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客的成分也太複雜了吧!
我離開審訊室的時候, 不知道為什麽,外邊的人表情都更複雜了。
我茫然地眨眨眼:“發生了什麽?我剛才表現不好嗎?”
我還覺得自己特別酷斃火辣,都想給自己發個小獎杯了。
景光苦笑道:“我應該解釋所謂的跟我一起睡隻是字麵意思嗎?”
“……這是我剛才那段話的重點嗎?真是的, 我說話一般有深層含義嗎?雖然萊伊明裏暗裏色 | 誘過我很多次, 但一想到更辣的波本,我的意誌就又堅定起來……開玩笑的。”眼看萊伊眸色漸深,我忙止住話題,“我想說的已經說完了,我能做的也到此為止, 接下來就拜托你們了。”
這話其實是說給赤井瑪麗聽的, 在抓到琴酒之前, 我才不會停手。
話是這麽說,即便琴酒仍然是很大的威脅, 但朗姆被逮捕讓我感覺心裏有什麽事情塵埃落定,整個人都像是融化的冰激淩似的放鬆下來, 隻想回家安詳躺平再也不問世事——
然後我就真的在家躺了三天。
這三天除我之外的其他人都在加班加點工作,萊伊和景光是為了朗姆, 鬆田那邊又發生了大案讓他不得不一直留在警視廳, 但最忙的還要數波本。
在庫拉索的配合下,波本暫時取代了朗姆的身份,卻沒有減少咖啡廳的排班, 這讓我又一次擔心起他會不會過勞死。
而我開始籌劃賣店的事宜,波洛咖啡廳在波本的打工結束前不會出售,但壽司店現在轉手也沒問題。店長似乎有接手的想法,在跟他聊過之後, 我把事情全權委托給了律師。
比較幸運的是, 在錢和積分徹底用完、被迫關閉腦內地圖之前, 我在地圖上發現一個懸賞金額不低的通緝犯,作為熱心市民,我迅速向鬆田舉報了這個人,並很快獲得了能再撐幾天的金額。
……總覺得又找到了掙錢的新方法。
隻是可惜琴酒一直沒有動靜,在我終於躺夠了、準備振作起來出趟遠門碰運氣的時候,有段時間沒聯係的怪盜基德竟然發了消息給我。
“周六有沒有時間來幫我個小忙?”
上次見他還是他瞬間移動的魔術表演,剪視頻那天晚上鄰居家著了火,接著萊伊就向我自爆了身份,想想好像也沒過多久。但愛豆的事就是我的事,愛豆需要幫忙,我這個粉絲頭子當仁不讓。
然而我剛答應下來,景光就向我透露了一點已經在實行的計劃,關於用虛假的雪莉把琴酒釣出來的計劃,正式實施的時間竟然同樣也在周六。
扮演雪莉的是赤井瑪麗,她偶然在一個米花的隨手拍視頻裏一閃而過,這段視頻會被“朗姆”看到,而多疑的朗姆會立刻將確認雪莉是否正在日本的任務交給勤勤懇懇的琴酒。
你看,雖然朗姆被抓了,但琴酒還不知道啊,他還是會努力工作努力搞事。
不過我還是有一點疑問:“雖然但是,我印象裏雪莉沒有那麽傲人的身材……小哀就算你瞪我也沒有。”
“這點不用擔心,她畢竟是專業的。”景光無奈地笑笑,“目前唯一的問題是,怪盜基德可能也會出現在我們誘捕琴酒的地點,這點可能需要蜜柑你幫忙協調。”
“……鈴木特快列車?”我嘴角微微一抽。
“你和基德有過聯係?”
“啊……他說今晚會把作為車票的戒指寄給我,但我還不知道他到時候準備扮成誰。”說到這個話題我有一絲絲的心虛,為了減少討論的時間直接得出結論,“反正我也要去,基德那邊就放心交給我,你們去做你們的任務。”
“也好。”景光點頭,“琴酒多半不會在車上,你和怪盜基德在一起也算安全。”
“誒?是誰當年因為我和基德深夜幽會而生氣啊?”我挑了挑眉,推測道,“如果我沒猜錯,視頻裏一閃而過的“雪莉”恰巧帶著乘車的戒指,而那輛列車會一路開到終點站。以琴酒的謹慎程度,他確實不會上車,隻會守在終點站把整輛車炸翻。”
對麵的男人就寵溺地笑起來:“看起來,我們威士忌組有著完全相同的看法。”
我撇撇嘴:“什麽呀,我明明是紅酒,如果混進你們威士忌裏去,會把你們全都染紅的。”
不過……真正被染成緋色的,其實是曾置身於黑暗之中的我。
綜上所述,現在我在黑羽快鬥家裏,等著他變裝完成一起出發了。
距離出門趕車至多還有半小時,可我還不知道他準備扮成誰。我都已經在他家沙發上快喝完一罐可樂了,他還在保密,非要等全部準備完了才給我看。
“我有一種你得卸妝重來的預感。”我隔著門對他喊道,“先別忙了,讓我看一眼,姐姐見過的男人多了,你不用害羞。”
下一秒房間門便被打開,我放下飲料,仰起頭望向站在門口敞著領口慢悠悠係扣子的男人,嘴角的笑容逐漸凝固。
“你要扮成他?”
這人專門叫我來幫忙,是不是就想敗壞我名聲啊?不約丈夫不帶女兒,而是跟心儀的帥氣小白臉、不是、帥氣小黑臉一起坐豪華列車旅行,簡直離了大譜。
金發黑皮的男人係扣子的動作一頓,臉上露出一絲猶豫:“他不會也已經“死亡”了吧?”
“這倒是沒有,但他本人也要坐這趟車,而且你打不過他。”我抬手搓起下巴,“你還不如扮成衝矢昴,不知道你見沒見過。他在終點站架狙,不會出現在車上。”
“……架狙?”
“放心不是架你。”我擺了擺手安撫道,“不過扮成這樣也不是不行,隻要你避開本人,反正車上的房間都是單間,不出去亂跑就沒事。”
“……忽然不想去了。”
“喂你可是眾望所歸的怪盜基德啊,怎麽能臨陣脫逃呢?”
我摘下手上乘車的戒指做了個拋接的動作:“而且錢都花了,這票不好買吧?這趟列車原本一年隻開一次,鈴木財團的那位可是為了你,才計劃下個月加開一班,在頭等艙展出寶石,踩點的機會隻有這一回。雖然我是覺得今天的**結束後,下個月這車可能開不出來……別脫衣服啊,你難道想讓我白跑一趟?”
“那你想怎樣?”麵前高中生內核的“波本”露出無奈至極的表情,“既然我去了也踩不到點——”
“但你可以幫我呀。”我露出和善的微笑,“誰知道車上會發生什麽呢,比起陌生的FBI或警察,我更相信你。”
·
我不該來的。
早在怪盜基德說不想來的時候,我就應該順勢表示讚同的。
我木然地望著車廂的天花板,很想臨時關閉腦內地圖。
這輛從東京開往名古屋的豪華列車,乘客成分也太複雜了吧!腦內地圖裏密密麻麻的紅點,我密集恐懼症都要犯了——特別是點開這個一看是個特工、點開那個又是個警察,這還有必要一個一個點開來看嗎?
不說係統為什麽把這些人全都歸類於我的“敵人”,就說這車上有多少FBI和多少MI6,要是琴酒真把這車炸了,英國政府和美國政府要給殉職的公務員補貼賠償多少錢啊?
“我說M,真的沒問題嗎?”對麵座位上帶著墨鏡和毛線帽、把臉擋得嚴嚴實實的“波本”沉重地望著我,“從你的表情來看,情況好像不妙啊。”
“別叫我M,叫我梅莉。”我同樣沉重地回應道,“這車上有太多人可以逮捕我們,為了防止他們抓不到目標就拿我們衝業績,我建議我們保持低調。”
“……今天到底要抓誰啊這麽大陣仗?”
我歪頭想了想,景光昨晚出發前有告知我波本傳遞的情報,會登上這輛列車的酒廠員工隻有兩名,對比起車上龐大的執法工作者數量根本不足為懼。
“車上的人大都是為了保證乘客和誘餌的安全才部署的,要說抓人的話,可以抓的隻有一個壞女人……”我頓了頓,慢吞吞地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他,“還有你。”
“啊?”“波本”帥氣的臉整個扭曲起來,我第一次知道假臉還能做這麽誇張的表情,“我扮演的是個壞人?可你之前說沒問題,我就沒帶其他變裝道具。”
“首先感謝你的信任。”我禮貌地微笑道,“其次確實沒問題,你完全可以摘掉麵具冒充工藤新一。”
“但工藤不也死了嗎!”
我無辜地攤了攤手。
“話說回來,”幾分鍾之後對腦內地圖深感絕望的我誠懇地向怪盜基德提出建議,“要不我們還是溜吧,我不知道會來這麽多特工,這裏根本不需要我。你不是在末節車廂裏藏了滑翔翼嗎,帶我一起跳車怎麽樣?”
對麵的男人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同意了我的提議。
·
我突然覺得,計劃好像出了一點問題。
上一秒走在我身前的人還在用波本的聲音吐槽“不知道本人看到我會有什麽反應,畢竟麵具後的“我”已經被他們認定死亡”,下一秒子彈上膛的聲音便伴隨著極為迅速的腳步聲直逼我身後,後腰被冰冷的硬物頂住的同時,腦內地圖的紅點也與我的位置相重合。
可能是各種警察特工還沒接到出動的命令都在房間裏待機,空**的走廊上隻有我們三個人。
“還真是悠閑啊。”
從身後傳來男人的聲音,竟然與身前的聲音一模一樣。
嗬,怪盜基德你這是被烏鴉附身了嗎?說什麽來什麽?
已然轉過身的怪盜基德麵色嚴肅地望著我身後的人,此時如果我膽子大點、側下身或者扭個頭,就能看到兩張一模一樣的帥氣波本臉在狹窄的走廊裏對峙——然而我此刻負債累累,最好的選擇是乖巧舉起雙手表示投降。
……糟了,我是不是給景光他們的行動惹麻煩了。
而我身後的波本,冷笑著開口:“梅洛,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沒有為了不值得的男人放棄自己的生命。”
話音略微一頓:“該說好久不見嗎,蘇格蘭?會變裝成我的樣子,真是夠大膽啊。”
我身前的波本表情一僵。
這顯然是演出來的,對威士忌說得上是一無所知的未成年怪盜應該能猜到蘇格蘭是我身邊“已死”的幽靈之一,但他肯定也知道無論認下哪個身份,對方都不會對他放鬆警惕。
緊接著,身後的人再度開口:“——這次是否可以請你貨真價實地死在這裏?”
唉……
雖然我很想直說前邊這人不是波本卻也不是蘇格蘭,但我背後這人……她也不是波本啊!對真波本哪裏用多說什麽,他是情報中心什麽都知道,還跟我是一邊的!
所以說貝爾摩德扮成波本是要做什麽!真波本去哪了?這麽多波本是要怎麽樣啊!我和萊伊景光一人分一個嗎?
作者有話說:
·然而此時,真波本正在和瑪麗醬對峙
屬於是波本不想自爆覺得應該演,赤井媽覺得對方是黑的應該打爆(
草,長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