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兒放鬆了戒備,看我們幾個也都是正人君子的模樣,旋即便將一旁的衣服拿了過去,背著我們穿了起來,那窸窸窣窣的聲響,讓人引起無限遐想。

我用眼角的餘光朝著薛小七看去,看這小子總有一種回過頭去偷瞄一眼的感覺。

兩三分鍾之後,身後的那個女孩兒有些怯懦地說道:“我穿好了……”

此時,我們才紛紛轉過頭去,看到了那個原本像是受驚小鹿一般的女孩。

這個女孩子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出頭,長的十分清秀,一頭披肩長發,看上去有些亂糟糟的,一雙靈動而飽含著淚水的眼睛朝著我們一一掃視,顯得十分的局促不安。

“姑娘,你是什麽人,怎麽會在這裏?”一直默不作聲的李半仙突然問道。

那小姑娘有一種很小的聲音說道:“我……我叫李靜……是曹州大學的學生,一個星期前,我和我們班幾個同學出來玩,就遇到了那個放羊的老頭兒,當時我們趕了一天的路,打算吃個農家飯,看那老頭兒挺和藹的,他說他家裏有野味,我們就跟著來了,沒成想……”

說到這裏,那女孩兒似乎想起了什麽不堪回首的往事,鼻子一酸,就哭哭啼啼起來。

唉,現在的城裏學生,我也不知道咋說他們,不好好在學校裏學習,就愛探個險,好個奇啥的,關鍵是還經常喜歡搭伴跑到這深山野林裏來,哪裏危險就往哪裏走,頗有一種無知者無畏的精神。

這下好了吧,失身是小,差點兒將小命都給搭進去。

我現在都後悔了,如果再給我一次上學的機會,我說不定就能考個正兒八經的大學,畢業之後找個工作,本本分分的上班,這多好啊。

我搖了搖頭,無奈的歎息了一聲。

這時候,李半仙又道:“姑娘,你別著急哭,你不是還有同伴嗎?你那些同學哪裏去了?”

一說起這個,那個姑娘哭的更厲害,梨花帶雨一般,他指著地麵,十分驚恐地說道:“我的兩個三個同學,都被那放羊老頭兒給殺了,屍體就埋在這下麵……當時,我們在他家吃飯,飯吃了一半的時候,就覺得很困,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身上的衣服都沒有了,腿上還綁著鐵鏈子,然後……然後……就看到那老頭兒將我的幾個同學全都埋到了下麵的坑裏……”

那女孩兒是越哭越厲害,渾身再次發起抖來,眼神之中滿滿的全都是恐懼,哭了好一會兒,她又道:“然後……我就嚇壞了,那老頭兒看到我醒過來之後,就開始欺負我……嗚嗚……”

“這個天殺的老賊,就該活活的用九轉刮骨丹疼死他,竟然對這些普通的學生下手,真是沒有人性!”薛小七恨恨地說道。

我的眉頭也蹙了起來。

怪不得這老頭兒能夠獨守這破敗的小院子這麽多年,估計沒少幹這樣的勾當,他的人生倒也不寂寞。

我轉頭朝著這地窖一般的屋子看了一眼,發現這地方的空間不小,比上麵就略小一點兒,大約有個二十平左右的空間,這下麵的擺設要比上麵的講究許多,還通了電,這裏麵竟然還有一台電視機,另外還有一個影碟機,那機子的上麵擺放著幾張碟片,畫麵有些少兒不宜。

這個老東西,都這麽大年紀了身體還這麽好,一關道的這些邪教妖人的想法跟常人就是不一樣。

我激發出了劍魂,緊握在手中,在這地窖的下麵走了一圈,很快就發現了一些端倪,見一個角落裏有一些看上去還算是新鮮的泥土,於是一招龍掃千軍過去,將那泥土斬出了一道溝壑,往下深挖了兩三分鍾,很快就看到了一具屍體,這具屍體死亡的時間不算是太長,屍體還沒有腐爛,隻是浮腫的厲害,還有些臭味散發出來,就在這具死屍的旁邊還有兩具屍體,一男一女,跟剛才那具屍體的情況差不多。

此刻,我不得不萬分小心,即便是這個女孩的話我也不能全信,萬一他也是魯西分舵的探子呢?

所以,我必須要驗證一下。

一看到我將那些屍體挖了出來,那個叫做李靜的女孩頓時再次嚎啕大哭了起來,踉蹌著跑到了這個坑邊,一直呼喚著一個叫做阿強的男子的名字。

哭的十分傷心,估計應該是他男朋友吧。

這裏也就沒啥好看的了,我提議先上去再說,那邊李半仙和薛小七已經將那些屍體再次掩埋了起來。

至於這些屍體,我們打算等從魯西分舵出來之後,再跟特調組的人聯係,至於怎麽處置那老頭兒,我們就管不著了,不過我感覺這放羊的老頭兒應該活不到那個時候。

我們先將那個叫李靜的女兒攙扶著爬了上去,旋即我們也一一跟著上去。

那放羊老頭兒被蒙五和錢六照看的很好,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唯有花和尚看到我們上來,衝著我們壞壞的一笑,眼神十分猥瑣。

我和薛小七都回了他一個鄙夷的眼神。

李靜一看到躺在地上,滿手血汙的放羊老頭兒,突然就變的凶狠起來,大哭著朝著那老頭兒跑了過去,是連踢帶踹,好是一通發泄。

我們就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也不做聲,那女孩兒的手腳軟綿綿的,打在那老頭兒的身上也沒有什麽力道。

等那女孩兒出夠了氣,再次癱軟在了地上,小聲的抽噎起來,眼淚嘩啦啦的流淌,看著便讓人心疼。

對此人如此痛恨,顯然沒少吃了那老頭兒的苦頭。

說實話,盡管我出道以來殺人無數,我都覺得這放羊老漢有些變態,在地窖裏埋了那麽多死人,還有心思做那種事情,這口味真不是一般的重。

而那放羊老漢自始至終都是一言不發,就那般靜靜的躺在地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看那李靜打完了,我旋即快步走了過去,抓起了那放羊老漢的衣領子,左右開弓,又給了他兩巴掌,我這下手可重,直打的吐出來幾顆後槽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