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發血誓這事兒,修行者都不會陌生,也是最為管用的一招,能夠取得雙方的信任。

等我發完了血誓之後,黑袍人王逸顯得就放心了許多。

不過事情也沒有那麽簡單,我發完了血誓之後,這小子必須也要發一個,保證傳授給我的這迷蹤八步是真是的修煉功法,別弄一些假的糊弄我,弄不好真將我搞的走火入魔了,我又找誰說理去呢?

黑袍人王逸被逼無奈之下,隻要答應了我的要求,也發了一個跟我差不多的血誓,大意便是保證傳授給我的迷蹤八步是真實的修煉功法,若是糊弄我,天打雷劈,斷子絕孫之類的。

雙方各自發完了血誓,那黑袍人王逸便讓我靠近,旋即在我耳邊說了一長串的口訣,便是這迷蹤八步的修行法門,我聚精會神,一個字不落的全都記在了腦海之中,我身體雖然沒有恢複,但是自從修行之後,這記憶力則是十分強大的,上學那會兒要是有這能耐,估計咱也能考個名牌大學啥的。

這迷蹤八步的法決告訴我之後,黑袍人王逸便道:“好了,我已經將迷蹤八步的修行法門全都告訴你了,這下你是不是該履行承諾了?”

我點了點頭,說道:“那是當然。”

說罷,我一伸手在黑袍人身上連連點了幾下,戳中了他幾個大穴,不等他有何防備,手中的銅錢劍便朝著他丹田氣海的位置捅了過去,黑袍人王逸旋即一聲慘叫,等我將銅錢劍抽出來的時候,旋即便有鮮血噴湧了出來,並且伴隨著一陣兒氣體泄漏的聲音。

此時的黑袍人王逸已經被嚇傻了,不過臉色旋即變的狠戾起來,大聲罵道:“吳九陰……你個狗雜碎,都發過血誓了,你竟然還要殺我……我詛咒你下無間地獄,永不超生……”

我刺完了這一劍,旋即將銅錢劍給收了起來,正色道:“不錯,我是答應過不殺你,不過決不能讓你這般好端端的就走了,我現在已經將你的丹田氣海給破了,一身修為盡損,以後恐怕也是不能修行了,省的你以後再害人……”

黑袍人王逸頓時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癱軟在了地上,一臉憤恨的看著我,說道:“吳九陰……你這樣做還不如殺了我……從此以後我就成了一個廢人了……”

“你可別這麽說,我這樣做事為你好,做個普通人也沒啥不好的,實話告訴你,我這對你已經很客氣了,我還有一種辦法,便是將你轉交給特調組,他們什麽手段,我想你應該知道,現在我放你走,你是不是應該感激我才是?”

我這邊說著,李半仙已經幫那黑袍人解開了束縛住他的繩子,此刻的他,已經完全癱軟在地,也是徹底的沒了脾氣。

我發血誓說不殺他,但是沒說不讓別人殺他,將其轉交到特調組,會比現在的下場更慘,最好的狀況便是關押到獨龍島,坐一輩子的大獄,像他這種級別的一關道人員,挨槍子兒那也說不準,要不是看在他傳授給我迷蹤八步這本事的份兒上,就憑他對我做下的那些事情,我有一百種辦法弄死他,而且還不用我親自動手。

將黑袍人王逸的繩子解開了之後,我和李半仙便揚長而去。

自此以後,此人便無法修行了,除非他能求助薛家那兩位老爺子幫他恢複丹田氣海,顯然,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從此以後,他可以隱姓埋名,過完他的下半輩子,而且還不能在江湖之上拋頭露麵了。

這或許就是他最好的歸宿。

我和李半仙離開了紅葉穀之後,本來是商議著讓李半仙去我家養傷,最好是能在我家過年,到時候我們兄弟幾個再聚聚,三五好友,對酒當歌,也是人間一大快事。

不料,李半仙跟我來到了大路上之後,卻並沒有要跟我一起回家的打算,他跟我說他也要回豫北老家看看了,出來了大半年也沒有回去過。

李半仙也是有家有業的,出來混江湖,肯定過年要跟家裏人在一起,我也沒有強求。

便從乾坤八寶囊裏拿出來了十萬塊錢,給他路上用。

然而,李半仙並不多要,隻拿了三千塊錢,足夠回家的路費便好。

我知道他們麻衣世家的規矩,也就沒有強求,於是,我們兩個人打了一輛車,直奔了天南城,我將李半仙送到了火車站,然後幫著他打了一輛黑車,談好了價錢,便讓司機帶著他回豫北。

在走之前,李半仙特意跟我說,到了明年三月份的時候,他還會再來找我,那時候,金蟾雪蓮便會現世,就憑我肯定是找不到的,必須他跟著我一起才行,有什麽事情還能謀算一下。

對此,我也沒有客氣,當即應允了下來,都是過命的交情了,太客氣顯得生分,這件事情我還真離不開李半仙的謀算,西北之地那麽大,誰知道金蟾雪蓮在什麽地方,必須由李半仙指點才行。

送走了李半仙,還有些不舍,突然間就覺得自己有些空落落的感覺。

我打了一輛車,回到了爸媽的小賣鋪裏跟他們打了一聲招呼,這次去魯西分舵,離家的時間並不是太長,不過爸媽看到我能回家,還是十分高興的,便說讓我先回去,等他們忙完了再回家給我做飯吃。

回家的路上,我必然經過特調組的大門口,大門口的位置,賈老爺子萬年不變的坐在那裏,抽著旱煙鍋子,躺在太師椅上優哉遊哉的。

說不上為什麽,這次我真有些怕見到他了,可是這一次魯西之行失利的緣故,我並不想在賈老爺子麵前提及,隻是跟賈老打了一聲招呼,便匆匆的回家去了。

回到家沒多久,屁股剛挨在沙發上,屋門就被敲響了,我以為是爸媽回來了,打開門一看,竟然是李戰峰,他的手裏還提著一個大箱子。

這時候,我旋即才想了起來,當初我在紅葉穀療傷的時候,可是將二師兄交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