次淡淡地說道:“好了,我們現在來審理關於山城十七人慘案的案情,這是一件轟動整個特調組的大案要案,也驚動了特調總局的相關領導,特下派本人督查此案,目的便是將真凶繩之以法,既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放過一個壞人。這案子幹係重大,若是查出來有人徇私枉法,刻意隱瞞案情,特調總局必然嚴懲不貸,甚至會送上特調總局的秘密法庭進行審判。”
我能夠聽出來,這話就是專門針對李易說的,也是針對整個山城特調組,很顯然,在他們來此之前,已經對案子有了大致的了解,認為我和李戰峰是冤枉的,上來就先來了一個敲山震虎,起到了一定的警示作用。
一旁的李易要不是有那小胡子一直攙扶著,估計就得癱軟在地了。
大爺的,活該,剛才還雄赳赳的要殺了,這小子也有落得這步田地的時候,看到他這般模樣,我心中不禁暗爽。
就在這時候,羅偉平突然也發話了,正是朝著我問道:“吳九陰,在四天之前的一個晚上,你與嫌疑人李戰峰,潛入山城巴南區智達集團董事長陳明智的別墅之中,重傷陳明智,而且殺了他的保鏢和一個情人,總共十七人,你承認嗎?”
這事兒我當然不會承認,立馬坐正的身子,正色道:“幾天之前,我確實和天南城特調組組長李戰峰潛入過陳明智的家中,但是並不是要行凶殺人,而是協助天南城特調組的組長李戰峰辦理一件關於蠱毒害人的案子,這件事情我承認,跟我有一些關聯,我有一個朋友叫鄭旭,之前被人下了陰蛇蠱,幸好發現的及時,將蠱毒給及時拔除,要不然性命堪憂,後來從他口中得知,他身上的蠱毒跟陳明智有關,所以我們才來到了山城,根據我和李組長的調查,鄭旭的女友劉詩瑤也同樣被被陳明智下了蠱毒,而且是一種罕見的迷情蠱,這是一種控製人思維的特殊蠱毒,用血液互相勾連兩人,可以讓劉詩瑤迷失神智,對陳明智死心塌地,唯命是從,並非其本人心甘情願,我和李組長不遠千裏來到山城,就是為了查明這件事情的真相。”
“當晚,我們潛入到了陳明智的別墅之中,避開了他所有的眼線,將陳明智活捉,他說出了所有的真相,並且承認這事情是他做的,當我們讓他說出下蠱之人到底是誰,不料就當陳明智突然就口吐白沫,人事不省,他也是之前被人下過蠱的,當時情況比較混亂,我身上帶著一些紅葉穀薛家防治蠱毒的靈藥,便給陳明智服下,這才讓他沒有當即喪命,不過還有兩個人救的晚了,其中一個化作了無數蠱蟲,我和李組長被逼無奈,隻好帶著陳明智和劉詩瑤想要離開陳明智的別墅,卻發現他的保鏢全都被蠱蟲控製,我們被逼無奈之下,隻好去擊打他們的脊椎神經,讓他們喪失戰鬥力,這才從別墅當中逃了出來,在門口的時候還遇到了一個養紅色毒蠍的養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