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邊明哨暗崗準備的妥當,就等著敵人落網,然而,一個星期都過去了,那邊依舊沒有任何動靜,眾人一直緊繃著的神經不免有些鬆懈了下來,就連我自己都感覺索然無趣。
我想,敵人應該就在暗中監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這是一場暗中的博弈,他們或許是注意到了我們這邊的防備,所以也是在一直等待著時機。
這種等待著實是一場煎熬,我們這邊眾多人手嚴陣以待,說不定他們那邊隻用派出來一個人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我們這邊卻要出動整個特調組的人手布防,就連薛小七也加入了其中。
這件事情,我想我爺爺那邊肯定也得到了消息,本以為老爺子會打個電話跟我說些什麽,可是老爺子那邊也沒有動靜,不知道他老人家是很忙呢,還是認為這件事情我自己就能夠處置妥當,同時,這也是對於我的一種考驗吧,不過我覺得最讓老爺子放心的是,便是那守在特調組門口的賈從奇賈老爺子,他是個不出世的絕頂高手,便是因為有他在,老爺子才覺得有了個定海神針,能夠掌控住整個局麵,不至於讓我們吳家的人受到傷害。
賈老爺子也絕對有這個實力。
接連又過了幾天,依舊是沒有任何動靜。
李戰峰倒是沒什麽,隻是他的那些手下有些堅持不住了,整天在各個隱秘的地方守著,一蹲老半天,一般人可耐不住那份寂寞,還不如出去打打殺殺的好,這種等待著實有些憋屈。
薛小七也頗有些怨言,打電話跟我發牢騷,問還要等到什麽時候,他也是閑的無聊,對於這個問題,我也無法回答,鬼知道等到什麽時候。
他們那邊根本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或許是知道了賈老爺子這個隱藏於暗處的高手,不敢再對我們下手了。
直到半個月後的某一天,就當我快要放棄的時候,突然間就發生了一件令我始料未及的事情。
那一天,我就像是往常一般,修行完了之後,帶著二師兄,在傍晚時分,朝著天南城的郊區溜達,守株待兔,可是就在我剛剛走出小區,來到了繁華的鬧市區的時候,有一個提著花籃的小女孩朝著我走了過來,那個小女孩年紀不大,十二三歲的模樣,笑吟吟的,臉上還有兩個小酒窩,她朝著我走過來的時候,我還以為她是想要我買她的花,對於這樣的小孩子,一般都是家庭有些困難的,出來打打零工,賺點兒零花錢,資助學業,對於這樣的事情,我一般能幫就幫,不會推遲。
手都已經伸進了口袋裏摸出了錢的時候,那個小女孩已經走到了我的身邊,看著我道:“大哥哥……你是叫吳九陰嗎?”
當這個小女孩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心中驀然便是一驚,便知道肯定有情況,下意識的就朝著四周掃了一眼,看看有什麽特殊的人站在周圍沒有。
然而,這裏是鬧市區,人群熙熙攘攘,車輛川流不息,人倒是挺多,即便是有敵人摻雜其中,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收回了目光,看向了小女孩,淡淡地說道:“我就是,小妹妹,你找我有事兒嗎?”
那小女孩點了點頭,旋即伸手進了花籃裏,摸出了一個信封,遞給了我,說道:“大哥哥……有人讓我讓我把這個信封轉交給你。”
我心頭緊跟著又是一顫,旋即將那信封接了過來,並沒有著急打開,而是緊接著又問了一句:“小妹妹,是誰讓你轉交給我的?”
那小妹妹轉頭,朝著他剛才來的地方一指,說道:“人就在那邊……”
但是當她剛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突然臉色就有些疑惑了起來,喃喃自語道:“哎……人呢,剛才還站在那裏的,一轉眼就不見了……”
我也朝著那個小女孩指著的地方看了一眼,發現人流擠擠,並沒有什麽特殊的人站在那裏,現在我是在明處,他們是在暗處,如果要是不想讓我發現他們的話,他們有幾百種方法。
我放棄了尋找,旋即準備打開那個信封,這個信封是很普通的那一種,我爸媽的商店裏就有賣,首先從信封上就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個信封挺厚的,不知道裏麵裝著什麽,我是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打開的,還有些擔心這信封裏會被動手腳,尤其是經曆了上次山城事件,讓我知道有一種很厲害的修行法門叫做蠱毒之術,往往讓人防不勝防。
所以在打開信封之前,我用了薛小七的一些防治蠱毒的藥粉,塗抹在了手上,這才打開了那個信封,當信封打開的那一刹那間,我的眼睛頓時就瞪眼了,一股血氣直衝腦門,頓時便覺得天旋地轉一般,估計臉色也很好看。
身子還微微晃動了一下。
那個賣花的小女孩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連忙關切地問道:“大哥哥……您沒事兒吧?”
我深吸了一口氣,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可是一顆心還是砰砰狂跳,好像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一般。
我已經沒有力氣再理會那個小女孩的關懷,而是仔細的看著信封裏的東西。
那信封裏裝著幾張照片,另外一個一張小紙條。
照片上的人是消失了一年多的李可欣,曾經出現在我生命裏,並且還打算為之相守一生的那個女人。
可是這個女人此刻正被五花大綁,嘴巴也被塞住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裏滿是惶恐和無助,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驚嚇。
其餘的幾張照片也都是李可欣,正麵的,側麵的,甚至連背影都有,這麽多照片,隻是讓我相信一件事情,那就是李可欣落在了那幫人的手裏。
而李可欣之所以被抓,一切全都是因為我的緣故。
失蹤了一年多的李可欣,聽說是他爸到了別的省市做了領導,一家人舉家搬遷了,她連手機號碼都換掉了,從此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任何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