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別人的婚禮上搞修羅場是要怎樣啊!

在景光的陪伴下去商場挑禮服的時候我才知道, 原來舉辦婚禮的人是與他們警校同期的班長伊達航,我也算是認識,去年平安夜還與他和他的女友一起進行過四人約會。

我記得那個時候他們就已經決定好要結婚, 到現在還真是籌備了足夠長的時間, 可能也和今年米花居高不下的犯罪率有關……畢竟伊達航是警察嘛。

等等、警察……也就是說,這場宴會的參加者……半數以上都是警察?

“我現在反悔可以嗎?”我一把摟住景光的手臂,義正辭嚴正色道,“這種嚴肅的場合不適合我這個局外人。”

我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患上警察恐懼症的?第一次有意識是在諸伏高明家的樓下,當時我還以為是一時緊張, 結果那之後次次緊張, 我都懷疑這是係統故意給我上的催債buff。

“不可以。”景光微笑著搖頭, “雖然不知道蜜柑在擔心什麽事,但我保證, 我會保護蜜柑。”

我扁扁嘴:“就算你這麽說,你也是警察——”

“蜜柑是我的協助者, 這是很久以前就約定好的事,難道蜜柑現在突然想要反悔?”他的手向下牽住我的手腕, 輕輕壓在有兩道傷疤的位置, “那樣的話,我就不得不逮捕蜜柑了。”

……心跳停不下來。

明明他說的是逮捕宣言,我聽到的卻像是告白……可惡, 這又是被誰影響到了啊!

“別用那麽溫柔的語氣說那麽恐怖的話啊景光,答應了你的事我才不會反悔——這條裙子怎麽樣?景光那天會穿正裝吧,會是什麽樣的感覺呢,我好期待呀~”

“語氣很僵硬哦蜜柑。”

“知道也不要說出來啊, 景光你以前的善解人意難道和秀一一起離開日本了嗎!”

“……你什麽時候開始喊赤井的名字了?”

“就最近啊, 他這麽拜托了, 我就這麽喊。”

……算了。

這樣也好。

我抱起剛剛挑好的裙子,腳步輕快地進入試衣間。

這樣很好。

·

萬聖節前夜的澀穀,一如既往的人聲鼎沸。去婚禮會場之前我先在街上隨便逛了逛,還拿到一個南瓜燈形狀的氣球,後來我把它送給了討要糖的小孩子。

在會場外的衛生間裏換了衣服又補了妝,我才給一早就出門給婚禮幫忙的景光打電話,他領著我去先見了新郎。

不得不說,景光穿正裝好帥。

看樣子景光已經把我和鬆田的虛假關係詳細解釋過,伊達航並沒覺得我從鬆田的妻子變成景光的女伴有哪裏奇怪,還說他這邊已經沒事了讓景光帶我先去會場。

“伊達先生完全就是你們的大哥嘛,剛才他拍你肩膀時的樣子讓我回想起一個故人。”我勾了勾唇角,“也是非常厲害的人,是大家的大哥。”

不知道景光是否能理解我在說其他世界的事,他隻是順勢問我:“為什麽說是故人?”

“他過世了,轟轟烈烈地戰鬥了一場,在太陽升起之前燃盡了自己的生命。”

我走在窗戶側,此時正是傍晚,透進玻璃的夕陽光芒有些晃眼。我伸出手接住一縷陽光,輕聲說:“但我們都覺得他沒有輸。”

“蜜柑……”

氣氛忽然不對,我雙手拍了拍臉頰,轉換了話題:“怎麽突然傷感起來了,真是失禮。我還沒有說過吧,景光很適合正裝哦。”

身旁的人立刻露出溫柔的笑容:“謝謝,這條裙子也很適合你。”

“畢竟是景光挑中的嘛……我什麽時候能看到波本結婚啊,他穿白西裝一定超級好看。”想了一下我繼續補充道,“穿婚紗應該也——”

“如果Zero是新娘,”景光非常配合地開始陪我一起幻想,“那誰是新郎?”

我幹脆地指了指他本人:“Hiro怎麽樣?”

“我嗎?聽起來很有趣的樣子,但是不行,”他搖了搖頭,“我想結婚的對象隻有蜜柑一人而已,即便是Zero也不行。”

“嗚哇,這是什麽危險發言!”身後傳來萩原的聲音,我扭頭去看,青年的表情正滿是揶揄,“趁著小陣平工作就偷家,Hiro你很詐哦。”

我無辜地眨了眨眼,堅定地站在景光這邊:“誒——可是研二君不也說過想讓我改姓萩原嗎?還是當著陣平的麵說的。”

但是萩原穿正裝也好帥啊!越來越期待正裝波本了!

“原來如此。”景光微笑起來,“萩原想要以鬆田的名義將我從競爭者中除名,然後自己上位啊,真不愧是和鬆田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呢。”

……這人陰陽怪氣起來,感覺比平日還要可愛啊。

進入會場以後,兩人在我身側坐下,把我夾在中間。

很奇怪,相比來之前的緊張,現在我倒是安心多了。

“話說回來,你們都在這裏,陣平又在工作,那伴郎難道是——”

“不是小降穀,他的身份不適合在這種場合公開露麵。”萩原說,“伴郎是班長的後輩,梅莉醬說不定也見過,是名叫高木涉的刑警。”

“我確實見過啦,不過糾正一點,今天我是茗荷蜜柑,不是和陣平假結婚的鬆田梅莉。”

他就咋著舌搖了搖頭:“小陣平的家被偷的很徹底啊,他知道一定會哭的。”

景光保持微笑:“他要是真的哭起來,我倒是很想看看。”

萩原大驚失色:“哇Hiro你這是黑化了嗎感覺好恐怖。”

我雙手捧起臉頰:“我倒是覺得很可愛……陣平哭起來一定也很可愛。”

……我在說什麽啊可惡,我也被萊伊影響了嗎!

很快我在會場裏看見了熟人,是毛利偵探帶著小蘭,沒看見從不離身的柯南,也不知道他回歸工藤新一的進展如何。作為可靠的成年人,我希望不過十六七歲的他能回歸原本平靜的生活,協助警方解解案子,總比跟琴酒對著幹來得安全。

我去跟毛利偵探打了個招呼,回景光那邊時正好看見萩原被幾個可愛的年輕女孩叫走,看他遊刃有餘應對的模樣,段位之高絕對讓我的三位房客全都望塵莫及。

景光卻在這時低下頭,在我的耳邊突然幽幽來了一句:“蜜柑,你還記得欠我一個約定嗎?”

啊……是暑假結束前一天,我們打架我放水輸了那次?

我放水了,真的,不是技不如人輸的。

但不管怎麽樣,答應的事就要做到,我可是誠實守信的魔法少女:“我記得,你想好約定的內容了嗎?”

而且以景光的人品,我相信他說不出偷我的心給他這種離譜的要求。

“很早以前就想好了。”他說,過於溫柔的聲線讓我忍不住屏住呼吸,不想錯過任何一個音節,“——無論蜜柑最後做出了怎樣的選擇,我都希望你在遇到麻煩的時候,能第一個向我求助。”

嘶——

“你們怎麽一個兩個都這樣?”我頓時無語地望著他,“萊伊讓我遇到危險告訴他地址,你又讓我向你求助——我可以答應你,但是相對的,你遇到麻煩的時候也要向我求助。”

說著,我氣呼呼地鼓起臉頰:“在我厭煩這個世界之前,你們都必須給我好好活著。”

“那是當然的。”他認真地應下,“我還想看更多的、蜜柑享用我做的料理的表情。”

·

婚禮儀式開始了。

我終於看到了波本,他穿得那身正裝不像是來參加婚禮的客人,反倒更像是會場的工作人員。不得不說秘密公安真的辛苦,特別是他這種外表過於出眾的類型。

但還是很好看,波本那張臉,就算什麽也不穿也好看。

婚紗映襯下的娜塔莉小姐看起來美麗又幸福,婚禮流程也非常順利,鬆田不知道什麽時候起擠到了我和萩原之間,而萩原非常自然地從他胸前拿過警備人員的身份掛牌,默契地接替了他的工作。

很快就到了在場大多數未婚女性最期待的拋捧花環節,我沒有湊過去,而是站在稍遠的位置圍觀。小蘭也在等待接捧花的人群裏,眼睛亮晶晶的。

我瞥見毛利偵探苦大仇深的表情,心說老父親說不定早已看透一切,接著便聽見鬆田在我耳邊低聲問:“梅莉更喜歡這種西式婚禮嗎?”

“蜜柑喜歡和式、梅莉喜歡西式,應該是這樣的感覺吧。”我同樣低聲回答。

接著我忽然聽到一陣驚呼,才剛抬起頭,身邊的景光往側邊讓了一步,下一秒,一束粉橘色的捧花自然地落進我的懷裏。

誒誒誒?

我驚訝地向不遠方望過去,才發現新娘臉上帶著抱歉的笑意。我明明沒在等花的隊伍裏,她大概是不小心扔偏了方向才——不對,也有可能是站在她斜後方微笑的波本做了什麽手腳。

“可是我——”

算不算是已婚狀態?

“別忘了,今天你是蜜柑。”景光臉上是與波本同款的微笑,抬手覆在我的手上,帶著我握緊了手裏的捧花,“就這樣接受祝福,盡快結婚怎麽樣?”

另一邊的鬆田一把摟住我的肩,對景光怒目而視,對我說話的聲音卻相當溫柔:“是啊,就這樣順勢決定結婚的時間怎麽樣?”

……在別人的婚禮上搞這種修羅場是要怎樣啊!

這兩個人雖然都沒說主語,但明顯都是“跟我結婚”的意思嘛!

我嘴角抽了抽,先對新娘晃了晃手裏的花束表示感謝,等到婚禮流程繼續、不再被眾人注視之後,才保持著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低聲開口:“你們知道我現在背著一百億債務嗎?”

鬆田最先反應過來:“因為之前開地圖?”

景光大概一直都有所猜測,聽他這麽一說立刻也明白過來:“所以你才把停車場和壽司店賣掉了?”

鬆田疑惑道:“把你在美國的產業賣掉還不夠嗎?”

“那就是個零頭,我還在等朗姆留給我的遺產——話說我真的在考慮綁架羽田秀吉了,羽田家家大業大,肯定出得起大額贖金。而且都是親兄弟,哥哥欠的債,弟弟犧牲一點,我覺得很合理,隻要在警察裏安排好內應——”

說著我微笑起來:“要不你們考慮一下?”

回應我的是兩人完全一致的動作——

“等、等一下,我開玩笑的,把手銬放下!”

作者有話說:

·所以這算犯罪未遂還是犯罪中止(都沒有

·當著一會場的警察試圖探討犯罪計劃,不愧是你【指指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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