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意被他火熱的眼神,攪得身體發麻。

他們曾經瘋狂無數次,次次都刻骨銘心。

公寓裏的沙發和床,浴室裏的玻璃。

都不知道被撞爛了多少回。

林晚意走近,用濕潤的嗓音,說敗興致的話,“賀司夜,你是不是該去醫院看看?”

賀司夜,“嗯?”

“你隨時隨地,毫無預兆的發清,真的不是病嗎?”

“……”

沉默片刻,賀司夜大方的承認了,“即使是病,也影響不到我什麽。”

“但我會死。”林晚意細聲說,“我幻想過很多種死法,唯獨沒想到被你做死,那樣太不體麵,我不允許它發生。”

這把賀司夜給整笑了。

“不會。”

“會,我已經預感到了危險。”

“那我克製一下。”

林晚意氣急敗壞,控訴道,“你別說克製,每次你克製之後,都是更大的狂風暴雨!”

賀司夜發出爽朗的笑聲。

這聲音,讓樓下的保姆忍不住駐足。

抬頭看來。

賀司夜鬆開了一些距離,不讓他們懷疑。

保姆們笑著走了,竊竊私語,“晚意小姐真厲害,把夫人和少爺都哄得開開心心。”

林晚意靠在乳白色的大理石圍欄上。

唇角淺淺勾著。

賀司夜問,“你討好我沒問題,討好我媽,出於什麽目的?”

林晚意不得不承認,眼前這男人的目光是真的毒。

什麽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她確實是想給自己找個靠山。

賀母是最好的選擇。

林晚意避重就輕,“她幫了我。”

“處理林宗廣?”

“她身上有我媽的影子。”

“這可不興說。”賀司夜道,“你要是她失散多年的女兒,我得下地獄。”

林晚意抽了下嘴角。

惡魔竟然還有這樣的覺悟。

難得。

賀司夜剛才起了邪念,就壓不下去。

但是從懷孕,流產以來,他都沒有真的碰過她。

哪怕是前幾天晚上,在公司裏那麽大的動靜。

他都克製了力道,沒有傷害到。

賀司夜已經不滿足於磨磨蹭蹭了。

下午沒吃飯,他就帶著林晚意去找了私人醫生檢查。

這次林晚意沒有跑掉。

好在是私人醫生,不需要儀器檢查,林晚意一直貼在賀司夜的身上,親密無間。

她彰顯出害怕。

賀司夜知道她對流產有陰影,特意跟醫生說了。

醫生簡單檢查了一下她的眼瞼,舌苔,以及精神狀態。

他問什麽,林晚意回答什麽。

醫生道,“手伸出來我把把脈。”

林晚意浸出一身冷汗,轉頭看賀司夜。

那小臉上,全是惶恐。

賀司夜輕撫她,“不怕,隻把把脈。”

林晚意攥緊了他的衣角。

關節緊得發白。

賀司夜擰眉,想不到她會抗拒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