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條普通的餓狼,別管它多麽凶惡,那也隻是一頭餓狼,可是如果這餓狼是有些道行的妖獸的話,那問題可不一樣了,或許真有什麽法門能夠克製住二師兄。
一旦有些道行的妖獸,那可都是開了靈智的,甚至比人還要精明。
當初我和薛小七在蘇北之地,遇到的那千年槐樹精和那個小槐樹精便是最好的證明,那真是猴精猴精的,差一點兒就將我和薛小七的性命給算計了去。
這頭餓狼一從扇子裏蹦出來,我就已然被嚇了一跳,然而,那白麵書生的白紙扇之中緊接著又蹦出來第二頭……第三頭……恍若無窮無盡,嚇的我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正當我都快要被這麽多蹦出來的餓狼嚇的都不敢喘息的時候,那白紙扇中終於沒有再繼續蹦出來更多的餓狼。
我拿眼睛仔細一掃,發現一共蹦出來了十三頭餓狼,才總算是停歇了下來,我還以為那白紙扇裏是個無底洞呢,蹦起來沒完沒了。
這白麵書生露出來了這一手,不光是我看呆了,就連魯中分多的那些黑衣人也一個個看的目瞪不帶,嘖嘖不已,這就跟變戲法似的,從一把扇麵上就能蹦出來那麽多凶惡的家夥。
這些餓狼一蹦出來之後,就曾扇形將我和二師兄給圍住了,一個個凶惡無比,發出了低低的悶吼之聲。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這些餓狼並不是真正的餓狼,有些道行那是肯定的,隻不過身影看上去不是那麽真實,稍微有那麽一點兒虛影,頓時我就明白了過來,這些餓狼不是妖獸,而是妖靈,就是妖獸死去之後被煉化的妖靈,才能封印在那白紙扇之中。
要是這些餓狼是活物的話,那恐怕是放不進去那白紙扇之中的。
妖獸是實體,而妖靈則是靈體,才可以如此。
妖靈和鬼靈之間的唯一區別就是,妖靈能夠在白天出沒,而像是萌萌這樣的鬼靈在不可以,一旦白天現身,便會受到純陽之氣的侵蝕,很快就會魂飛魄散。
看來這白麵書生之所以叫猛十三,也是有原因的,他的白紙扇之中正好封印了十三條妖靈,而且是分食凶惡的狼妖。
現在這個年代別說狼妖了,就是頭活狼都難以找到,這家夥究竟是怎麽找到這十三頭狼妖,然後加以煉製的呢?
不過這對於我來說,也並不足為奇,因為像是二師兄這樣的神獸,我都能夠從火獄裏帶出來,人家弄來十三頭狼妖的妖靈也不是那麽不可思議。
等著十三頭妖靈一出現,那白麵書生的臉色此刻才看起來好了許多,他嘴角微微一抽,露出了一絲笑容,掂量了一下從我手中奪取過去的銅錢劍,嘿嘿笑道:“你那火獄中的火焰麒麟獸雖然很厲害,不過我這十三頭狼妖靈也是不弱,就讓它們好好玩一玩,咱們兩人繼續一較高下如何?不過你放心,咱們我那血誓依舊算數!”
說著,那白麵書生的手一抖,竟然將那銅錢劍朝著我拋了過來,我一下接在了手裏。
這倒是有意思了,奪取了我的法器,他又還給了我,顯然他並不在意我手中的這把銅錢劍,這就是標準的蔑視。
不過他既然將銅錢劍還給了我,我隻能選擇接受。
將劍還給我之後,那白麵書生的白紙扇一揮,像是發動了進攻的號令,那一十三頭餓狼頓時發出了瘋狂的嚎叫聲,就朝著二師兄和我這邊撲了過來。
二師兄是我最大的依仗,它那小小的身軀,則要麵對十三頭狼妖靈,它能承受的住嗎?
當下那十三頭餓狼有一部分朝著二師兄撲了過去,還有四五頭朝著我這邊撲了過來。
情急之間,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既然這些狼妖已經是妖靈了,那它們就是陰性的產物,那我就可以憑著另外一件法寶來克製它們了。
那個法器便是伏屍法尺。
看到那些四五頭狼妖靈朝著我撲來,我旋即伸手進入了乾坤袋,朝著那快速撲來的狼妖靈橫掃了出去。
在我拿出伏屍法尺的那一刹那間,伏屍法尺末端的小紅點兒旋即就劇烈的閃爍了起來,像是要迫不及待的吞噬一切可以威脅到我的陰性產物。
伏屍法尺一出,周圍的空氣陡然間一寒,因為伏屍法尺本就是極陰之物,勝過這時間一切的陰性產物,它的屬性是吞噬,一旦被腐蝕法尺吸住,就沒有逃脫掉的靈體。
這伏屍法尺一拿出來,旋即被我橫掃了出去,那些狼妖靈本來都發了瘋的一般撲來,但是一感受到伏屍法尺的氣息,頓時就顯露出了驚恐的神色,後麵的兩三頭狼妖靈已經覺察出了不對勁兒,立刻刹住了身形,但是前麵的這一兩頭狼妖靈卻已經到了我的麵前。
我手中的伏屍法尺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一頭狼妖靈的腦袋上。
那頭狼妖靈旋即發出了一聲歇斯底裏的慘嚎,身形旋即虛晃了一下,然後快速的化作了一團黑氣,瞬間就被伏屍法尺吸進去了一半。
另外一頭狼妖靈本來已經撲到了我的身邊,但是在伏屍法尺末端的小紅點兒劇烈的閃爍之下,身形竟然一點兒一點兒倒退了回去,當第一頭狼妖靈被吞噬幹淨的時候,這第二頭狼妖靈的身子旋即也懸空而起,快速的化作了黑氣,被伏屍法尺死死的粘住,然後快速的吞噬。
我這邊的戰鬥打響,二師兄也猛然間跟那些狼妖靈撞在了一起,它一發威,身上的火焰“轟”的一聲又大了一圈,將那些逼近的狼妖靈嚇的紛紛後退,但是這些狼妖靈也隻是後退而已,並沒有離開二師兄,而是圍著二師兄不斷的轉著圈子,猛然間,最先出來的那頭狼妖靈嘴裏吐出了一股黑氣,一張嘴,就朝著二師兄的後腿咬了過去。
二師兄怒吼一聲,回頭就從嘴裏吐出了一口紅色的火苗,朝著那頭狼妖靈快速的撞了過去,剛一口咬上,那狼妖靈不得不鬆開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