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8年戊戌變法慘敗,新政僅行103天。慈禧太後發動宮廷政變,幽禁光緒帝,廢除全部新政法令。譚嗣同等戊戌六君子血染菜市口。
變法失敗後,各國領事協助康有為、梁啟超等逃離大清國。而後慈禧太後又得知各國公使聯合決定“勒令皇太後歸政”,反對將光緒軟禁於紫禁城瀛台。慈禧太後大怒,鼓動“拳匪”作亂,殺洋人、滅洋教,一時間京津之地刀兵四起。
1900年6月,大清王朝做了一件讓全世界震驚的瘋狂事情,即突然發布《宣戰詔書》,宣布將除了大清王朝自身以外的世界各國統統列為敵人,並從即日起開始與世界各國正式進入戰爭狀態。
身在南方的李鴻章一見此詔書頓感大事不妙,對左右群僚言道:“此亂命也,粵不奉詔”。李鴻章認為,在大清朝廷實力十分脆弱的情況下,如果魯莽開戰勢必前景堪憂。兩江總督劉坤一、湖廣總督張之洞等南方大臣,也在相互通氣的前提下確定了共同抗旨以求東南互保的地方策略。
1900年8月,大英帝國、法蘭西第三共和國、德意誌帝國、俄羅斯帝國、日本帝國、意大利王國、奧匈帝國八國組聯軍3萬餘人、軍艦24艘由英國海軍將領西摩爾率領集結大沽口,對大清開戰。
俄國見我大清有機可乘,實在是渾水摸魚的良機,逐以國防部長兼陸軍大臣A.H.庫羅帕特金為總參謀長,征調13.5萬餘官兵,編成四個軍,大舉入侵我東北地區,以鎮壓東北義和團運動為名,其目的是驅逐在東北的日本勢力、獨吞我東北諸省。日軍眼見寡不敵眾,也不肯吃這眼前虧,撤兵至大連、旅順一線,這也為日俄戰爭埋下了伏筆。①
單說這渾河大壩邊上有片樹林,樹蔭涼兒下麵席地而坐兩個道士。左邊這個道士看年紀三十多歲,手裏掂著一小塊兒銀子。身邊是個小道士,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伸手從包裏掏出一張大餅,三下五下就吞進了肚子。
小道人拿起葫蘆“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水,抿了抿嘴道:“師傅,要說這關外可真是好地方,米飯、饅頭、大餅管夠。”
“哈哈。”道人一笑:“都說牡丹江是稻米倉,那還有假?關裏鬧拳匪,哪有這白山黑水的地方好過日子?咱爺倆還賺到了銀子,等到了奉天給你扯布做件新袍子。”
那小道士又從包裏掏出一張大餅,吞了下口水,狠狠心又塞了回去。說道:“要說這關外的財主可真是財大氣粗,康屯張家老財主給了好幾兩銀子不說,還給烙了這麽一大包的大餅,也夠咱爺倆吃到奉天的了。”
“照你這個吃法我看可吃不到奉天。”道人哈哈笑道:“你這孩子眼界低,咱們爺們兒千山萬水到了關外可不是為了這幾張大餅來的。我捉摸著憑你師傅的本事,咱爺倆到奉天多賺些銀子,小小的起一座道觀,有了個安身立命的窩,這輩子才叫值了。”
“那可好!那可好!”小道士道:“我不求別的,跟著師傅天天有大餅、米飯吃我就知足。”
說話間隻見大道上塵土四起,浩浩****開來了一支軍隊。小道士起身就要去看熱鬧,還沒走出兩步,被道人一把拉住,兩人掩身躲在了一顆大樹的後麵。
“這是誰的軍隊啊?”小道士忍不住探頭朝大路上張望。
“日本子的。”那道人道:“不是咱大清的官軍,這熱鬧看不得。”
隻見這隊伍打頭的能有二百多日本兵,喊著口令步調整齊,實在是訓練有素。這些日本兵後麵是四五百中國民夫,推著幾十門大炮。最後有一百多名日本兵殿後,刺刀映著日光閃閃耀人雙目,實在是威風凜凜、殺氣騰騰。
“他媽的!”小道士朝地上啐了一口道:“小日本子來咱們大清國神氣什麽!?”
“嘿嘿,他們現在可是神氣不起來了。”道人道:“聽說俄國老毛子打過來了,這些小日本子是逃跑呢。你看,拉的全是大炮,也不知要運去哪兒。俄國人和日本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以後咱爺們在關外混飯吃,你可得記住,不能跟他們打交道。”
猛聽得樹林深處一聲槍響,小道士嚇得一激靈,道人連忙拉住他伏在地上。刹那間槍聲大作、伏兵四起,樹林裏衝出一支馬隊,為首一匹大青馬上坐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油黑的大辮子纏在脖子上,這年輕人一聲高喊率眾騎兵直奔日本軍隊殺去。
這隊日本人是關東軍駐繞陽河的駐屯軍,為避俄軍鋒芒,奉命押送山炮撤軍至大連。哪成想會在此遭遇伏擊?被騎兵一衝頓時亂了陣腳。渾河大壩兩側喊殺聲起,又衝出兩支伏兵,日軍腹背受敵,一時間潰不成軍。
騎兵領隊的年輕人在馬上“嘩啦”拔出馬刀,切瓜砍菜一般,一馬趟翻就砍倒了六、七個鬼子。在大壩下衝出來的伏兵領頭的是條黑大漢,光著膀子五大三粗,黑得看不清麵目,手持一把大號鬼頭刀,凶神惡煞一般“嗷嗷”怪叫。小道士趴在地上偷眼望去看得呆了。
幾百名中國民夫四散奔逃,約莫一盞茶的工夫,這三百餘名日軍傷亡殆盡,眼看著還有十幾二十個日本兵保護著一名少佐利用有利地形負隅頑抗。
“一個活口兒都不能留!”為首的年輕人翻身下馬,手一揮,那黑大漢一手拎刀一手提槍領著幾十人就往前衝。
那日本少佐身邊的一個大兵忽然撕去了身上的衣服,拔下刺刀朝臉上“哢嚓”劃了一刀,這一刀從左眉角一直劃到右側下巴,鮮血“嘩啦”一下就淌了下來。領頭的年輕人遠遠看著也是一愣,黑大漢也嚇了一跳,不知道日本子搞什麽鬼,一擺手帶著衝鋒隊伏低身子停了下來。
日本兵嘰裏咕嚕的不知道說的是什麽喊了一通,忽然手舞足蹈跳起舞來。“他媽的!”黑大漢甩手朝那大兵就是一槍。怎料就在這當口剩餘的那些日本兵一下組成人牆把跳舞的日本兵圍在中間,黑大漢一槍打倒了一個,馬上又補上了一個。
說時遲那時快,刹那間陰雲密布,“喀拉”打了一個閃電,大雨瓢潑而下。地上已經被打死的日本兵屍首猛然間站起來一百多個,隨那做法的大兵手舞足蹈跳了起來。
“媽了個巴子的!真他媽邪門了!”那領頭的年輕人大驚,但好歹是臨危不亂。高喊道:“殺!都他媽了個巴子給我殺!”
轉瞬間地上三百多具屍首全站了起來,赤手空拳直撲這些伏兵。這些伏兵哪見過這陣勢,衝鋒陷陣不要緊,殺不死的日本兵沒見過。這些死屍刀槍不懼,戰場形勢頓時逆轉,伏兵眨眼工夫就被掐死了二、三十人。
“師傅!”小道士伏在地上扭頭看那道人。
道人略一遲疑道:“殺日本人的總不是壞人,咱不能眼看著他們栽跟頭。你去護著那首領,我去料理做法的日本法師。萬事小心!”
小道士手結殺鬼決,念咒道:“北鬥七星,吾召汝名。凶神伏屍,土鬼潛形。八王所隨所出地兵,千裏謹護吾身。急急如律令。”凝身從地上一躍而起,直奔那為首的年輕人。那首領身邊幾個護衛已被日本兵撲倒,眼見不知從哪冒出一個小道士,忙喊道:“小孩兒你快跑!他媽的不要命了!?”喊罷揮刀砍了一個死屍,誰成想出刀太重,刀砍到身上拔不出來,那屍體也不知疼痛,伸雙手“嘭”的卡住了首領的脖子。
小道士從屍體背後趕到,口中念念有詞,雙手結印連點,轉眼間首領周邊十多具複活的屍體都被點中,一動不動僵在原地。首領一見大喜,一把拉住小道士道:“真行啊小兄弟!”
再看那道人三躥兩跳到了黑大漢身邊,黑大漢不知從哪兒冒出個老道,也是一愣。道人道:“叫你手下的兄弟開槍護我向前!”黑大漢哈哈大笑道:“好老道!老子陪你衝!”說罷一聲大喝,身後槍聲響如爆豆,老道和黑大漢一前一後直奔那做法的日本兵衝去。
那法師跟前包括日本少佐在內還有四五個活人,眼見黑大漢衝上來“砰砰”放了幾槍,黑大漢身子一晃左臂中槍。道人不管那黑大漢,抬腳踢翻了少佐,伸手朝法師就抓。那黑大漢實在是條惡漢,左臂中槍渾然不懼,甩左手把手槍扔在地上,也不管血流如注,掄大刀“哢嚓”一聲把日軍少佐劈為兩半,大刀片兒上下翻飛又砍翻了兩名日軍。
法師見有人殺到近前,停了舞步向旁一閃,躲開了道人的一爪,順手從地上撿起一把軍刀朝道人摟頭就砍。道人身子一轉躲開這一刀,嗑破中指口中念念有詞。黑大漢掄大刀照法師就剁,這法師左手在臉上一抹,“啪”的一聲在黑大漢臉上拍了個血手印,黑大漢“哎呀”一聲倒退三步仰天摔倒。
那法師揮血手又朝道人拍來,老道圍著法師轉圈腳步不停,每轉到法師背後就用帶血的中指在他後背畫上幾下。法師兩三掌拍老道不中,後背陣陣發涼,心中一驚,忙從褲口袋裏掏出一枚黑色彈丸,朝地上一摔,“嘭”的一聲濃煙四起。老道忙從地上撿起黑大漢的鬼頭刀,奮力朝旁邊一棵大樹上擲去。
那樹冠濃密,大刀穿破樹冠直刺而入。耳聽得“啊!”的一聲,日本法師從大樹上栽了下來,鬼頭刀穿透前胸凸出後背。誰料想這法師掉到地上竟然不死,翻身站起,雙目呆滯,也不管身上插著的大刀,竟又舞了起來。那年輕首領此刻也趕到近前,朝法師“砰砰”就是兩槍。那法師被槍打得連退兩步卻也不倒,雙足上下顛簸舞動不停。四周死屍又起,將伏兵團團圍住。
道人快步趕到法師身後,伸手指“刷刷”幾下補好了沒畫完的符咒,高嗬一聲“福生無量天尊!”,那法師猛然一聲慘叫,周身火起,摔倒在地。四下裏日本兵的屍體也“撲通撲通”倒在地下,那黑大漢“哎呀媽呀”喊了一聲,翻身坐了起來。
年輕首領吩咐手下打掃戰場,吩咐完畢拉著小道士走到道人身前倒頭便拜,口稱:“神仙!您是俺老疙瘩的救命恩人!”道人道一聲:“不敢當。”閃身躲開,不受他一拜,一伸手把老疙瘩拉了起來。
黑大漢也走了過來,嘿嘿傻笑,拍了拍小道士的腦袋。黑大漢身後跟來一個教書先生模樣的人,鼻子上架一副眼鏡。
教書先生拱手道:“承蒙仙長出手助陣,敢問仙長得道在哪座名山?道號怎麽稱呼?”
道人稽首道:“好說、好說,貧道俗家姓趙,道號鎮海。帶著小徒弟闖關東才出關沒幾天,想著要去奉天落腳。”
還沒等教書先生說話,那黑大漢笑忒忒的問小道士道:“小朋友你叫個啥名?”
小道士道:“我俗家姓閆,師傅給起的道號顯月。”
教書先生忙拱手道:“原來是鎮海真人,失敬失敬。”
“哈哈。”黑大漢一笑,也學著教書先生的模樣拱手對小道士道:“原來是顯月真人,失敬失敬。”
老疙瘩朝教書先生一指道:“這位是孫烈臣孫大哥。”又指了指黑大漢道:“這是湯玉麟湯大哥。”趙鎮海連忙稽首施禮。
這時身後跑來一個小兵,高聲道:“報告大隊長!共殲滅日軍326名!繳獲山炮42門!炮彈600多發!”
“哈哈!哈哈!”老疙瘩仰天大笑道:“好好好!我老疙瘩有大炮了!咱趙家廟保險隊有大炮了!”
“神仙,你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我老疙瘩有啥說啥不藏著掖著。”老疙瘩朝趙鎮海道:“我們是趙家廟保險隊的,也有四五百弟兄。小日本子害怕俄國人,他想跑我也不能讓他跑的舒心,打他個伏擊就是為了搶這些大炮。等他俄國人來的時候,要是敢招惹我趙家廟,我就用這些大炮伺候老毛子。”
趙鎮海道:“倭人暗藏禍心,大隊長需謹慎行事。”
“我知道小日本子不是什麽好東西!”老疙瘩恨恨道:“可惜我趙家廟人馬不多,等有朝一日我兵強馬壯……哼哼!”
“先不說這些。”老疙瘩又道:“我看仙長師徒二人有通天的本事,現在兵荒馬亂,正是英雄用武之時!你二人也別去什麽奉天了,到我趙家廟入夥可好!?”
湯玉麟咧嘴笑道:“是啊,去個球奉天!?到趙家廟大塊吃肉、大碗喝酒,做得買賣下來,咱們小秤分金、大秤分銀,那有多快活自在?小兄弟!跟大哥走吧!”說話間一把拉住閆顯月,左看右看說不出的喜歡。
老疙瘩又道:“這年月男子漢大丈夫正應馳騁沙場,馬……馬什麽裹屍……”
閆顯月“噗嗤”笑出聲來,小聲道:“馬革裹屍。”
老疙瘩也不在乎,笑道:“去他媽的裹屍,我就記不得這麽多繞嘴的詞。反正這男子漢建功立業的時候,還做什麽道士?神仙不嫌棄的話,趙家廟保險隊的二當家的就是您了!您看怎麽樣!?”
趙鎮海稽首道:“貧道比大隊長癡長了幾歲,實在稱不得什麽神仙。我們三清的門人弟子,講的是清靜無為,為生計所迫抓鬼、驅魔無非求個糊口罷了,怎能再生異心幹那綠林的營生?恕貧道難以從命,大隊長莫怪。”
孫烈臣向前一步道:“仙長可能還不清楚,我們不是什麽胡子、土匪,我們是保險隊保境安民。朝廷現在用人之際,難說哪天就把我們這隊伍收編詔安了,到時候我們也是堂堂的官軍,為朝廷效力。我們可不是拉你們爺倆兒入夥當土匪。”
閆顯月聽老疙瘩和孫烈臣說得頭頭是道,不禁熱血沸騰,心說男子漢為人在世卻是應該博得功名,哪怕隻是馳騁沙場殺日本鬼子,也比做道士抓鬼吃素要痛快得多。想罷忍不住偷偷拉了拉師傅的衣角,暗道這可是好機會,幾百人的隊伍師傅一去就是二當家的,要是錯過了,以後隻怕再也遇不見這麽好的事。
趙鎮海卻隻做不知,稽首道:“孫老哥多慮了,為官也好、落草也罷,都不是三清弟子的營生。我師徒二人還要趕往奉天,這就告辭了。”
老疙瘩和孫烈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看留不住也沒有辦法,湯玉麟拍了拍閆顯月的肩頭道:“小兄弟,你今後有個大事小情的就到趙家廟找你湯大哥!你湯大哥一匹馬兩條槍,隨叫隨到!”
老疙瘩從懷裏掏出一張銀票,閆顯月偷眼一瞄,上麵的大字寫的是500兩銀子!老疙瘩道:“小弟出門在外,身上沒帶得更多的銀子,這點兒錢請神仙拿上,選塊風水寶地起一座小道觀先委屈棲身,待等我老疙瘩飛黃騰達之時再替仙長修一座好的。”
清朝末年一個官軍的月餉無非3兩銀子,一年幹到頭也不夠40兩。老疙瘩一出手就是500兩銀票,足夠一個大兵賺十多年。見這銀票趙鎮海也是一驚,心說這老疙瘩實在是交朋友的人,出手闊綽、揮金似土,保不齊將來可成大事。連忙擺手後退兩步道:“我一個道人哪用得了如此多的銀子,這貧道可是不敢受領了。”
湯玉麟老大的不耐煩,一把搶過銀票強行塞進趙鎮海懷裏,說道:“你這道人哪裏都好,就是婆婆媽媽的,這幾百兩銀子算個啥?老子當年搶銀號那時候,多少銀子沒見過?要說當年那票買賣……”
孫烈臣一聽湯玉麟絮絮叨叨、沒頭沒腦的說起了陳年舊事,連忙上前道:“我們的人馬駐紮趙家廟,仙長什麽時間得空可以去我們那兒坐坐。”
說話間那閆顯月猛然跪倒,“嘭嘭嘭”朝趙鎮海磕了三個頭。趙鎮海一愣,閆顯月道:“師傅,這三位大哥說的不假,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咱們總不能吃塊大餅求個溫飽混日子啊!師傅!你就同意了吧,咱們隨這幾位大哥去趙家廟吧!”
趙鎮海退了一步道:“為師這一輩子隻做三清道士,你多說無益,起來隨我去吧。”
閆顯月咬了咬牙道:“師傅!徒弟不孝!我要隨這幾位大哥去!”
“好樣的!好樣的!”湯玉麟樂的拍了拍大巴掌道:“你就跟著你湯大哥!有你湯大哥一口吃的就少不了兄弟你的!”
這一來卻把老疙瘩弄得十分尷尬,心說這叫什麽事啊,本來想拉他師徒入夥,鬧來鬧去還給他師徒弄掰了。孫烈臣是趙家廟保險隊的智囊,卻是深謀遠慮,盤算著能拉這小道人入夥也好,他師徒這麽大的本事,先留下小的,還怕這大的不來?想罷朝老疙瘩使了個眼色,老疙瘩雖然沒明白孫烈臣是什麽意思,但也不好再說什麽。
趙鎮海沒料到這小小的閆顯月會來這麽一手,雖然出乎意料但也不動聲色,心平氣和道:“為師不是阻你飛黃騰達,隻是當年我算你命中必有一劫,終生怕見一個皇字,你在為師身邊我也好有個照應,你這一去為師可保不住你了。”
閆顯月又叩頭道:“孩兒此去馳騁沙場百死不悔!”
湯玉麟道:“好兄弟!是條漢子!”
“仙長,依我看就這樣吧。”孫烈臣笑道:“就勞煩您的弟子先到趙家廟住一陣子,他要是住煩了,您隨時去我們那接人,您看這樣可好?”
趙鎮海不理孫烈臣,雙手攙起閆顯月道;“好好好,為師不阻攔於你。”閆顯月又慌忙跪倒叩頭道:“等到孩兒站穩了根基,一定接師傅同住,到時孩兒再盡孝道。”
趙鎮海一笑,擺手道:“今日一別你我師徒情分已盡,你不再是我三清門人弟子,還談什麽孝道?你今後好自為之,記得留意這個皇字。”
閆顯月一聽師傅不再認自己,哇哇放聲大哭。湯玉麟拽住他脖領子,一下把閆顯月提到馬上,眾人與趙鎮海道別。那老疙瘩翻身上馬剛要走,趙鎮海想起一件事來,忙問道:“說了這麽半天,還沒請問大隊長尊姓大名?徒弟被人領走了,我還不知道是誰,老道豈不可笑?”
老疙瘩再次翻身下馬,拱手道:“兄弟姓張,張作霖的便是。”
注:
湯玉麟
後任東北政務委員會委員、熱河省主席兼中國國民革命軍36師師長。1949年2月病逝於天津,享年80歲。
孫烈臣
後任東北軍陸軍總部參謀總長。1924年4月病逝,享年52歲。一生無子女。
張作霖
後任北洋軍政府陸海軍大元帥,代表中華民國行使統治權,為國家最高元首。1928年6月4日被日軍謀殺,炸死於皇姑屯,享年53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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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隨後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