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影看完厭離的比劃後,甚是嚴謹的複述道:

“厭離說今早府中的一個丫鬟將她和別的姐姐叫去院中喝酒吃菜。

她吃得正香時,突然聽見采薇夫人發出陣陣求救。

匆忙跑去屋中後發現沈候爺正將采薇夫人壓在**欺負。

采薇夫人拚死抵抗,為了保持清醒,拔下玉簪紮了自己的大腿。

她打傷了沈侯爺,擔心沈侯爺不會就此罷休,情急之下才帶著采薇夫人來寒王府求助……”

慕容寒聽著疾影的複述,一張臉烏雲密布。

若有所思的想了一瞬後,將疾影遣退下去,盯住厭離的眼神色嚴肅的道:

“這次就不跟你計較了,往後切記要形影不離的守著她。

你這次擅自將她帶來寒王府,她一定會懷疑你的身份,若是問起,你就說是特地來找謝神醫的。

千萬不能讓她知道你是我的人。”

感覺慕容寒對自己一點也不關心,厭離噘著嘴有些委屈的點頭。

以去看俞采薇為由匆匆的跑開。

俞采薇醒來時太陽已經快要落山。

擔心繼續呆在寒王府會傳出什麽流言蜚語,連忙找到慕容寒和謝長辭道謝後,帶著厭離匆匆離去。

憋著一腔怒火,隻想趕緊回去當麵找當歸質問。

定遠侯府中。

沈彥被厭離打傷後,癱倒在地上吐血不止。

雖對他甚是厭惡,但礙於他定遠侯的身份,溪風還是讓人將他扶回書房,請府醫來看。

府醫為他把完脈後,有些難以啟齒的對守在床旁一臉焦急的芍藥道:

“姨夫人,侯爺受的傷隻是看起來嚇人,實際出手之人手下留了情,並未傷及到他的肺腑。

不過他中了合歡散,現在體內憋著一團欲火,需得……陰陽調和。”

芍藥聞言頓時羞紅了臉,摸著自己已經顯懷的肚子一臉難色的道:

“府醫,難得就隻有這個辦法可以解除藥性嗎?

我肚子裏的孩子快滿四個月了,我擔心對孩子有什麽影響。”

府醫有些慚愧的道:

“另一個方法是泡藥浴,不過這種藥在生活中極少出現,我未仔細研究過,已經想不起藥方了。

胡亂配藥隻怕會令侯爺有性命之憂。

姨夫人你放心吧,月份不算太大,稍微注意一點對孩子不會有傷害的。”

府醫話音未落,欲.火焚身的沈彥便忍不住一把將芍藥拉進了懷中。

直接無視府醫,伸手去剝芍藥的衣裳。

府醫一臉尷尬,連忙將藥箱收好,麻溜的離開,還不忘補上一句:

“姨夫人,我為你開張安胎的藥方,呆會睡前記得喝下。”

芍藥被沈彥吻得渾身酥麻,僅一晃眼得功夫,身上便僅剩一塊遮羞布。

擔心沈彥下手沒個輕重,嬌嗔著趴在他的懷中低聲道:

“侯爺,我們的孩子已經四個月了,您可不能太用力……”

沈彥現在意識昏沉,哪裏聽得進芍藥的話。

不管不顧的將她壓在身下,接連折磨了芍藥整整一個時辰,才累得睡了過去。

芍藥癱坐在**,緩了好久才有下床的力氣。

剛一開門準備去沐浴,便見當歸鬼鬼祟祟的站在院中,臉頰蒼白得沒有血色。

想起方才被沈彥折磨的場景,頓時沒好氣的道:

“你在這裏幹什麽?

侯爺去了一趟花間院後便成了這樣,說,是不是你特地給他下的藥,也想爬上他的床和我一樣當主子?!”

邊說邊重重的往當歸臉上扇了一巴掌。

當歸沒想到她竟不念舊情,對自己下手如此重。

捂著臉雙目通紅的哽咽道:

“芍藥姐姐,你誤會了。

我隻是過來看看侯爺有沒有事,我從未有過這種想法,還請你也不要這般想我。”

芍藥冷哼一聲,神色高傲的道:

“諒你也不敢。”

“侯爺在睡覺,你滾遠一點,別打擾到他。

等他醒來,自會查清是哪個不要臉不要命的給他下的藥!”

說完,神色鄙夷惡狠狠剜了當歸一眼,便扶著腰離去。

當歸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一顆心因做錯了事而砰砰直跳。

正猶豫要不要去找容嬤嬤幫忙想想辦法之際,容嬤嬤突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她身後。

一句話也沒說,隻麵色凝重的朝當歸做了個“跟我走”的手勢。

當歸現在六頭無主,很害怕俞采薇回來後責罰自己,見四下無人,連忙偷偷摸摸的跟著容嬤嬤來到偏僻少人的南廂院。

一關上院門,容嬤嬤便迫不及待的道:

“怎麽樣,侯爺與夫人到底有沒有圓成房?!”

得知當歸把下了合歡散的桃花釀給俞采薇喝了,且也如約引開旁人,將沈彥叫去花間院後,容嬤嬤便一直在留意那邊的消息。

不敢直接踏進花間院,隻好守在院門口。

等著等著,竟看見氣大如牛的厭離將俞采薇背著飛簷走壁。

而沈彥也受了傷被抬回書房。

容嬤嬤很擔心沈彥既沒同俞采薇圓成房,當歸又經不住嚇將自己指使她下合歡散一事說出來。

因此交代丫鬟們守口如瓶,先不要將這件事傳進老夫人的耳中後,連忙匆匆來找當歸。

當歸第一次做了違背良心的心,心中很是內疚害怕。

聞言哽咽著道:

“好像沒有,厭離衝進去時,侯爺與夫人都衣冠完整。

如今夫人不知所蹤,侯爺也被打傷。

那桃花釀是我一手遞給夫人的,等夫人回來,一定會找我問話。

嬤嬤,我該怎麽辦,夫人若是知道她對我那麽好,我卻在暗地裏害她,一定會把我趕出去的。

嬤嬤,求你快替我想想辦法,我真的不想離開侯府。

事情雖然沒辦成功,但我也是聽了你的話才做的,你可不能撇開我啊……”

當歸聲淚涕下,聽得容嬤嬤心煩意亂。

擔心她被質問後會將自己抖出來,容嬤嬤的眸中頓時閃現一抹殺機。

她緊張的搓著手,口幹舌燥的咽了咽口水,柔聲安撫道:

“當歸,你先別著急。你是為我辦事,出了問題,我自然不會讓獨自承擔責任。

我現在口渴得厲害,你先去那口井邊打點水給我喝,喝完後我再告訴你該怎麽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