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我,我都沒有妹妹那麽好的身世,還得不到那麽多的疼愛。”
福鳶郡主說到最後,眼中浮現出一絲真誠的嫉妒。
若不是她是穿越的,若不是她早早的表現出身上的特別,被那人給注意到,她可能早就餓死在府裏的某個角落了。
嘉嘉聽完後點點頭,“我也覺得我很幸運,你不用羨慕,你現在也很好,是南寧國的小福星還是郡主,也是很厲害了。”
“所以,你不要試圖跟我作對,我怕你會失去你現在的一切。”
嘉嘉轉身注視著福鳶郡主,忠心地勸告著。
福鳶郡主垂首掩下眼中的狠毒,故作輕鬆道,“我怎麽會和妹妹作對呢,我隻是想要跟妹妹成為朋友。”
語畢她就熟稔地湊上前線挽著嘉嘉的手臂。
嘉嘉聽著她的話,眼中染上疑惑:為什麽我都這麽說了,她身上怎麽還有這麽多惡意?
小饕餮想了想,沒想通,從荷包裏掏出一塊糖也沒忘記福鳶郡主,“你要不要吃。”
“不吃。”
福鳶郡主嫌棄的撇頭,這麽熱的天氣,糖塞在荷包裏這麽久了肯定早就化了。
若是嘉嘉知道她的心聲定然會認真地解釋:我在荷包裏麵注入了神力,可以保護糖不讓糖化掉。
“妹妹穿的衣服那麽漂亮,為什麽要帶這麽一個醜不拉幾的荷包啊,一點都不搭。”福鳶郡主找來找去也隻能找到這麽一個炫耀的口徑,“你瞧我的荷包,多漂亮,上麵還是一隻小兔子,我就是屬小兔子的。”
話落她就盯著嘉嘉的表情,期待從她臉上找尋到她期待看到的表情。
她失望了。
嘉嘉還頗為自豪地捧著荷包,洋洋自得道:“這可是我娘親親手為我做的,也是小兔子,才不醜呢,我爹爹想要都沒有呢。”
福鳶郡主討了個沒趣,看著那荷包的眼神也劃過嫉妒。
周圍的珍寶精美華貴,其中有一樣紅珊瑚的小樹格外的吸引福鳶郡主的目光。
“我們現在是朋友嗎?”福鳶郡主冷不丁出聲。
嘉嘉咬著糖含糊不清,“不是。”
福鳶郡主眼中劃過不可思議,為什麽這嘉寧公主不按常理出牌。
“我都沒有朋友,那我們可以成為朋友嗎?”
嘉嘉盯著她,“你活了這麽多年連個朋友都沒有?你人是有多壞啊,才沒人跟你做朋友啊。”
對上嘉嘉的目光福鳶郡主總覺得自己像是被扒光了一樣。
不可能,她不可能會知道我是穿越的。
“他們都瞧不起我,就因為我是女孩子,都不願意跟我做朋友。”她垂首表現出傷心。
這麽一個模樣可愛漂亮的小娃娃說出這樣的話,露出這樣的表情,連旁邊的負責人都心生憐惜。
“他們不跟你做朋友是因為他們不配,你為什麽要怪自己?你怪自己別人也不會和你做朋友,他們不跟你做朋友你就變厲害,讓別人不得不跟你做朋友。”
“就像是我爹爹,雖然很多人討厭他,但也有很多人要跟他做朋友,你隻要變得跟我爹爹一樣厲害,就會很有很多人跟你做朋友。”
“你都當上郡主了,就算是為了你的郡主身份也有很多人要跟你當朋友吧?”
嘉嘉的話直白但又很有道理。
旁邊的負責人都覺得有道理,探究的目光看向福鳶郡主。
福鳶郡主見沒辦法套路到嘉嘉,隻能換了個話題,“嘉嘉妹妹你可不可以帶我去其他地方逛一逛呀?”
——
安王府中,安王妃剛換好進宮赴宴的衣裳,就聽到門房來報,說國師來了。
安王妃見過國師的次數屈指可數,上一次還是在皇宮的宮宴上。
“臣婦參見國師。”
國師將皇上賜予的令牌收起來,眉眼疏朗,聲音清潤有力,“安王妃不必多力,下官此次上門突兀,還望王妃見諒。”
安王妃沒想到國師如此的平易近人,有些受寵若驚,“沒有沒有。”
安王妃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自家夫君進宮去找國師,國師卻來了王府,夫君怕是要走空了,她要想辦法派人送信進宮跟夫君說一聲。
“不知國師登門,王爺本欲進宮請國師,如今怕是要走空了。”安王妃搖頭無奈。
“下官知道王爺所為何事,請王妃放心,公主此行並無危險,下官登門是想請王妃幫忙。”
“國師請說。”
“下官想找王妃借幾個人幫下官尋一個人……”
……
嘉嘉帶著福鳶郡主逛到了錦衣坊,福鳶郡主挑選了兩件喜歡的衣服包起來。
嘉嘉對此喜聞樂見。
甚至還想福鳶郡主多買幾件。
娘親就能多賺點銀子。
不過福鳶郡主就買了兩件,買完便說自己餓了。
嘉嘉也有些餓了。
兩人就去了最近的百味齋。
也是王府的產業。
“你喜歡吃什麽?”嘉嘉禮貌地詢問。
“我不挑,隻要沒有香菜,沒有芹菜、蔥和蒜就行。”
嘉嘉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麽挑的。
最後的才是風雀去點的,因為福鳶郡主的口味挑剔,百味齋的廚子隻能選幾道不加這些也不影響味道的菜送上來。
嘉嘉喜歡吃的擺在她右手邊。
福鳶郡主坐在她左邊,福鳶郡主的左邊擺著幾樣她喜歡的菜。
“有果酒嗎?”福鳶郡主說完朝著彎眸一笑解釋,“我吃飯習慣配一點甜甜的果酒。”
“有,來一壇果酒。”嘉嘉目光一亮,她也想喝。
風雀心中一慌,麵上不動聲色,“奴婢去問問。”
她出去後在外邊呆了一會又回到房間,“今日果酒已經賣完了。”
嘉嘉麵上浮現出遺憾。
福鳶郡主卻道:“沒事,我讓人去買了。”
她剛說完,門就被推開,一女子捧著一壇酒進來,“郡主,酒買來了。”
風雀心中大喊不妙,見那女子熟稔地捧著酒壇給福鳶郡主倒,還想給小姐倒,她連忙擋在嘉嘉麵前。
“不用,我家小姐不喝酒。”
“沒事,這果酒酒味少,果甜味更多,不會醉人。”女子解釋,手上也沒閑著努力往嘉嘉的杯子裏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