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聞言氣憤的一巴掌呼在常安公主的臉上,大聲嗬道:

“容若,宮中嬤嬤平日裏教你的那些禮義廉恥你都學到哪裏去了,竟如此丟我們皇家的臉麵。

這件事若是讓父皇和母後知道了,你看他們怎麽罰你!”

常安公主接連被賢王打了兩巴掌,白嫩的臉上通紅一片。

憤憤的嗬道:

“我本來就是要嫁給彥大哥的,如今我與他已經有了肌膚之親,父皇和母後定會順我心意讓我嫁去定遠侯府。”

賢王見她竟如此執迷不悟,氣得緊握著拳頭衝下人嗬道:

“來人,把公主塞進轎中送回宮!”

常安公主生怕賢王會暴打沈彥一頓,邊被拽走邊扯著嗓子喊道:

“皇兄,你若是再敢打沈彥,我以後就再也不同你說話了……”

賢王心煩意亂的歎著氣。

越看沈彥越覺得心煩,鐵青著臉嗬道:

“若今日與容若在林中私會的是旁人,本王定不會留下活口。

你該慶幸你對本王還有點用處。

先滾下去吧,等本王把這件事稟明父皇和母後,該怎麽做後麵再討論。”

沈彥感覺已經沒有臉麵麵對賢王了,心中很是懊悔自己方才的越禮。

朝賢王揖了一禮後恭敬退下。

無心再繼續呆在這裏過夜,沈彥當即去到房中,想尋俞采薇一起回府。

沒想到落霞山莊的丫鬟卻說俞采薇已經坐上定遠侯府的馬車先一步回府了。

沈彥知她定是在生自己的氣,隻好無奈的騎了匹快馬連夜趕回定遠侯府。

*

坤寧宮。

得知消息的蕭皇後勃然大怒。

打碎花瓶,命常安郡主跪在碎片上,恨鐵不成鋼的嗬道:

“容若啊容若,母妃自小便將你捧在手心裏嬌養,你平日裏胡鬧也就算了,可現在竟跟一個有婦之夫攪在了一起。

還被那麽多雙眼睛看見,這跟被人捉奸在床有什麽區別!

你父皇最重的便是皇家顏麵。

即便你已經與沈彥有了肌膚至親,他也絕不會讓你嫁過去與人為妾。

你這是自己在糟蹋自己啊!”

常安公主並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聞言不以為然的道:

“既然父皇不肯讓我與人為妾,那便讓沈彥休了那個俞采薇,光明正大的娶我進門不就好了?

父皇是君彥大哥是臣,我說的話彥大哥可以不聽,但若是父皇下令,他絕不敢違抗的。”

蕭皇後見常安公主直到現在都沒有一點悔過之意,氣憤的抬手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咬著牙嗬道:

“我和你父皇聰明一世,怎會生出你這麽個蠢貨來!

你與沈彥在林中苟且,被那麽多雙眼睛同時看見,不出明日,這個消息便會在盛京傳遍。

俞采薇是尚書嫡女,將軍府的林大將軍和梅錦夫人把她捧在手心裏寵。

這個時候下旨讓沈彥休妻,他們會如何想,這天下的百姓又會如此想?

你自己犯蠢就算了,難道還想憑一已之力讓整個皇室因你而蒙羞?!!!”

常安公主見蕭皇後如此盛怒,也逐漸意識到自己確實一時衝動犯下了彌天大錯。

生怕被父皇嗬責,連忙拉住蕭皇後的衣袖,紅著眼圈哽咽道:

“母後,兒臣不是故意的。

兒臣隻是太想同彥大哥在一起了。

你在父皇麵前跟兒臣說說好話好不好,隻要能與彥大哥在一起,兒臣真的甘願為妾。”

蕭皇後見常寧公主的臉上被抽得盡是巴掌印,無奈的歎著氣將她扶起。

清楚她自小便性子執拗,做事不過腦筋,耐著性子軟著話音問道:

“你老實告訴母後,你與沈彥在林中進行到哪一步了。

他有沒有奪走你的貞操。”

常寧公主聞言羞紅著臉低頭道:

“當時兒臣與彥大哥情不自禁,雖有了肌膚之親,但褻褲還未來得及完全脫下。

兒臣現在還是完璧之身。”

蕭皇後聞言鬆了口氣,輕輕拍了拍常寧公主的肩膀,安撫道:

“你皇兄與母後也是一時生氣,所以才控製不住打了你。

你今日受了不少委屈,先下去休息吧。

母妃會為你想好對策的。”

常安公主覺得蕭皇後寵愛自己,定會讓自己如願嫁進定遠侯府的。

當即破涕為笑的點頭告退。

她前腳剛走,躲在屏風後偷聽的玄商皇便鐵青著臉走了出來。

蕭皇後連忙迎上去,無奈的道:

“陛下,容若她雖性子嬌縱,但才剛及竿,做出這種是想必也是有人在耳邊教唆。

您不要太過責備於她。”

玄商皇氣憤的一把甩開蕭皇後伸過來拉他的手,鐵青著臉嗬道:

“你平日裏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裏嬌寵,以至於養成她這副不知天高地厚得性子。

皇家的聲譽何等重要,豈容她為了一已私利這般糟蹋!”

蕭皇後難得見玄商皇當著她的麵發這麽大的火,連忙苦口婆心的勸道:

“此事雖然確實是容若任性了些,但她畢竟也是陛下您的女兒。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陛下您就不要再苛責她了。

臣妾看她對沈彥也是一片真心,不如陛下就順了她的心吧。

如今流言四起,她的名聲毀了,也就隻能嫁給沈彥了。

雖不能為正,當以沈彥如今的官階,容若也是可以嫁過去做平妻的。”

玄商皇聞言瞬間變了臉色,戾聲嗬道:

“朕的女兒要麽為正,要麽不嫁!

既然她這麽不珍惜自己的名聲,那朕也不必再顧及她的感受。

恰好最近邊疆蠻族有意求和,就讓容過嫁過去吧。

她嫁的是蠻族王子,若有福氣,將來極可能成為蠻族王後。

也算是為大盛皇朝做了貢獻,不枉養她一場。”

蕭皇後聞言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玄商皇,紅著眼圈道:

“陛下,您是認真的嗎?

邊疆苦寒,那裏的人民粗礦野蠻。

容若自小嬌生慣養,哪受得了那種苦啊……”

玄商皇冷哼一聲,不以為然的嗬道:

“朕原本有意為她尋個好兒郎,可她自己不爭氣。

朕從不養不聽話的兒女,既然她如此不注重皇室名聲,朕也全當沒她這個女兒。

朕心意已決,你不必再說了。

還是好好想想如何讓她接受這個事實吧!”

玄商皇說完,便氣憤的甩袖離去。

蕭皇後如被抽掉靈魂般癱軟在地上。

恍然感覺這個與自己同床共枕了數十年的男人陌生得讓她寒從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