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詭異未消失,蘇青魚的爸媽還在做研究員的那段時間。
莊爸爸每周的休息日會帶莊南可出去遊玩。
在不明真相的人眼中,他們夫妻恩愛。
而蘇青魚的爸爸媽媽壓根就沒有休息日,身為社畜,他們永遠都在加班。
蘇青魚和莊曉蝶會在這兩天搬在一起住。
她們也會自己計劃出遊。
汙染還沒有那麽嚴重時,啟明星集團附近的步行街仍然在開放。
蘇青魚出門隻喜歡拿個手機,輕裝上陣。
莊曉蝶則會背一個挎包,往裏麵塞雨傘、衛生紙、防曬霜、大水壺、化妝包……她看什麽都覺得用得上,並且會把蘇青魚那份兒也帶上。
“曉蝶,少裝點,那個大水壺咱就別帶了,這一壺水灌滿,你跨包的左肩膀都得比右肩膀低。”
“這是保溫壺,多喝熱水健康呢。”莊曉蝶雙手抱著那個大桶保溫壺,壺裏還泡了枸杞,她不舍得放下來。
“那你把壺給我。”蘇青魚覺得莊曉蝶的包裝太滿不好看,幹脆自己也拿個帆布包,把那些比較大件的東西放一些在帆布包裏,用手拎著。
兩人收拾了半個小時才出門。
她們前往熙熙攘攘的步行街,街頭人頭攢動,商品琳琅滿目。
在家的時候想出門。
出門的時候看見人擠人,又想回家。
莊曉蝶看見奶茶店門口做活動,她跑去看,然後驚喜地對蘇青魚喊道:“魚魚,你快過來看,奶茶買一送一,還送閨蜜證。”
蘇青魚從人群裏擠到莊曉蝶的身邊。
那奶茶店在做新活動,他們打印了許多證書,有情侶證、結婚證、閨蜜證、兄弟證等等,證書設計精美,封麵繪畫細致好看隻要買奶茶就會送。
蘇青魚單手叉腰:“咱們昨天晚上睡前不是說,要戒奶茶?”
“對吼。”莊曉蝶眨了眨杏仁般的水眸,無比痛心,“啊啊啊可是有活動,芋泥波波買一送一,還送閨蜜證。”
她豎起一根手指頭:“咱們說從今天開始戒奶茶,但沒說從早晨開始還是晚上開始呀,要不,咱們從晚上開始算。”
蘇青魚看著莊曉蝶滿是期待的眼睛,她好像真的很喜歡那個幼稚的證書。
“你說得很有道理。”蘇青魚滋溜一下竄到隊伍後麵排隊,“買,現在就買。”
反正一個月至少說八次戒奶茶。
晚上再戒也是一樣的。
蘇青魚和莊曉蝶一人手中拿著一杯芋泥波波,空出的那隻手相互挽著,並肩而行。
那個大保溫杯裏的水一口沒喝,背了一路。
奶茶店的牆上,留下一張蘇青魚和莊曉蝶手持閨蜜證的快樂合影。
步行街有人擺攤套圈。
十塊錢八個圈。
蘇青魚買了八十個圈,和莊曉蝶一人四十個。
莊曉蝶想套籠子裏的小倉鼠。
蘇青魚則是野心勃勃地想到最後一排,正中間擺放的巨大草莓熊。
兩人哐哐一頓亂套。
彩色的塑料圈起飛。
完美避開了所有玩偶,空手而歸。
莊曉蝶氣鼓鼓地表示:“太坑了,那個塑料圈碰到之後還會往上彈一下。”
“那邊還有套大鵝,要不要去看看?”
“大鵝脖子會動,憑我們的技術,更套不中了。”
“那咱們不玩套圈了,去玩其他的。”蘇青魚提議兩人一起去抓娃娃。
她們又跑到抓娃娃店,兌換了五十個幣。
結果又是一個都沒抓到。
莊曉蝶直接跑去精品店買了兩個小熊玩偶,把其中一個塞進蘇青魚的懷裏:“喏,送給你,就當是咱們兩個抓到的。”
她們在套圈和抓娃娃上麵花的錢,早就夠直接買這些小玩具了。
但蘇青魚很開心。
是否抓到娃娃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和莊曉蝶一起站在玻璃前,共同按下抓娃娃按鈕,然後看著鉗子緩緩放下,滿懷期待的那個瞬間。
她們在街上逛吃逛吃。
下午的時候又跑去逛街。
莊曉蝶看見商場裏有密室逃脫,學生優惠價,問蘇青魚想不想玩兒。
蘇青魚悄悄地對莊曉蝶說:“這裏麵都是人扮演的,會有咱們實驗室恐怖嗎?”
“也對吼,咱們實驗室就是現成的。”莊曉蝶往蘇青魚肩膀上靠了靠,“那咱們集團玩。”
晚上回家的時候,莊曉蝶發現早上背出去的大保溫壺,裏麵的水一口沒喝。
她覺得裏麵泡了枸杞,不喝太可惜了,如果放一夜,第二天的水也不能喝。
所以,她坐在沙發上,秉承著絕對不能浪費的心理,抱著大水壺猛灌水。
喝撐了。
蘇青魚炸了薯條端到客廳的茶幾上,看見莊曉蝶正在瘋狂炫水,問她:“你喝這麽多水做什麽?”
“白天喝奶茶喝多了,晚上多喝水,把那個奶茶在肚子裏衝淡一下。”莊曉蝶揉了揉自己鼓鼓的小肚子,把壺往蘇青魚的方向遞了遞,“枸杞水養生的,你要不要也來一口?”
“咱們現在吃薯條,等會兒還要泡泡麵。”
莊曉蝶握住蘇青魚的手,煞有其事地說道:“所以才需要養生嘛。”
蘇青魚看著剩下來的大半壺水:“你是不是喝不掉了?”
“沒有~”
蘇青魚眯著眼睛,把臉湊過去:“真的沒有?”
莊曉蝶把臉別開,不和蘇青魚對視,有些心虛的說:“真的沒有。”
蘇青魚蹲在她麵前,她把臉轉到哪裏,蘇青魚就湊到哪裏。
“哎呀呀呀。”莊曉蝶一把捏住蘇青魚的臉,“你怎麽那麽了解我呢?快說,你是不是住在我腦子裏了?”
“對,我是侵入大腦可以讀取腦電波的詭異。”
兩人開玩笑玩了一會兒。
莊曉蝶舍不得自己泡的一大壺枸杞茶,把裏麵的枸杞撈了吃掉。
結果就是,莊曉蝶枸杞吃多了,上火流鼻血。
晚上睡覺的時候,蘇青魚都快睡著了,聽見莊曉蝶迷茫地說了一句:“鼻子裏好像有鼻涕滴下來了。”
“不許用我的被子擦。”
“可我吸不住耶。”
“你認真的呀?”蘇青魚打開床頭小夜燈。
看見莊曉蝶流鼻血,立刻瞪大眼睛從**坐起來:“你快靠著床頭,把頭仰起來。”
莊曉蝶鼻音很重:“我腦袋暈暈的,咋回事兒呀?”
“還能咋回事兒,你白天枸杞補太多,氣血旺盛,鼻子流血了。”蘇青魚把枕頭放在莊曉蝶的腰後給她墊著,“我的小傻瓜喲,你乖乖地把頭仰好,我去給你拿紙巾堵一下。”
“ang~”莊曉蝶乖乖地昂著腦袋。
蘇青魚光著腳丫就去客廳裏拿餐巾紙。
莊曉蝶在**大喊:“魚魚,穿拖鞋,不然jio涼,女孩子不能受寒的。”
蘇青魚速度很快,她爬上床,跪在被子上,給莊曉蝶堵鼻孔。
莊曉蝶用被子把蘇青魚的腳蓋住。
現在是睡不成了。
兩人邊靠在床邊聊天。
“魚魚,我們可以永遠這樣做朋友嗎?”
蘇青魚把頭靠在莊曉蝶的肩膀上,打了個哈欠,語氣有些慵懶地說道:“不問將來,隻爭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