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思考
教授、康賽爾和尼德被關了起來，三人接連用法語、英語、德語和拉丁語與挾持他們的神秘人溝通，可是對方根本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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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我們想明白發生了什麽，就連推帶拉地被帶到潛水艇中。周圍漆黑一片，我們像三隻被扣在盒子裏的螞蟻一樣，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摸索。[1]很快，一個小房間出現在眼前，我們三個人被關了進去。
在黑暗的環境中，人很容易失去理智，變得越來越情緒化。就在這個小房間裏，尼德顯得格外暴躁。我摸索著站起來，開始在黑暗中不安地走動。
這是一間牢房，牢房的地板上鋪著厚厚的墊子，走在上麵，聽不到任何腳步聲。而前麵光禿禿的，什麽裝飾都沒有。
半小時過去了，房間外沒有一絲動靜。
突然，眼前的黑暗瞬間消失，一道耀眼的光亮射入屋中，房間變得光明敞亮。我揉了揉眼睛，慢慢適應了從空無一物的黑暗到這明亮的過渡。那又白又亮的強光來自潛艇的周圍。
不一會兒，門鎖處響起了一陣聲音，門被打開了，兩個人走了進來。他們的個子矮小，身上的肌肉卻異常發達，肩膀寬闊，四肢強壯，滿臉胡子，好像從來沒用過刮胡刀一樣。他們的頭上戴著海獺皮貝雷帽，腳上則穿著海豹皮防水靴。[2]
仔細觀察他們，會發現他們的眼神異常銳利，仿佛兩個刀片，可以在人的皮膚上留下痕跡。你能感覺到，他們是很自信的，頭高昂著，顯得那樣的冷靜。
相比起那些暴躁的人，冷靜的人更讓人害怕。他們就那樣站在門口，極其仔細地觀察我們，一聲不吭，卻讓人不寒而栗。不一會兒，他們中的一個矮個子轉身麵向同伴，用一種我們聽不懂的語言交流，他們的語言響亮，音調婉轉，非常好聽。高個子同伴一邊聽著講述，一邊若有所思地點頭，然後他把視線從同伴的臉上移開，徑直望向我，好像要跟我交流了。
顯然，高個子就是船長，他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當他盯著一件東西看時，往往會把眉毛皺起，使上眼皮和下眼皮的間距變小，讓瞳孔縮小，這樣他的視野就擴大了。仔細看他的眼睛，有著多麽犀利的目光啊！[3] “就跟他們說說我們的經曆吧，或許他們能聽懂幾個字。”康賽爾對我說。
康賽爾說得對，最簡單最有效的溝通方式就是坦誠相待。我鼓起了勇氣，嚐試用法語和他們交流，我向他們詳細地講述了我們的經曆，一個細節都沒有遺漏。可是，他們好像沒有聽懂我的話。之前在腦中深思熟慮過的申辯詞此時也變成了自說自話。
我向康賽爾攤開了雙手，對這種情況，我隻能表示無可奈何。
尼德清了清嗓子，嚐試著把我的敘述用英語又講了一遍，他的聲調抑揚頓挫，講得生動又熱切。高個子安靜地站在那裏，用真誠的眼神望著我們講話，他的表情中寫滿了耐心和尊重，讓人肅然起敬。[4]然而，聽完了尼德的講述，他們還是一如既往地沉默。
隨後，康賽爾又用德語把我們曲折的經曆講了一遍，盡管他說得委婉動聽，並且十分注意遣詞造句，可是他們還是聽不懂。
窮途末路了，我隻好厚著臉皮，把我學到的一丁點兒拉丁語拚湊起來又講了一遍。
最後的努力還是失敗了，幾種語言都沒能得到他們的回應，他們還是聽不懂，我們甚至擔心，繼續講下去的話，他們會昏昏欲睡了。
果然，不一會兒，他們直接離開了房間。門又重新關上了。
“實在太可惡了！我們說了法語、英語、德語、拉丁語，可是這些混蛋都沒有聽懂，理都不想理我們。”尼德又一次怒不可遏。[5]
“安靜點兒，尼德，發脾氣不能解決任何問題。”我安慰他，“不要感到失望，再絕望的情況我們都遇到過，現在我們已經得救了，雖然依舊被安排在這個小黑屋裏。”
好在沒過多久，房間的門又打開了，一個侍者走了進來。他給我們送來了上衣和褲子，這些衣服都是用我不認識的料子做成的。[6]我們趕快把新衣服穿好，這樣終於覺得自己是完整的人了。
在我們穿衣服的時候，侍者一言不發，他在桌子上放上了三套餐具，用罩子把菜盤扣上，那是三份餐食，直到看見餐具，我才想起來，自己已經很長時間沒吃飯了。
我們在桌子前坐了下來。
盤子打開，一陣香氣飄來，我們拿起勺子和叉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這時，我才開始放下懸在心頭的石頭，對我們的命運也不再悲觀了——船長還是關心我們的，起碼他並不想讓我們活活餓死在潛艇裏。
吃飽了，喝足了，睡意卻又襲來了。經曆了落水事件後，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合眼了。伴隨著強烈的睡意，我和兩個夥伴躺在船艙的地毯上，很快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了多久？我們也不知道。睡眠像一張大大的網，把我們罩在夢中。[7]我大概睡了很久，因為醒來時，所有的困倦都煙消雲散了。我是第一個醒來的，我的兩個朋友仍然在睡夢中，像擺在地毯上的裝飾品一樣，一動不動。[8]
這時候，船艙內的空氣突然變得十分稀薄，為了從這狹窄的小屋裏呼吸到一點點氧氣，我不得不加快了呼吸的速度。[9]
然而，這種令人心跳加速的情形沒有持續多久，一股清新的氣流吹入房間中，這是一種帶有鹽味的氣流，這是海風！帶有腥味的海風，此刻卻讓人感覺到了清新的氣息！我張大了嘴巴，貪婪地呼吸著這清新的空氣。與此同時，我感覺到身子晃得厲害。顯然，這條船正在海麵上行駛，我猜想，它像鯨魚一樣，把身體浮出水麵呼吸新鮮的空氣。
在海鹽味氣流的吹拂下，尼德和康賽爾同時醒了過來。
“怎麽樣？先生睡得好嗎？”康賽爾伸了下懶腰，一邊扶著牆壁，慢慢地站起來，一邊關心地問道。[10]
“非常好，小夥兒。”我回答道。然後我轉向尼德，看到他正用自己粗壯的手指揉眼睛，我笑著問：“您呢，尼德先生，睡得怎麽樣？”
“相當好，教授先生。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睡糊塗了，我感覺自己呼吸到了海麵上的氣息。怎麽，有海風吹了進來？”尼德含糊地說，好像還沒從睡夢中完全清醒過來。
“是的。”我點點頭，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尼德：“這艘超級潛水艇就像鯨魚一樣，在海底下遊久了，需要浮出水麵換氣，現在，它又回到海麵上換氣了！”
“回到海麵上了？這正是我們越獄的好機會呀！”尼德突然精神一振，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地說道。[11]
可是，康賽爾用一盆冷水澆滅了尼德的熱情：“越獄？您好好想想，從陸地上的牢房裏逃跑就已經很難了，更何況我們還是在海上，這就更不可能了。”
尼德顯得有點兒尷尬，他沒有說話，低下頭看著地麵，好像為自己缺乏考慮的提議而感到羞愧。
然而，他好像並沒有放棄自己的想法，他坐在角落裏，時而喃喃自語，時而低頭思考，好像在想什麽可以逃走的辦法。
就這樣，兩個小時過去了，尼德終於按捺不住自己的怒火，再一次變得暴躁了起來。他用手敲打著牆壁，嘴裏的嘟囔聲越來越大。但也隻是徒勞，因為鋼板牆非常堅固，而且是隔音的。[12]
我們不敢設想，自己還要在這個監獄裏待多久。我懷疑，船長是不是故意把我們關在這個小房間裏，讓我們失去理智，進而被恐懼感支配，老老實實地成為他們的戰俘。
正在我們越來越焦躁的時候，屋子外再次傳來了聲響——金屬地板上響起了腳步聲。然後，門鎖開始轉動，屋門打開了，侍者站在了門前。
看到侍者，尼德猛地衝了過去，一下子把侍者推翻在地，用胳膊卡住了他的喉嚨。他像一隻憤怒的野獸，把讓他急紅了眼的獵物壓在身下。
這個情形讓人措手不及。康賽爾前去勸架，拚命地把可憐的侍者從尼德的手臂下拉出來。就在這時，我一下子怔住了，因為我聽到幾句法語：“消消氣吧，尼德先生。”
是船長發出的聲音。[13]
聽到這話，我們驚訝地望了過去，尼德的手臂也鬆弛下來，他慢慢地站了起來，在船長的示意下，那個被掐得半死的侍者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屋子。屋子裏隻剩下船長站在我們麵前，他就像是一位君王，雙臂交叉抱著，聚精會神地打量著我們。而我和康賽爾都感覺莫名其妙，瞪大了眼睛望著威嚴的船長靜靜地站在那裏。
屋子裏沉默著，等待著誰先打破這奇怪的寧靜，而等待的時間，一秒好似一年，它夾雜著好奇與困惑，讓人焦躁不安。
過了好一陣，終於，船長又說話了：“先生們，我聽得懂法語、英語、德語和拉丁語。”他用一種平靜又動聽的聲音說：“我本可以初次見麵時就跟你們交談的，但我想先了解下你們，之後再做進一步考慮。你們用四種語言講述了同一個故事，內容完全一致，現在我可以相信你們了。你們是巴黎博物館自然史教授皮埃爾·阿洛納克斯先生，他的隨從康賽爾，還有林肯號的捕鯨手——尼德·蘭德。”[14]
我點了點頭，對他的話表示讚同，然後我又如一個學生一樣，抬起頭來望著他，靜靜地等待他的進一步解釋。
船長接著說：“你們可能對我的態度有所疑惑。沒錯，我來得太遲了，那是因為我在想怎麽處置你們。其實，從那天發現你們在我船頂的一刻，我就一直在想應該如何處置你們，我想讓你們知道，我已經與人類斷絕了一切關係，不再生活在人群之中。可是，你們的到來擾亂了我的生活……”[15]
“我們無意要打擾您的生活的。”我說。
“無意的？”船長突然提高了嗓音，讓我心頭一顫。他繼續說道：“林肯號在海上對我窮追不舍，也是無意的？它的炮彈打到我的船上，也是無意的？還有，尼德用他的魚叉攻擊我，也是無意的嗎？”[16]
他的一句句簡短的反問，如同一顆顆打在我心頭上的子彈，我們都能感覺到他的隱忍與憤怒。
“先生們，你們應該能夠理解，”船長繼續說，“作為攻擊我們的敵人，我有權把你們當作敵人看待。”
不得不說，船長的說法是完全有道理的，我無言以對，隻能默默地聽著。
“我仔細地想了很久，”船長繼續說，“你們從林肯號上落到了潛艇的頂部，我把你們從潛艇上救了下來。公平地說，我可以把你們放回到潛艇的頂部。當我們潛入海裏，你們可以隨著大海自由飄**，就當我完全沒有救過你們，你們覺得怎麽樣？”
“不，這是不合理的！是野蠻人的行為！”
“教授先生，”船長情緒激動地搖了搖頭，立刻反駁道，“您可以把我當作野蠻人，因為我不再生活在你們的文明社會！我已經和整個人類社會決絕了。”
我隱約感覺到，這個船長有一段不平凡的經曆，毫無疑問，他是一位出色的航海者，就連林肯號這樣的軍艦都不是他的對手；但與此同時，他對野蠻和文明的看法又是如此不同。“我已經和整個人類社會決絕了。”這是一個讓人費解的宣言。[17]
無論怎樣，船長的話震撼住了我們，我、康賽爾和尼德都不再說話，我們像三隻待宰的羔羊，等待著船長的發落。
“不過，既然命運已經把你們帶到了我的船上，那麽你們就在這兒待著吧。”經過相當長的沉默之後，船長又說話了，“但是我有一個條件，你們隻要答應我就行。”
我回答：“應該不是什麽過分的條件吧？”
“在我看來，這條件並不過分，而且我認為，這應該是你們的義務——這條件就是：你們可以自由地在船裏走動，但永遠不要離開這艘船。如果你們接受我的條件，就算是我的客人。”
“永遠不要離開這艘船？”我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慌忙問道，“我們不能再回到陸地了？”
“沒錯。這能讓你們擺脫那個罪惡的世界。有什麽不好？”船長淡淡地說。
“你這是囚禁了我們！我可不能保證不想辦法從這裏逃出去！”尼德暴跳如雷，大聲喊叫起來。[18]
船長的臉上劃過一絲嘲諷的神情，他的聲音也突然冷了起來：“這不是你們可以選擇的，要知道，你們戰敗了，成了我的俘虜，隻要我說一句話，你們就會被扔到海底去。但是我還是決定把你們留下來，這是我的仁慈。”
我們能感覺到，再怎麽爭辯都是沒用的。
我們隻能猜想：他並不想讓別人知道這艘潛艇的存在，所以他不想讓我們回到陸地。
看著我們滿臉的憤怒，船長的神情開始緩和下來，他用一種前所未有的柔和聲音說：“教授先生，您是一位博物學家，可是，我猜想，地球上還有很多神秘的事物您都沒有見過。我可以保證，您絕對不會後悔在我的潛艇中所度過的時光，我將帶您去看地球上最大的秘密。”[19]
對於一個科學家來說，好奇和震驚是經常會出現的狀態，當我見到自己未曾見過的生物時，經常會感到內心的震動。毫無疑問，“地球上最大的秘密”這幾個字擊中了我內心的欲望。對於科學家來說，對科學的熱愛，可以讓我暫時放棄自由。
“如果是這樣，接下來的時間，我該怎麽稱呼您？”我問道。
“對您來說，我隻是尼莫船長；對我來說，你們隻是鸚鵡螺號的客人。”[20]
“尼莫”，是拉丁文裏“不存在”的意思，我想這一定是他的化名。[21]
我們也知道了，“鸚鵡螺號”是這艘潛艇的名字。
尼莫船長伸出右手，和我握了握手，這是人類最常見的禮儀，即使選擇了與世隔絕，船長也沒有忘記這一禮儀。
握了手後，尼莫船長對我們說：“你們的房間我已經安排好了，飯菜也已經送到餐廳了，請你們去就餐吧。”
“吃飯的事，我是不會拒絕的。”說著，尼德開始動身了。康賽爾也站了起來。
我們終於走出了這間囚禁了我們三十多個小時的牢房，在這裏，呼吸都變成了一件耗費體力的事情。[22]
出了牢房，一條長廊出現在我們麵前，光線打到走廊上，像一條白色的絲帶擺在那裏。在這條白色的過道裏走了十來米，第二道門打開了。
這是餐廳的大門。仔細觀察後，我發現餐廳的裝飾非常講究，兩個橡木質的餐具櫃擺在大門兩邊，在櫃子裏有很多高檔的餐具，瓷的、銀製的、玻璃的，燈光照在餐具上，閃閃發光，看起來非常值錢。
餐桌上擺著幾道菜，都是海鮮。
在餐桌前坐定，我們一邊吃著，一邊聽尼莫船長介紹：“我們的一切生活必需品都來自大海，你要知道，我們是可以在海底森林中打獵的。”[23]
尼莫船長講的海底的一切都讓我感到神秘和好奇，不過，我突然想到了什麽，於是問道：“船長，您熱愛大海嗎？”
“當然！我熱愛它！大海就是一切！它覆蓋著地球上十分之七的麵積。所有的生命也都是從大海中誕生的。可是，在陸地上，人們沉迷於戰爭，戰火不斷，甚至把戰爭轉移到海上來。但在海平麵之下，人類的力量消失無蹤！這是屬於公平和自由的世界！沒錯！先生，在大海的懷抱裏生活吧！生活在廣闊的大海裏，我是自由的！”[24]
尼莫船長以深情的語言講著他對大海無盡的愛，我感覺到了他的熱情。他講到動情處，開始手舞足蹈，有一段時間，他甚至站了起來，在餐桌前走來走去，像一個剛剛拿到心愛的玩具的孩子，沉迷於自己的幻想世界。
閱讀賞析
本章裏，阿洛納克斯教授、仆人康賽爾和尼德終於進入神秘的鸚鵡螺號，雖然是以“俘虜”身份被抓進來的，但尼莫船長摸清了三人的身份和探險經曆後，總算是沒有將三人扔進大海裏喂魚，而是邀請他們留下來。
作者對尼莫船長的塑造十分出彩，他眼神犀利，機智果斷，性格沉穩，身上埋藏了太多秘密，他到底經曆過什麽苦難才導致他過上與人世隔絕的生活？關於尼莫船長的疑問一個接一個，吸引我們繼續和教授等人一起探索神秘的鸚鵡螺號。
閱讀延伸
1.請你查閱潛艇的相關曆史資料，以備與凡爾納筆下的鸚鵡螺號作比對。
2.你怎樣看待尼莫船長將教授等三人“扣押”在船上的行為？
[1] 比喻句 相較於強大的潛水艇，三位主人公的確如螞蟻一般弱小。
[2] 外貌描寫 這幾個人的身材和穿著打扮有著明顯的環境印記，他們來自哪裏？
[3] 敘述、外貌描寫 作者對這位高個子船長做了細微的刻畫，給讀者留下很深的印象。此處的外貌描寫著重突出了他的麵部和眼神，用以點帶麵的方法重點突出他銳利的眼神，讓讀者聯想到他想必也是堅韌、果敢的。
[4] 動作描寫、敘述 通過對高個子船長的動作描寫以及阿洛納克斯教授的觀察，我們看到這位船長似乎比較友好，至少教授一行三人目前還是安全的。
[5] 語言描寫 從尼德的表現和語言表達來看，他是個簡單直接、脾氣暴躁的人。
[6] 伏筆 再一次提及衣服的奇怪材料，為下文的解密埋下伏筆。
[7] 比喻句 比喻句不難寫，融合主人公所處的環境來寫會更恰當。
[8] 比喻句 兩人累極了，此處的比喻句結合周圍環境和兩人的身體疲憊程度來寫，十分形象。
[9] 伏筆 著重描述空氣稀薄是一處伏筆。伏筆是為了前後照應，在看到後麵情節後恍然明白，原來前麵寫一些看似閑筆的內容是為此服務的。此處關於呼吸的描述對後文揭示該潛水艇的構造十分有用。
[10] 語言、動作描寫 康賽爾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卻第一時間關心教授睡得好不好。如何寫對話呢？要符合人物性格、當時的場景和正在發生的事件。
[11] 神態描寫、伏筆 尼德原本還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聽到教授的話，想到可以借此機會“越獄”立刻振奮了精神。眼前他們還沒有摸清現狀，逃走的可能性極低。但是，通篇來看，這是一處伏筆。
[12] 語言、動作描寫 三個落難的同伴，各有各的性格特征和處事方式。康賽爾好像永遠不會發火，性格穩重，甚至有些不符合他年紀的老成；尼德還是那個孔武有力、脾氣暴躁的捕鯨高手。
[13] 語言描寫 船長居然會說法語！這不僅僅讓眾人吃驚，也勾起了讀者的好奇心。船長明明會說法語，為何之前一直裝作聽不懂？
[14] 語言描寫 船長這段話交代了事情的緣由，照應前文，也說明他的個性十分沉著冷靜，善於謀劃。
[15] 懸念 能聽懂四種語言的船長到底是哪裏人？他身上發生過什麽故事以至他要與人類斷絕關係？
[16] 語言描寫 船長的一聲聲詰 問顯示出他隱忍的怒 意，也從側麵說明他 頭腦清晰，口才絕佳。
[17] 語言描寫、懸念 無論是從語言表述還是麵部表情，都不難看出船長與人類社會一定有著很深的糾葛。他究竟是怎樣一個人？有什麽樣的故事？懸念一個接一個出現。
[18] 對話 麵對船長的不合理要求，三人中脾氣暴躁、一點就著的尼德必然是第一個跳出來反對的人。
[19] 語言描寫 讀到現在，船長這個人物充滿了神秘感，他頭腦冷靜，眼神犀利，性格強勢，同時又懂得揣摩人心，他看透阿洛納克斯教授對未知事物的好奇心和探索精神，因此拋出了誘餌。
[20] 語言描寫 一百多年後，為了向《海底兩萬裏》中這艘神奇的鸚鵡螺號致敬，美國海軍第一艘核潛艇被命名為鸚鵡螺號。這也是世界上第一艘核潛艇，它於1952年開工建造，1954年下水。
[21] 心理描寫 “尼莫”在拉丁語中意為“不存在的人”，船長以“尼莫”自稱，可見他與世隔絕的心十分堅定。
[22] 敘述 再一次提到呼吸困難，依舊是伏筆。
[23] 前後照應 所有的一切都來自大海，也就不奇怪船員們頭戴海獺皮貝雷帽、腳踩海豹皮防水靴的打扮了。
[24] 語言描寫 通過這段話，我們能感受到尼莫船長向往自由，痛恨戰爭和不公平，這恐怕也是他選擇避世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