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隊這突然的一槍讓卡車和我都始料未及,卡車瞅著張隊,還以為他在開玩笑:“隊長您這演的是哪一出啊!”我剛想說話,對講機裏就傳出一個熟悉的聲音,那個聲音竟然就是麵前張隊的!卡車有些愣了,瞥了我一眼,又看向麵前的張隊。

“快給我抓住那個冒牌貨,你們他娘的什麽眼睛,各個分隊立刻給我搜……”對講機裏張隊還在怒吼著,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憤怒。坐在我們對麵的張隊卡的一聲將手中的對講機關了,臉角上揚,笑的像個小醜。氣氛一下僵住了,我瞥了一眼車窗外,張隊正在那裏怒吼著,身邊的兄弟忙成一團糟,警戒線拉的老長。這可怎麽辦,我得給張隊來個求救信號才行,想著我小心的向車門挪動身子。

“你想幹什麽!”假張隊突然瞪向我,說著朝卡車使了眼色,“快開車,慢慢的開,別讓人發現!”他說著打開了手槍的保險,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線,真的張隊根本不可能有這麽陰險的表情,靠,我心裏暗罵自己是個笨蛋,剛才竟沒發現這個張隊是假的,落到現在這麽個尷尬的境地,卡車開著車也有些著急,這樣下去我們倆豈不是成了同犯了。我想著腦袋就有些發熱,也管不了那麽多,頭猛的衝向車窗,鏗疵一聲悶響,撞的我眼冒金星,也顧不上迷糊,連忙大喊道:“張隊,張隊,冒牌在……”

我話還沒說完,腦袋就被人猛的砸了一下,砸的我暈呼呼的,腦瓜子都像是裂開了,有什麽**順著腦門就流了下來。緊接著就是一係列的打鬥聲,車子開始左忽右晃,車外麵也亂成一團,警笛聲,叫喊聲充斥著我的耳朵,我的手被綁在身後,鮮血模糊了眼睛,有些看不清前麵爭鬥的兩個人,朦朧間看見一個女子在和一個人廝打著,血紅色斷刀再次出現在眼前,我用力的眨著眼睛想看清拿刀那人……

“快走,文文,你快走,你快走啊……”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來,我的耳朵也出現了幻聽。轟的一聲巨響,整個警車平地翻了起來,我的腦袋本就暈,現在更沒有任何抵抗力隨著警車在空中翻起跟頭,碰的又是一聲巨響,整個警車猛的摔在了地上,我被撞的頭暈目眩的,眼皮終於支撐不住,無力的閉上了。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並沒有躺在警車裏而是躺在了**,四周充滿了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一聞到這個我猜自己大概就是躺在了醫院裏,旁邊一個戴眼鏡的護士看到我醒了立刻向屋外招手,隨後幾個全副武裝的特警隊員就把我的床圍住了,最後出現的是張隊,他還是那套軍裝,隻不過大蓋帽下的腦袋上依稀能看見綁著的白色繃帶。

“周文,下麵的問題你要給我認真回答,不然他娘的我就崩了你!”張隊黑著臉說著,猛的掏出手槍一把拍在桌子上。

“這位警官你幹什麽,病人剛醒請注意自己的言行!”剛才戴眼鏡的小護士突然說了一聲。我本以為張隊能發火沒想到他竟然強顏歡笑低聲說了是,這太不正常了。

“你是誰?”鑒於上次的事件,這次絕對不能在被忽悠,我張口就問張隊的真假,雖然這個問題有點弱。張隊的暴脾氣看到我磨嘰一下子又火了:“你他娘這次知道問啊,三天前那會兒怎麽不知道問問真假,害的卡車就那麽稀裏糊塗的沒了!”我一聽這話整個人就像是被一盆涼水從頭澆到底,心裏難受死了,一天之間我竟然失去了兩個好兄弟。

“他娘的還有心情難過,趕緊把你那天見到的事情都和我如實說一下!”張隊吼了一嗓子,“我們好去抓凶手!”

“再次提醒您注意自己的言行,這裏不是普通的醫院……”那個小護士又張口說話,似乎並不把張隊放在眼裏,張隊朝她揮揮手:“行拉,我了解!”看架勢這家醫院絕對是有些背景不然不會連張隊都要讓著小護士三分。

“周文,你那天為什麽會去陳冬仁家!”張隊開始問真格的了。

“我那天是接到阿冬的求救電話,然後就趕緊去了他家!”我如實的說。

“那你到了他家有沒有發現什麽東西,類似牛皮紙袋那樣的!”張隊說到牛皮紙袋的時候故意壓低聲音,我想起那天卡車和我說過阿冬從資料科拿走了什麽資料,那個牛皮紙袋被我塞在了衣服裏麵,我想著來摸衣服,一模才發現我的衣服竟然早就被人換成了病人服,而那重要的牛皮紙袋更是不見了蹤跡。

我心裏著急麵上卻不敢表示:“這個……這個,我真沒發現啊張隊,我剛去到就被特警隊的兄弟們綁上了警車,之後就昏迷了,那個假的……”張隊聽我要說那個假的張隊連忙攔住我。

“行拉,別扯那個沒用的,在沒看到其他東西?”張隊盯著我,似乎想從我這看出點什麽,我不自覺的伸手想攔住脖子上的蛇形項鏈,不伸手到好,一伸手才發現,靠你娘的,我的項鏈竟然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