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嘉極為嫌棄地將安王的臉給推開,安王也不惱,笑嗬嗬地抱著嘉嘉回位置。
嘉嘉沒辦法,隻能轉頭甜甜地喊道:“司徒伯伯。”
“司徒伯伯怎麽來了。”
司徒尚書在嘉嘉來的時候就換了個麵容,身邊的下人遞上一個盒子,“這是伯伯前兩日看到的,覺得嘉嘉一定會喜歡,就買下來了,嘉嘉過來看看喜不喜歡。”
嘉嘉原本想自己走過去的,安王直接抱著她過去。
趁嘉嘉低頭看東西的時候,司徒尚書直接白了安王一眼。
盒子裏是一尊極為漂亮的麒麟,全金的,在盒子裏熠熠生輝,金光閃閃,嘉嘉伸手去抱還抱不動。
安王一手將東西拿了起來,嘉嘉抱著用小乳牙輕輕咬了口,嘴咧得更開了,圓圓的眼眸彎成了月牙。
司徒尚書見嘉嘉喜歡,也跟著開心。
【如果是饕餮就更好了。】嘉嘉在心中歎息。
司徒尚書眸子閃了閃,將其記心中。
不過隻要是金子嘉嘉就喜歡,“司徒伯伯是不是有事情要讓嘉嘉幫忙哇?”
嘉嘉整日被安王妃耳提麵命的是:無功不受祿。
就是怕小家夥被外邊的人一個小零嘴給騙走。
司徒尚書擺手:“沒有沒有,隻是伯伯覺得這東西放在我府上不太合適,太耀眼了,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送給嘉嘉最適合了。”
這可是他專門請人做的麒麟,就是為了感謝嘉嘉的救命之恩。
【不適合為什麽要買啊,司徒伯伯也不是很有錢的人哇,難道是他兒子準備跟歌姬私奔被他發現了?所以一氣之下就把寶貝送出來,不給他兒子留了嘛。】
【司徒伯伯之後不會後悔想要回去吧。】
嘉嘉第一時間不幹。
送給她的就是她的了。
“司徒伯伯真好,等嘉嘉的小樹長高了,第二個給司徒伯伯吃桃桃。”
“好好好,伯伯就期待嘉嘉的桃樹種成了。”司徒尚書又好奇道,“那第一個是誰?”
是誰那麽好運可以當第一個?
不會是公孫鼎銘那家夥吧。
“是皇祖母呀,司徒伯伯想比皇祖母還早吃?那嘉嘉……”
“不用,第二個就挺好的。”司徒尚書可不敢在太後前麵吃。
東西送到,司徒尚書心心念念著兒子的事情,很快就辭別了。
臨走前,安王又意味深長地提醒他,“司徒大人,可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啊。”
背對著他們的司徒大人麵色扭曲了一瞬,差點自己被自己絆倒。
“下官記得。”咬牙切齒地丟下這句話他拂袖疾步離開。
直到出了安王府,他回頭看著那緊閉的府門,見四下無人,他終究是沒忍住對著安王府門口無聲罵了一會。
繼而才甩袖離開。
——
鎏金臥龍蓮花紋熏爐緩緩飄起淡薄縹緲的煙。
檀香似縹緲遊龍一樣在爐上盤旋,透過縹緲檀香,麵目沉穩,喜怒不形於色的帝王在案上審批奏折。
殿門緩緩開啟,一名男人正步上前,再瀟灑跪下匯報,“陛下,禮部尚書在安王府中呆了一炷香便離開了,且離開的時候麵色不佳,在府外罵了安王好一會才著急離開。”
穿著黑金便服的皇上未抬頭,而是沉聲道:“朕知道了。”
……
嘉嘉費力地抱著那金麒麟放到自己的寶物匣子裏麵,裏麵空****的,隻放了一隻同嘉嘉拳頭差不多大的金兔子,金兔子下麵還壓著一張紙。
這是那日她勸下周宛若,皇上答應給她的,金兔子放在大麒麟旁邊更顯得那金兔子的微不足道。
那張字條上麵的紙嘉嘉不知道,但是她爹爹娘親跟她說那是皇帝伯伯的欠條,說等到日後國庫豐裕些,再給她定製一尊大的。
冬日無聊,外邊又下了雪,嘉嘉便在屋內玩那金兔子。
兔子雖小,但那眼珠子是用紅寶石點綴的,極為漂亮。
嘉嘉抓著小兔子,旁邊趴著一黑一花兩隻動物。
“小黑,它是你妹妹,快叫妹妹。”嘉嘉抓著金兔子對著旁邊吃著胡蘿卜的黑兔道。
黑兔子吃得認真,並沒有理她。
嘉嘉從兔口奪食,“不叫我就不給你吃了。”
黑兔子小鼻子對著嘉嘉一拱一拱地,想將蘿卜躲過去,嘉嘉一時間居然沒搶過她。
“哼,小黑最壞了,小金你不要跟她玩。”嘉嘉抱著金兔子滾了一圈滾到花色紛雜的小家夥身邊。
兩個多月的大蟲,體型已經要跟正常的貓兒差不多大了,因花色體型的問題,安王不敢讓小家夥四處亂跑,都是專門派人在一個院子裏看守。
連嘉嘉要跟它玩,也要在旁邊有兩三個護衛陪伴的情況下才能跟它獨處。
因為嘉嘉的原因,這一兔一虎相處也算融洽。
偶爾打鬧也有嘉嘉能管。
比如現在。
“黑花,你在做什麽,都說了小黑的屁股不能咬,那是拉臭臭的地方,小黑一會又在你嘴巴裏麵拉臭臭了。”嘉嘉拽著它的尾巴努力往後拽。
小黑像是個沒事兔一樣,一腳直接往黑花虎腦袋上蹬。
一蹬一拉,黑花才不情不願地離開。
嘉嘉一巴掌拍在黑花的頭上,看似用力,其實隻有不痛不癢。
黑花起初會裝模裝樣地咧著嘴要咬嘉嘉,但嘉嘉也不是吃素的,張嘴直接對著黑花的腦袋咬下去,要不是下人經常給它洗澡,都怕髒了嘴吃進髒東西。
黑花漫不經心地趴著,虎瞳一瞬不差地盯著小黑吃胡蘿卜。
嘉嘉突然介入到它倆中間。
嘉嘉掰著黑花嘴巴,看著那利齒,威脅道:“你要是敢動小黑,我就把你的牙齒給拔了。”
旁邊護衛眼都不敢眨地盯著嘉嘉和小崽子的動作,隻要黑花敢動嘴,護衛會直接出手。
黑花低低‘嗷—’了一聲發泄自己的不滿。
“說了要‘喵’,你是小貓咪。”
“嗷—”
“喵!”
“嗷……”
“喵!!”
“喵……”
護衛並不知道這是大蟲,隻以為是比較凶狠的一種和貓很像的動物。
因此並沒有覺得哪裏不對。
貓不‘喵’叫那就不叫貓了。
“妹妹。”
院外傳來宋硯禮歡脫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