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隊來到醫院詢問我案發現場,他似乎也在尋找著那個牛皮紙袋,阿冬臨死前交給我的這東西一定有些來頭,不然張隊也不會這麽的著急想拿到它,我想著去摸,可這一摸才發現衣服早就被換掉,甚至連我脖子上的蛇形項鏈也不見了。我心裏著急嘴上又不能說。

那個戴眼鏡的小護士看了下手表道:“不好意思,你們的探病時間已到,請出去病人要休息了!”張隊看了那護士一眼,還有些舍不得的樣子,朝一旁的特警隊員揮揮手:“你們先出去,我馬上就來!”他說著靠近我身邊。

“這位先生,現在請你出去……”那個護士小姐說著很強橫的看著張隊。

“行啦,你他娘的就是個小護士,還總來催老子,不就是首長醫院嗎,有什麽了不起的!”張隊說著站起身子,也不管小護士憤怒的表情,徑直出了病房。我其實很想張隊能停那麽一兩分鍾,至少等他問完問題在出去也行啊,從他的話裏一定還能得到一些我想要的線索。

等張隊出了病房,小護士氣憤的扶了一下鼻梁上的小眼鏡:“真是的,還是個警察呢,怎麽這麽沒素質還說髒話!”說著將她手裏的本子一把摔在我懷裏,“你也別看了,趕緊把這個表格給我填了!”我拿起本子,心裏暗想,還說我們張隊,你還不是拿人撒氣。

剛開始我還沒注意,隻當是個普通的表格,可當我用力一握才發現在那本子裏麵竟然還夾著一張硬質紙殼,我連忙抽出來,上麵工整的寫著:項鏈紙袋,完好無損。簡單的八個字,再無其他,這他娘的是什麽意思,是要告訴我,東西已經被誰拿走了,還是東西已經不見了。

我尋思著頭上開始冒冷汗,一定有人在暗中監視我的行動,而且在我的印象中那天假張隊劫持了我和卡車,逃跑的時候,警車突然憑空翻了個圈,那並不像是普通的翻,那種慣性,一定是被某種外力撞飛出去的。我想著看了一旁的小護士,發現她此時正在目不轉睛的盯著我,我嚇了一跳,眼睛不自覺的看向一旁。

小護士低下身子貼著我的耳朵道:“你先安心養病,等你出院我自會把全部事情告訴你!”她的聲音很小就像是蚊子一樣在我耳邊嗡的一下就沒了,我張嘴還想問什麽卻被她攔了下來。

“好了,把本子交給我吧!”小護士說著一把奪下我手中的本子,表情立刻恢複了憤怒狀態。我看的有些不可思議,這演技絕對是實力派的,去個奧斯卡什麽的一定可以拿到最佳女主角,臨關門前她又朝我眨了一下眼睛,就像電流電的我渾身不自在。

門被關上了,屋子一下子又恢複了安靜,空****的房間隻剩下我一個人。閉上眼睛根本無法入眠,我發現這短短的幾天發生了太多事情,最先是我發現抽屜裏的蛇形項鏈,隨後是知道了自己還有個女朋友,接著阿冬死亡,然後是假張隊出現……

想著我從病**坐起來,記得福爾摩斯曾經說過,任何事情都有因果,當你洞察了其中那微妙的聯係時,看似神秘的事情就會迎刃而解,所以就像眼前這些看似雜亂無章的事件一定是有著某種聯係。剛開始的時候會有些驚慌,就像是突然發現世界不安全一樣,現在開始需要冷靜下來,運用我的偵探頭腦好好思考一下整個事情。

我思考著,習慣性的摸了下巴,就在這時病房外傳來小聲的對話,那聲音越來越近像是朝著我病房來的“現在探病的時間已過,怎麽還會有人來我病房?”我想著的心砰砰的跳起來,有種不好的預感。

“得看看是怎麽回事!”說著我拔掉身上插著的各種管子,攝手攝腳的來到門口,順著門縫往外看。空**的走廊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三名壯漢,他們幾個都穿著醫生的白大褂,可那衣服明顯與身材不符,就像是大人穿著小孩子的衣服,樣子很滑稽。

其中一個人道:“老大,我們大下午的為啥子要來這醫院?”站在他旁邊的那人猛的一拍他腦袋:“你娘的哪來這麽多話,有人給錢讓我們砍人,照辦就是!”另一個人連忙小聲道:“老大,我們小點聲吧,不然驚動了醫院的人就不好了!”叫老大那人給他猛的又是一巴掌:“靠,膽子小成這個樣子還跟我學做黑社會,沒膽就給我在這呆著!”聽著他們的對話,我的心砰砰的已經跳到了嗓子眼,這三個人莫不是要來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