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海燕看過紙條上麵的內容後,非常震驚和害怕。
雖然她想不出這張紙條是什麽時候貼到自己背上的,但也猜到這張紙條可能不是人貼的!
離開廣場,回到店裏後,朱棋和顧秋河將她叫到店堂後麵的陽台上詢問事情經過。
※※※
自從知道夏海燕撿到了要命的錢後,媽媽和叔叔都非常擔心她的安全。
如果對方是個人,他們自然會去報警,但對方不是生人,報警不但沒用,而且對夏海燕和店裏的生意都影響不好。因此一家人都不敢將這些秘密亂講出去。
雖然冷如雨和他的兩個同學,可能根本幫不上忙,但不管怎樣,大家已經坐上了同一條船,理當互助,因此他們從不反對夏海燕與冷如雨見麵。
而他們自己,除了暗中請陰陽先生到家裏施法辟邪外,也幫不上別的忙。
“還是沒有進展嗎?”媽媽擔心地問道。
“海燕,你臉色很差,是不是心理壓力太大了?不要想太多,我們會保護你的。”顧秋河安慰道。
夏海燕猶豫小會,還是將紙條的事說了出來。
兩人看過紙條上麵的字後,心裏都已明白,夏海燕這次出門,一定遇見了鬼!
“你真的一點也想不起自己什麽時候被人貼上了這張紙條?”媽媽問道。
“一點也沒感覺到!要是感覺到了,哪會等到別人提醒才取下紙條。”
顧秋河道:“會不會你身上根本沒有紙條,是那個高中生騙了你,假裝幫你從身上扯下這張紙條,其實這張紙條是他……?”
夏海燕輕搖臻首,低聲說道:“不可能,我和他根本不認識,他怎麽可能跟我開這種玩笑,而且他又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顧秋河歎了口氣,心道:“這孩子腦子怎麽轉不過彎!也許那個高中生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個鬼呢!”
朱棋與丈夫對視一眼,說道:“老顧,你過來一下。”
顧秋河知道妻子有些話不便當著夏海燕的麵講,二人正要另找地方說話。夏海燕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兩人吃了一驚,同時停下腳步。
夏海燕拿出手機一看,說道:“是冷如雨打來的。”
夫婦二人沒有說話,也不回避,就站在旁邊看她打電話。
夏海燕神不守舍地邊聽電話邊不時看兩人,打完電話後,說道:“事情跟我猜想的一樣,冷如雨也懷疑自己剛才被鬼附身了!他問我是不是收到了什麽紙條,還說好象是他貼到我背上的!”
媽媽說道:“我也是這麽猜測的!”擔心地看了女兒和丈夫一眼,說道:“怎麽辦?看來跟冷如雨見麵也不安全了,以後他如有事找你,叫他直接在電話裏講,如果非要見麵,也一定要我和你叔叔在場!”
夏海燕想到剛才自己竟然與鬼“親密接觸”了一回,心裏也很後怕,所以沒有異議。
三人正說話,忽聽前麵店堂裏女幫工曾貞淑大聲呼喚道:“海燕,有人找你!”
三人都是一驚,一齊回到前麵的店堂裏,果然看見一個少婦正神色不安地站在店門口。
看見夏海燕到來,那少婦神色激動地說道:“你好!終於找到你了!”
夏海燕啊了一聲,說道:“想不到是你!我前段時間也在到處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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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她正是夏海燕雖然不認識,卻經常與之在廣場上邂逅的那個少婦!
“你也在到處找我?看來你……都已知道了?”少婦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聽了夏海燕的話,還是神色微變。
夏海燕對媽媽小聲說道:“她跟我一樣,那天晚上也撿到了……”
媽媽心領神會,招呼道:“你好!外麵太吵了,裏麵清靜一些,請到裏麵去說話。”
那少婦雖然不清楚他們跟夏海燕是什麽關係,但看神色,似乎知道自己來意,遲疑一下,與三人向裏麵走去。
到了後麵的陽台上,少婦先問明三人是何關係後,方自我介紹說,自己名叫張江雪,在一家保險公司上班。
張江雪告訴三人:那晚她與女兒左晶晶一共搶到了四百元錢,並在一周後同時收到了一條內容相同的短信。母女倆都很奇怪,張江雪當即回撥了那個手機號碼,對方卻一直處於關機狀態。張江雪想不出有誰會跟自己開這種惡毒玩笑,便問女兒是否對人亂講過撿到錢的事,但女兒說自己沒對別人講過。
張江雪雖然納悶,但也沒太當回事,過了幾天後,便不再想這件事了。
她以為女兒也早把這件事忘記了,哪知兩個星期前的一個下午,女兒剛放學回家,便對她說道:“媽媽,我終於想起來了!”
張江雪吃了一驚,問道:“你想起什麽了?”
左晶晶反問道:“媽媽你忘了我們撿到錢和收到那條短信的事情了嗎?”
張江雪倒吸一口涼氣。她倒並非害怕這兩件事,而是想不到女兒竟然一直沒有釋懷!
“那隻是一個無聊的短信,你一直記在心裏做什麽!”
“媽媽,我擔心不是開玩笑……”
“胡說八道!”
“唉呀,媽媽你別打岔,你聽我講,我終於想起那個作業本子上的名字了!”
“什麽作業本子?”
“媽媽你真的全忘記了?撿到錢的那天晚上,那個姐姐從大樓下麵經過時,上麵忽然掉下一個作業本子,然後才有許多錢掉下來。”
張江雪哦了一聲,也想起了這個細節。
“那天你們大人都隻顧著搶錢,沒人注意那個先掉下來的作業本。隻有我一個人把那個作業本子撿起來看了,那是一個已經寫完的生字本,封麵破了,還很髒,所以上麵的名字有點看不清楚。但我還是認真地看了!
“收到那條短信後,我就一直在回想那個本子上麵的名字,現在我終於回想起來了,那個名字是柴小琴!是三年級的學生!學校的名字我想不起來了,但記得是個很陌生的校名,所以我猜她可能在成都或者別的什麽地方讀書。”
張江雪雖然並不太把短信的事放在心上,但既然女兒想起了一點線索,查證一下似也無妨,於是她借上門推銷保險業務的機會,對那幢大樓的住戶進行了一番調查。
結果沒有查到那幢大樓有姓柴的人家,也沒有調查到柴小琴是誰家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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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也並非一無所獲,就在那幢大樓裏,她找到了另一個那晚也搶到錢的女人,並且那個女人也收到了那條奇怪的短信。
張江雪這才感到事情可能真象女兒猜測那樣,並不是一個玩笑……
聽張江雪講完她的調查經過後,顧秋河、朱棋、夏海燕三人心裏都更加確信:最近發生的這一係列事情絕非一個玩笑,而是有鬼在作怪。三人雖然有些擔心會把她嚇走,但為了今後能通力合作,還是將夏海燕這段時間的奇遇備細講了一遍。
張江雪聽後雖然更加恐怖,但也感到不虛此行,想到自己和女兒已經雙雙卷入這場恐怖的“遊戲”,忙問他們有何打算。
夏海燕、朱棋母女都可說身陷其中,自然也惶亂無策。顧秋河跟夏海燕沒有血緣關係,多少有點局外人的味道,所以還能保持幾分清醒。說道:“我認為目前最現實可行的線索是柴小琴這個學生,如果我們能查明柴小琴是誰,就有可能查出事情的真相。”
張江雪等人都覺有理。夏海燕對張江雪說:“雖然你的女兒懷疑那個柴小琴不在雙流的小學讀書,但為防萬一,我覺得我們還是可以到雙流的幾所小學調查一下,看有沒有這個學生。雖然調查起來有點麻煩,但姓柴的人很少,而且我們又知道她是小學三年級的學生,所以調查起來,其實範圍也不是很大……”
張江雪連連點頭,“嗯,我覺得這個辦法可行,不過,我不是偏心,我覺得我們晶晶的話可能是對的,那個柴小琴多半不是雙流的學生,因此我認為我們不但要調查雙流的幾所小學,還應該到成都,以及周邊一些地方的小學去打聽一下。”
朱棋擔心地說:“這樣雖然好,但會耽擱太多時間……”想到其他人還有一年的時間,而自己女兒已隻有兩個月期限,她心裏又是著急又是惶恐。
顧秋河安慰道:“雖然時間很緊迫,但我認為我們也有幾個有利條件。”
朱棋忙問有哪些有利條件。顧秋河道:“第一,柴不是一個常見的姓,查起來比較快;第二,我們已知道柴小琴是小學三年級的學生,因此範圍也比較明確;第三,到目前為止,卷入這件事情的人已超過十人,而且其中八個人,我們都已取得了聯係,隻要我們將情況向這八個交待清楚,讓大家分頭到各個學校調查,也不會耽擱太多時間……”
張江雪雖然還有一年期限,但想到自己的女兒也在其中,焦急之情實不在朱棋之下,連聲稱是,又問:“已經有八個人取得了聯係呀?有這麽多嗎?”
顧秋河道:“我算給你聽:你、你的女兒左晶晶、夏海燕、冷如雨、寧桑梓、仇不平、還有兩個人是:寧桑梓說的那個書店的老板娘,以及你剛才提到的那個住在那幢大樓上麵的那個女人。”
張江雪激動道:“是呀,真的有這麽多人!也許我們還能與其他的人取得聯係,那麽能幫忙的人就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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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秋河道:“那是自然,不過現在……時間有點緊迫,我認為暫時沒必要再去尋找其他一些人了,有這八個人就夠了,因為這八個人都有自己的家人,隻要我們把這八家人都聯合起來,那人數就很多了!大家分頭到各個小學去尋找,就算是要我們調查全四川的小學,兩個月時間隻怕也夠了。”
朱棋、張江雪兩人聽了都激動不已,想到女兒的安危,哪裏還敢怠慢,朱棋道:“就這樣辦,我們馬上行動起來,分頭去通知與這件事情相關的所有人!”
大家商量定後,立即分頭行動。張江雪負責去聯係住在那幢大樓上麵的另一個搶到錢的女人。其餘人則由朱棋一家人去聯係,並約定在今晚八點半鍾,將所有人都召集到朱棋的家裏去開個會。
他們商量時,沈俊一直在旁邊默聽,雖然認為他們的辦法可行,但在關鍵問題上,他卻有不同看法:他懷疑那個名叫柴小琴的女學生,很可能不是四川人,而是北京人,或者說她十有八九是在北京某個小學讀書。
他這樣猜想的理由是:
一、假若柴小琴真的與大家調查的事情有關,那麽她一定與那個女鬼有某種關係。那個女鬼這段時間利用過兩個電話給大家發來短信,一個是蘇敏的手機,一個則是那個小靈通。蘇敏的手機隻是女鬼搶去的,沒有調查的價值,因此隻有那個小靈通號碼具有調查的價值,而這個最重要的線索,卻偏偏是一個北京市的小靈通號碼。
二、蘇敏以及其他五名遇害的大學同學,是在北京故宮後麵那座樹林裏撿到的錢,並且黃劍和蘇敏,又都死於北京。
三、如果那個小靈通號碼,確是那個鬼生前使用的號碼,那麽更能證明她生前可能是北京市人,至少曾今在北京生活過。如果這個小靈通也跟蘇敏的手機一樣,是從另一個受害人那兒搶來的,也說明除了他的六名大學同學之外,在北京還有其他的受害人。
綜上所述,他覺得與其調查成都的小學,不如調查北京市的小學!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推想有理,但用什麽方式提示夏海燕,卻有點讓他為難。
其實,要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夏海燕及其家人並不難,他隻要寫個紙條,或者直接給朱棋、顧秋河打個電話就能辦到。但他擔心大家分工時,不讓夏海燕去北京,而分配她在成都或者雙流調查。這樣的話,他就很不好辦。
他有九成把握,認為在四川範圍內調查隻是徒勞,因此他想直接去北京調查,但如果夏海燕不去北京的話,自己一個人去北京也是徒勞。
自己的目的隻是保護夏海燕,如果因為自己與她分開,而令她死去的話,調查對他來說,還有什麽意義?
就在他思索之際,夏海燕已經給冷如雨打了電話,說了這邊的最新消息,並請他轉告他的同學寧桑梓和仇不平,今晚八點半準時到她家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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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電話後,她又告訴媽媽,說自己現在就去找“三味書屋”書店的老板娘。媽媽有點不放心她一個人出門,但自己有病,不能太過勞累,要叫顧秋河陪女兒前往。但夏海燕見店裏來了一些客人,不願因為自己而影響店裏生意,所以拒絕了。
“不用了,三味書屋又不遠,而且現在是白天,我一個去就可以了。”
顧秋河是店裏的老板兼廚師,確實不便離開,問道:“你一個人去不怕嗎?”
夏海燕道:“沒關係。那個……她上午明明可以對我下手,也沒有下手,說明她也不想馬上對我下手。再說,她真要現在下手,叔叔你就是陪著我,也同樣不能保護我。”
顧秋河朱棋互視一眼,均想:“說的也是。那個鬼真要害人,我們也保護不了。”
“好吧,那你快去快回!”朱棋擔心地說道。
“沒事,我馬上回店來。”
夏海燕出了店門後,沈俊也立即附身到一個恰好經過店門口的行人身上,去跟蹤夏海燕。
這人本來要去另一個地方,但因為被鬼附體,思想被鬼操縱了,所以糊裏糊塗地改變了原計劃,跟著夏海燕向“三味書屋”方向行去。
沈俊操縱這人思想行了一會,腦子裏猛然靈光一閃,想道:“啊,我真笨蛋!我能操縱別人思想,自然也能操縱夏海燕的思想呀!我隻要附身到她身上,把我想去北京的想法傳給她,讓她自己產生要去北京調查的想法,不就得了!”
心念及此,他不再顧忌別的,讓這人背著自己快走幾步,追上夏海燕後,借助路邊一棵大樹遮住了陽光的機會,從那人背上跳下來,又附身到了夏海燕背上。
自從變成鬼以來,沈俊也不知附身過多少人了,陽人對他而言,就象一把遮陽傘一樣,想用就用,想充便棄。
但第一次附身到自己心愛的女孩身上,他還是感到有點怪怪的。
那種感覺,就象他第一次學會附身時一樣,有一種既新鮮又刺激的感覺。
夏海燕雖然感覺不到他的存在,但他卻能實實在在地感到她的身體!
他的雙手此時就環繞在她的頸項上,隻要向下稍稍移動一下位置,就能觸碰到她的胸部!
他不但能聞到她的淡淡發香,甚至還能聞到她的幽幽呼吸。
美中不足的是,他身高176厘米,而夏海燕隻有158厘米,這使他的雙腿不能伸直,否則雙腿就會落到地上。
如果腳尖觸地,人體對他就會失去遮陽作用!
他附身到夏海燕身上,本意是想控製她的思想,將自己的想法傳遞給她,但真的附到她身上後,他卻象變成了一個傻子似的,別說控製夏海燕,就是控製他自己都不能!
如果此時不是大白天,又是在大街上(雖然大白天對他根本沒有意義,大街上的行人也看不見他),他隻怕會控製不了自己,會去吻她的光潔的麵頰!
他意亂情迷、神不守舍地讓她背著行到“三味書屋”門口後,才終於回過神來,停止了胡思亂想。
※※※
“我在幹什麽?明明是我要控製她,怎麽變成她控製我了!現在她要跟這個老板娘說正事,我不要影響她,我暫時什麽也不想,等她們說完話後,在她回店的路上,我再想去北京的事情!”
他雖然不想影響她,但夏海燕還是受到了他的影響。她走進書店後,好象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似的,看見老板娘後,既不招呼,也不象別的顧客那樣,去看書籍。她象一個呆子一樣,隻是看著書架出神。
“天,她怎麽了?是不是我已經影響到她了?不會吧!我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我現在什麽也不要想,去北京調查柴小琴的事情,我過會再想,或者幹脆等我們回了店裏後再想……”
幾名正在看書的學生見夏海燕象個神經病一樣,既不看書,又不離去,都開始用奇怪的眼神偷看她。
老板娘也正在用懷疑的目光審視這位客人。
沈俊見狀,知道她已經受到自己控製了,呆了一下,方才想到要離開她的身體,忙鬆開攬住她脖子的雙手,雙腳著地,走到了書店裏麵。
夏海燕又失魂落魄地站了小會,才回過神來,問老板娘:“你好,請問你是……這兒的老板嗎?”
“……我是,小妹妹有什麽事嗎?”
“哦,我……我是有件事情想來問你!”
“什麽事情?”
夏海燕看了一眼店裏的其他顧客,見幾名學生正在看自己,臉上微微一紅,小聲說道:“我們能不能到門外麵說幾句話?”
老板娘心下好奇,說道:“好吧。”
兩人走到店門外後,夏海燕才將來意說了。
老板娘開始還有點驚訝,但聽說她是因為寧桑梓的原因,才知道她也卷入了這個恐怖事件裏後,才信了幾分。
兩人站在能看見店內顧客的地方,交談了二十幾分鍾後,才終於結束談話。
沈俊待兩人談完話後,又附身到夏海燕身上,讓她背著自己回店去。一路上,他收攝住自己的心神,強迫自己不要胡思亂想,隻想去北京調查的事情。並在心裏整理自己的推理,歸納自己要去北京調查的理由。
果然,夏海燕的思想不知不覺間又受到了他的影響和控製,回店後便向媽媽談了自己要去北京的想法。雖然沈俊此時已沒有附在她的身上,但夏海燕還是很條理清楚地闡述了“自己的理由”,朱棋與顧秋河聽後也覺得她分析得很有道理。問她是不是聽冷如雨講的,夏海燕說不是,是自己在路上突然想到的。
當天晚上,所有卷入事件中的人,除了左晶晶因為是小學生,媽媽沒叫上她外,其他的人都準時赴會了。一些人甚至還帶上了部分親人,因此參加會議的人比預計的人多了許多。
朱棋家的室內麵積隻有七十平方米,本來就有點小,突然聚集了近二十名客人,客廳更顯得局促。不少客人甚至沒有位置坐,隻能圍站在沙發周圍參加會議。
※※※
屋裏雖然擠滿了人,但因為事態嚴重而恐怖,大半人都是多聽少說。更使空氣顯得有點緊張和詭異。
顧秋河是主人,而且從某種程度上說,算半個局外人,因此他的思想不似其他人那樣緊張和惶恐。整個會議,就他說得最多。他將最近發生的總總情況以及他們商量好的調查計劃詳細說了一遍後,大家便進入了會議的第二項議程,即分工與合作問題。
雖然不少人都認為夏海燕的分析有道理,但因為總總原因,大多數人都暫時不能成行。而且,為保險起見,大家也認為不應該在一棵樹上吊死,對於雙流、成都以及周邊一些縣市的小學校,也應該調查一下。
最後各人根據自身情況,做了分工:一些人負責調查雙流縣內的小學校;一些人負責調查成都市內的小學校;一些人則負責調查成都周邊一些縣城的小學。而前往北京調查的重擔,則落在了夏海燕、張江雪和“三味書屋”的老板夫婦身上。
兩月期限甚是緊迫,事不宜遲,顧秋河第二天便代夏海燕訂購好了機票。兩天後,夏海燕、張江雪和“三味書屋”的老板周報、嶽玲夫婦便乘飛機到了北京。
一行雖有四人一鬼,但到了北京後,大家卻馬上分了工。四人裏麵除了周報外,其餘各人都是頭一回到北京,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更別說北京市有多少所小學,每所小學又在哪個地方了。他們隻得根據從街頭小販處買來的北京城區圖,進行簡單的分工。大家商量一番後,決定讓夏海燕負責調查海澱區內的所有小學校。
夏海燕本來就沒多少社會經驗,海澱區內的小學又太多,隻得又買回了一張海澱區地圖,研究了半夜,總算在上麵查到了不少小學的名字,並用客房裏的簽字筆在地圖上麵作了記號。
她決定就從北大附小和清華附小開始調查。第二天,大家各奔東西後,她向人打聽清楚了怎能樣去北大附小後,便乘公交車前往目的地。
一路向人打聽,總算找到了北大附小。但到了校門口,卻遇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難題:門衛根本不許她進校門!
她隻得守在校門外,等到學校放學後,才向老師和同學們打聽。
結果她遇見了一件怪事情,當她向一個三年級的女老師打聽柴小琴時,對方卻驚奇地反問她:“沒有這個學生,這個柴小琴出什麽事情了嗎?為什麽前天有人來打聽,今天又有人來打聽!”
夏海燕吃了一驚,忙問另一個人是誰。那位女老師說:前天晚上,有一個年輕女人跑到學校裏,向住在校內的一些老師打聽柴小琴這個學生。聽說沒有這個學生後,她一句話不說便走了。事後有人責問值夜班的門衛,為何放陌生人進校內亂闖,門衛卻一臉無辜地說,自己根本沒有見過什麽陌生女人進校門。
夏海燕心下好奇,暗忖:“怎麽這麽巧?那個年輕女人到底是誰?是不是她也卷進來了?隻是她不知道我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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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北大附小後,她又馬不停蹄地去了清華附小。讓她驚奇的是,她沒有問到柴小琴這個人,卻又從幾名老師口中聽說了那個神秘女人!
根據這些老師的描述,那位年輕女人年紀在二十五歲左右,身高163厘米上下,長相較漂亮,看上去象個白領。她也是晚上進校來向人打聽柴小琴,聽說學校沒此學生後,也不多解釋什麽,便匆匆離去了。
夏海燕心裏又驚又疑,又接著走訪了紅山小學、群英小學、實驗小學等三所小學。結果同前兩次一樣,她沒有問到柴小琴,卻總能聽老師們說起那個那個神秘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