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李半仙這般一說,我當即是又驚又喜,沒曾想李半仙竟然會算計到這一點之上。
話說,跟著黑袍人王逸好幾次的交手,每一次都是讓我倍感頭疼,尤其是第一次跟他遭遇的時候,他對我完全就是一種碾壓,當初我和花和尚一起,才將其趕走。
要說他的修為,此時此刻的我,肯定要在他之上,不過要等我幾個月之後,恢複全盛時期,但是有一點,這小子始終可以立於不敗之地,便是他那神秘詭譎的身法,直到今天我才從李半仙的口中得知,他這種術法叫做迷蹤八步,一個名字聽上去就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那天的那場大戰,我的全部精力基本上都放在了張老魔的身上,其餘的人則由我控製的那幾十具黑毛僵屍與其周旋,至於這黑袍人王逸,根本就被我給忽略了,他到底是怎麽被那些黑毛僵屍給幹趴下的,又是如何被李半仙收進了那銅鏡之中,我已經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了。
不得不說,李半仙真是給我帶來了一個意外之喜。
我瞧了一眼地麵上躺著的黑袍人王逸,遲疑了一下,便道:“李老哥,既然有這樣的好事情,為啥你不學那迷蹤八步的本事,反而要讓我學呢?這份大禮也太貴重了一些……”
李半仙嘿嘿一笑,便道:“老夫是個文夫子,精力無需放在這些事情上麵,況且,因為你的緣故,老夫得了一麵銅鏡,經過煉製之後,也是一件了不得的法寶,足以護身所用,這個禮物就當是老夫還你一份恩情了,你收著便是,不用太過謙讓。”
“這次魯東之行,你已經幫了我這麽多的忙,而且還幫我找到了金蟾雪蓮的消息,我已經很感激你了,你這朋友真是沒的說,要不然我親你一口吧……”說著,我作勢就要撲向李半仙。
李半仙連忙用手推了我一把,笑罵道:“你給我滾蛋,老夫不搞基,行了,別墨跡了,趕緊問問這小子,老夫可是花了不少功夫,至於你能不能從他口中套出那迷蹤八步的法訣,這個老夫可不敢保證……”
我應了一聲,提著銅錢劍,旋即跟李半仙一起,朝著躺在地上的黑袍人王逸走去。
此刻的黑袍人王逸被五花大綁,顯然是昏死了過去,我就有些納悶了,看了李半仙一眼,問道:“老李,那啥,你小子天天跟我在一起,我也沒見你鑽進那麵銅鏡裏麵啊,這小子誰捆住的?”
“你小子是不是傻?那銅鏡裏還有一個千年女鬼呢,早就被老夫給降服了,這些事兒還用的著老夫動手?”李半仙沒好氣地說道。
我無奈,旋即蹲在了地上,死死的掐住了黑袍人的人中,過了好一會兒,那黑袍人王逸悠悠轉醒,一抬頭就看到了我,頓時嚇了一跳,渾身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
我提著銅錢劍,跟李半仙一起蹲坐在一旁的石頭上,李半仙依舊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坐在那裏一動不動,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而我則晃悠著手中的銅錢劍,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此人。
與我對視了一眼之後,那黑袍人王逸突然開口說道:“你……你們究竟想要幹什麽?”
“你猜?”我嘿嘿笑道。
“要殺就殺,何必如此羞辱於我,老子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那黑袍人王逸嘴硬道。
“恐怕你十八年後也成不了什麽好漢,我若殺你,肯定連你的魂魄一並給打的魂飛魄散,你可別忘了,咱還有一個小鬼呢,你這魂魄可是對我那小鬼乃是大補啊……”
聽我這把說,黑袍人的眼眸之中旋即閃過一抹難以言喻的惶恐,他隻是這般看著我,卻不說話,顯然是嚇壞了,人被殺了,魂魄再被其它的鬼物吞噬,那基本上就是最慘的下場了,也剝奪了他輪回轉世的機會。
“你真的就這麽想死?”我見他不說話,旋即又道。
“落在你這殺人魔的手裏,我難道還能活命嗎?”黑袍人反問道。
“那可說不定,我吳九陰也不是什麽人都殺,你可以告訴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說不定我會饒你一命呢?”我威逼利誘道。
黑袍人王逸眼睛一亮,沉吟了片刻,便道:“當真……你真的會不殺我?”
“我說過不一定,你可以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然後我才會饒你不死。”我淡淡地說道。
再次沉吟了片刻,那黑袍人王逸突然道:“我有一大筆錢,至少有五百萬,就藏在大沙窩附近的一處山洞裏,你要不殺我,我可以把錢全都給你。”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缺錢,你還有沒有其它的理由?”
他想了片刻之後,緊接著又道:“我有兩把玄鐵匕首,無堅不摧,削鐵如泥,我現在就可以給你……”
我再次搖頭,說道:“這東西我殺了之後,一樣可以拿回來……”
黑袍人頓時一臉苦色,估計是沒啥好說的了。
這時候,一直默不作聲的李半仙突然道:“我說小九,你小子咋這麽墨跡呢,明說不就得了?”
說著,他看向了黑袍人王逸,便道:“你小子不是有一套迷蹤八步的修行功法嗎?你可以將口訣傳授給吳九陰,這樣,老夫用麻衣世家的信譽給你做擔保,可以饒你不死……”
聽李半仙這般一說,那黑袍人王逸的臉色數變,許久之後,才道:“這個不行……這套迷蹤八步的法訣我答應過師父,不能傳給外人……”
“那就是說你對我們沒有任何利用價值嘍?好吧,那我就成全你!”說著,我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子,作勢就要朝著他脖子上抹去。
黑袍人王逸頓時就慌了手腳,哪個人又不惜命呢,旋即大聲道:“等等……我說……但是你得發血誓保證不殺我……”
見到這小子終於答應了下來,我和李半仙對視一笑,旋即我點頭說道:“好,沒問題,我現在就發血誓!”
說罷,我咬破了手指,往眉心處一抹,便發了一個十分惡毒的血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