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我們該怎麽辦?爾爾衝軍帶著人衝上去,就是送死啊!”鮮於木林來到鮮於勇的身邊,擔憂的說道。

“他想送死,那就讓他去好了!”鮮於勇的眼中寒芒乍現。

“難道我們就這麽幹看著?”

“不!首先派出一隊人,準備好搭建浮橋的材料,若是他們開打,趁其不備,抓住機會迅速搭建好浮橋。其他主力,準備好,如果有機會從前灘過河,就立刻衝過去。”鮮於勇嘴角上揚著。

有人在前麵給自己探路,真是求之不得。

也就爾爾衝軍這種蠢貨,才會以為張羽真的是綿羊。

片刻之後,爾爾衝軍已經集結好了兩萬狼騎,浩浩****的開往了河道。

鮮於勇兩兄弟,也開始集結軍隊,穩穩的跟在爾爾衝軍的身後。

爾爾衝軍看到鮮於家族的人跟在後麵,回頭不屑的說道:“鮮於家族的懦夫,好好看著,我們大單於王庭的勇士,是怎麽打仗的。”

他騎在戰馬背上,意氣風發的望著河對岸。

從他的視角裏看去,河對岸隻看到了一千多中原人,擺出了一個他根本看不懂的陣型。

而且,這一千多中原人的身後,還有一千多匹戰馬。

這是幹什麽?

等他們渡河之後,上馬跑路嗎?

這片河道之所以是淺灘,就是因為各種支流很多,將湍急的河水分流之後,流速變緩,深度降低。

過了這段河道,之流又匯聚成一條主幹河道,再次變得湍急且深。

因為這些支流的存在,這段河道的縱深很大。

哪怕是隔河相望,雙方也距離著三百百多步。

如果爾爾衝軍的騎兵想要過河,就必須要進入一條支流,上岸之後,又重新進入另一條支流。

依次度過,這對於騎兵來說,根本無法快速過河。

而且水深的地方,已經過了戰馬的胸膛。

這對怕水的戰馬來說,也是極其影響的。

一旦不慎失足,就有可能連人帶馬,被河水衝走。

此時在河對岸的神機營一千多火槍手,根本不著急。

姚雄站在神機營的側前方,看著對岸準備過河的胡奴。

眼中盡是殺意,一千多火槍手已經整裝待發,隻需要扣動扳機,就可以將致命的鐵珠,射到胡奴的身上。

三百步的距離,已經可以對胡奴造成殺傷,但姚雄並不著急。

讓胡奴先開始渡河,過半時才出擊,這些胡奴有來無回。

與此同時。

張羽在後方的馬車陣內,遠遠的觀望著河道的局勢。

努真雷就站在張羽的身側。

“要渡河的,是爾爾家族的狼騎,我看到大單於的旗幟了。”努真雷凝重的說道:“鮮於家族的狼騎在後麵,沒壓上來。”

“這次爾爾家族的狼騎,是誰為主將?”張羽問道。

“據探馬來報,是爾爾衝軍,也算是爾爾家族的嫡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