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球落在地上之後,很快就熄滅了,但是道路兩旁的霧氣很快席卷而來,重新將我們包裹在了迷霧之中。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我都沒有反應過來,當時就懵了。
這時候,老爺子突然大聲對我喊道:“小九,將伏屍法尺拿來,看來老夫不給這鬼妖點兒厲害瞧瞧,他不知道我們老吳家究竟有多大能耐!”
“伏屍法尺……”我這才反應過來,老爺子將那寶貝給了我,當下連忙從胸口將那伏屍法尺拿了出來,遞給了老爺子,老爺子一把接了過去,旋即張嘴咬破了手指,將鮮血滴落在了那伏屍法尺末端的小紅點兒上。
那伏屍法尺末端的小紅點兒開始劇烈的閃爍起來,我看到它在爺爺的手中微微晃動,甚至還發出了輕微的嗡鳴,爺爺好像也有點兒控製不了這寶貝,看上去跟活的一樣。
拿著那顫動不已的伏屍法尺,老爺子用腳尖在地上畫出了一道符咒,手中的伏屍法尺旋即被它狠狠的插在了地上,就隻露出了那個小紅點兒在頻繁的閃爍著。
當伏屍法尺被插在地上之後,神奇的一幕發生了,但見那伏屍法尺閃爍的頻率越來越快,四周的白霧快速朝著我們這邊聚集,然後隱沒於地下,好像又被這伏屍法尺吞噬,到了後來,那伏屍法尺上的紅點兒根本就不閃爍了,直接就是一片赤紅,將我們三人都籠罩在一片紅光之中,弄的每個人的臉都十分可怕。
三分鍾之後,所有的白霧都消失不見了,再看那伏屍法尺已經變成了灰色,末端的紅點兒也停止了閃爍。
老爺子一把將伏屍法尺抽了出來,緊緊的握在了手中,臉色看上去稍微有些發白,還幹咳了一聲。
“局長……您沒事兒吧?”那司機大哥關切道。
“沒事兒,就這點兒本事還在老夫麵前顯擺,不過就是個鬼妖罷了,老夫修為還是有些不濟,若是我爺爺他老人家在,這鬼妖都不夠給他老人家塞牙縫的……”
老爺子義憤填膺地說道。
這話我是聽到了耳朵裏,我爺爺的爺爺,那是什麽人物?我爺爺已經很牛叉了,我爺爺的爺爺是什麽概念,聽爺爺的意思,我爺爺的爺爺很厲害的樣子,於是忍不住問道:“爺爺,您爺爺是幹啥的,也是個道士嗎?他老人家還活著嗎?”
我這話剛說完,老爺子就朝著我腦袋上拍了一巴掌,沒好氣地說道:“爺爺的爺爺是你高祖爺,沒事兒不要亂問,咱們繼續走吧。”
“哦……”我摸了摸被老爺子打的生疼的腦袋,心裏還在想,我高祖爺爺應該早就不在了吧?我爺爺都已經快七十歲了,如果我高祖爺爺還在的話,最起碼也要一百好幾十歲了,直接打破吉尼斯紀錄,這有點懸。
白霧**然無存,前路一片坦**。
有爺爺在就是好,不管什麽艱難困阻,那都不是事兒。
我還就納悶了,爺爺這一身本事,為啥就不傳授給我一點兒,我要有了這般神通?也不至於弄得現在這麽狼狽,我一直以為我們吳家世代都是習武出身,因為我爸爸會些拳腳,也教給了我,僅此而已,看來我們老吳家不簡單啊,肯定不僅僅是習武世家。
一路上我都在想著這些事情,眼看著就要出了狼頭溝了,我突然被一片雜草給攔住了腿,怎麽都拔不動腿了,我低頭一看,頓時嚇了個半死,我以為是雜草,其實不是,原來是有一隻冒著黑氣的白骨死死的抓住了我的腳脖子。
天呐……
“爺爺……救命啊……”我大聲朝著爺爺的背影喊道。
爺爺聽到我的聲音,很快轉過了身來,看到這一幕,頓時也驚了一下,連忙朝著我這邊而來,就在這時,地麵的土層裂開,一隻隻腐爛的隻剩下白骨的手從地底下鑽了出來,擋住了爺爺和那司機大哥的去路。
那司機大哥二話不說,直接揮舞起了手中的軟劍,朝著那些不斷冒出來的白骨手臂砍去,可是那些白骨手臂就像是雨後春筍一般,砍了一茬又一茬兒,有些也抓住了那司機大哥的腳脖子。
看到無數土層破裂,一個個白骨手臂伸出,這場麵太特麽詭異了,普通人非嚇破了膽子不可。
這狼頭溝以前是亂葬崗,埋葬了無數難民的屍體,此刻好像都活了過來,這裏還真是一個是非之地,這般景象,肯定又是那紅衣女孩搞的鬼。
它為了拖延住我們,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各種辦法都用盡了,不知道老爺子能不能趕走這些白骨手臂。
老爺子朝著我這邊來了,他手中的那把伏屍法尺左右揮舞,凡是擋在麵前的白骨手臂紛紛嚇的退到了地底下,並不敢觸碰這伏屍法尺的鋒芒,這東西顯然是太厲害了。
很快,老爺子就走到了我的身邊,他剛一到,那白骨手臂就嚇的縮回了地底,根本不用老爺子出手。
這樣一來,那司機大哥可就悲催了,被好幾雙白骨手臂死死的纏住,拚命的往地底下拖去,我看向他的時候,他的身子已經埋到了大腿根了,還有幾隻白骨手臂抓住了他的胳膊,他手中的軟劍也揮舞不動了。
老爺子看到這般情景,眼睛一眯,從鼻孔裏發出了一聲怒哼,旋即放開了我,雙手連續掐了好幾個古怪的手訣,身上的衣服都鼓**了起來,跟充了氣的皮球似的,但見老爺子一聲大喝,連著用左腳猛踏了三次地麵,一腳比一腳沉重。
三腳踏完,那些白骨手臂瞬間全都縮回了地底,再也沒有一個敢露出來,整個世界變的一片安寧。
那司機大哥長出了一口氣,從那坑裏爬了出來,此時我才看到他的褲腿血跡斑斑,褲子也成了碎布條,很是淒慘。
老爺子打量了那司機大哥一眼,關切道:“小羅,你沒事兒吧?這次真是辛苦你了,本不該讓你插手我們老吳家的私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