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哼唧哼唧的叫了兩聲,算是回應,緊接著再次轉過了頭去,看向了站在不遠處的白麵書生,身上的火焰再次蒸騰而起,瞬間的功夫,感覺二師兄似乎大了好幾圈。
本來打的好好的,那白麵書生穩操勝券,結果我突然將二師兄這個大殺器給拋了出去,差點兒將白麵書生嚇了一個半死。
我擦,這什麽情況,火焰麒麟獸啊,火獄之中的洪荒異種,雖然個頭還小,那也是一個大殺器啊,隻要沾上它身上一點兒真火,那妥妥的就被燒成了一堆灰燼。
看著橫在我麵前的二師兄,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蠻霸之氣,十分威猛。
就連我身後的李可欣也湊到了我的身邊,小聲地問道:“小九哥,這頭小怪獸是什麽?”
“二師兄,咱們家養的寵物,以後你也是它的女主人,嘿嘿……”我回頭衝著李可欣莞爾一笑,李可欣卻是羞紅了臉,隻是衝著我笑,卻也不說話。
看到李可欣這甜甜的笑容,我瞬間迷醉了去,衝冠一怒為紅顏,戰死沙場又如何?
對麵的那些人,一看到二師兄出場,一個個頓時如臨大敵一般。
剛才還與我酣戰的白麵書生,這會兒臉色也變的無比陰沉,沾染了二師兄身上真火的白紙扇依舊在熊熊燃燒,然而,那白紙扇在他手中輕輕一晃,一股淩冽的罡氣劃過,那燃燒著的真火便隨之熄滅了去。
在場的氣息一時間變的十分沉重了起來,好似空氣都變的十分粘稠一般,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這二師兄的身上。
白紙扇凝視著真火蓮花不斷蒸騰的二師兄,然後又看向了我,陰沉沉地說道:“吳九陰……你這樣就不太地道了吧?咱們兩個拚鬥,你還找一幫手過來?”
“雙方拚鬥,各憑本事,這二師兄便如我手中的法器一樣,如影隨形,你手中的那白紙扇無端凶惡,就不許我動用寵物出來幫忙嗎?再者,要說不地道,應該是你們吧,我吳九陰不過一人,一看看你們身後,烏泱泱一大片,少說也有三四百人吧?這特麽才是欺負人!”我據理力爭道。
一看到我放出二師兄來,一直陰沉著臉的白眉站了出來,粗聲粗氣地說道:“吳九陰,看我一會兒不活剮了你,竟然在老夫的法器黑冥缽紙上撒了一泡尿,而且還將他丟進了熔爐之中煉化,那黑冥缽跟隨老夫幾十年,就這樣被你給毀了,這等齷蹉醃臢之事,你都能做的出來!”
我拍了拍自己的耳朵,裝作沒聽到:“啥……啥……啥?你說這話就不怕天上打雷,直接活劈了你,你妹的,不管怎麽說,你也是個老江湖,真是一點兒規矩都不懂,特麽的,禍不及家人和朋友,這個延續了上千年的江湖規矩,你一點兒都不遵守,現在還好意思說我,要說齷蹉醃臢之事,這裏沒有一個人能夠比的上你,我要是你,我自己就找個老鼠洞鑽進去,太特麽不要臉了!”
“你……你你你……”那白眉氣的渾身發抖,作勢就要朝著我撲來,這時候,站在最前麵的白麵書生突然攔住了他,沉聲說道:“陳老哥息怒,我跟這小子的勝負還沒有決斷出來,大話已經撂下了,總要有個結果才行!”
“十三,你跟這小子囉囉啥,大家夥就別墨跡了,一哄而上,三分鍾之內就能讓他死在亂刀之下,何必多費口舌,再者,你跟這小子現在還沒有決出勝負,那血誓也是做不得準的,大家夥聽我一句,一起上,殺了吳九陰!”那東海水蛇一招手,身後的那幾百黑衣人頓時舉起了手中的各式武器,一個個躍躍欲試。
我心中一沉,心想這下是完了,這些人如果一哄而上的話,即便我是三頭六臂的哪吒,一時間肯定也應付不過來,很快就會被亂刀分屍,李可欣估計也難以幸免。
然而,那白麵書生卻朗聲說道:“不行!這小子必須要死在我手上,大家夥不要著急,再給我兩分鍾,我就將其項上人頭拿下!”
白麵書生的一句話,頓時讓嘈雜的人群安靜了下來。
這一次,他臉上再也沒有輕視我的表情,隻是上前走了兩步,看了一眼地上的虎視眈眈的二師兄,淡淡地說道:“如此甚好,既然你將養的寵物放了出來,那我也讓你見識見識我養的寵物如何?”
我一愣,看向了白麵書生,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還有什麽寵物能夠強的過二師兄呢?
說話間,那白麵書生一甩手,突然打開了手中的白紙扇,橫陳在了自己麵前。
以往白麵書生打開白紙扇的時候,都是一閃而逝,我根本看不見那扇麵之上有什麽東西,不過這一次我看的分明。
那白紙扇上畫的是一大群灰色的餓狼,一個個齜牙咧嘴,從山上俯衝而下,畫麵十分逼真,那些餓狼也是活靈活現,一個個跟餓了許多天沒有吃飯似的。
他亮出了白紙扇之後,我還有些納悶,他這是要幹啥?
不過我很快就明白了過來,但見那白麵書生兀自晃動了幾下手中的白紙扇,一陣陣兒的罡風飄過,口中似乎念念有詞,像是在催動什麽咒語。
片刻之後,他手中的那麵白紙扇金光一閃,猛然間就扇麵之上露出了一個狼頭出來,嚇了我一跳,轉眼間的功夫,一頭餓狼就從那扇子裏跳了出來,躍然於地。
這頭餓狼體型龐大,雖不及我之前見過的那些紅眼睛的怪獸個頭大,但是體格十分健壯,一出來,喉嚨裏便發出了嚇人的低吼之聲,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正在冒火的二師兄。
讓我感覺更加稀奇的時候,這頭餓狼雖然是灰色的,但是後背之上卻有一個白色的長條,從狼頭一直延伸到狼尾。
事出反常即為妖,這狼長的如此奇怪,看來必然是個妖屬,也就是說,它是一條有道行的餓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