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誰會敲門,越是有事兒,事情就都往一處趕,我想著,眼睛繼續盯著對麵的鬆本淺川,你說荔枝多好看的一張臉蛋,被你這麽個變態一帶上怎麽就讓我感覺那麽惡心呢!惡心歸惡心,可我又不能不去看她,兩個人就這樣僵在那裏。

門外的敲門聲越來越大,還有一個女的聲音:“喂,周文,開門,我是荔枝!”剛開始還聽清,待我仔細一聽,門外敲門的才是如假包換的荔枝,想著我衝著對麵那個假貨嘿嘿一笑道:“鬆本淺川,你還想裝到什麽時候啊,外麵的真人已經來了,你這個假貨!”鬆本淺川愣了一下,像是被我說的話刺到了一樣,隨後陰狠的笑了笑:“我還以為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呢,竟然……”他說著竟然狂笑起來,那聲音完全就是個男的。

看來他知道已經暴露就不隱瞞了,竟然狂妄起來,外麵的荔枝似乎聽到了他的聲音,喊著我:“周文,你沒事吧,那個人是誰!!”我瞅著他,對著門的方向大喊道:“就是那個鬆本淺川,他想來偷襲我!!”我話一說,門外的荔枝就沒了聲音,我去,你可別走了啊。對麵的鬆本和我一樣,都在靜觀事情的發展,若是荔枝進來,那對他肯定沒什麽好處的。我想著,慢慢往後退,想把那三頁紙都收進懷中,可我知道這件事情想著容易可做起來就會有些困難。等了許久,門外沒了聲響,我喊了幾聲,依舊沒有回應。

完了,看樣子,荔枝她是走了,不過按照她的性格,應該是去叫人了,可現在這個時候能去叫人嗎!我想著,看了四周,我家裏也沒個可以防身的兵刃,唯一的一柄手槍還放在背後櫃子的抽屜裏。淺川看著我:“周文,你就認命吧,那個叫荔枝的已經跑了,也許是去叫人了,不過在她回來之前我就會幹掉你,然後拿走我想要的東西!!”他說著又陰笑起來,關鍵她的臉上現在是荔枝的臉蛋,看著給我一種妖怪的感覺。

“靠你娘的,你以為你周爺那麽容易就被你幹掉嗎,你殺了那麽多人,一定會得到報應的!”我罵著。他笑了笑:“報應,這麽多年,殺了這麽多的人,我怎麽沒發現他們有回來報應我的!”說話間他的手伸進衣兜裏正找著什麽。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絕對是非常不好的感覺。果真,他掏出來的不是別的,正是一柄明晃晃的左輪手槍。

“周文,你要記得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啊!”他說著甚是得意,我看著四周,現在這個狀態要怎麽辦,就算我再快也快不過子彈啊,隻希望待會他能打偏點,我就能趁機奪下他的槍,可現在這麽近的距離怎麽可能打不中,除非他是傻子,不然這六顆子彈一定會釘進我身體的。我胡思亂想一番,有些亂了陣腳。眼看著鬆本淺川就要按下扳機了,我的小命啊,我甚至能感覺到心已經跳到嗓子眼了。

就在那零點零一秒的時候,客廳的窗戶突然崩裂開來,劈裏啪啦的玻璃碎的到處都是,我嚇了一跳,還沒搞清楚怎麽回事,鬆本也被嚇了一跳,左輪手槍差點就脫手出去。也顧不上這麽多,見他分神,我猛的撲了上去,想奪下他手上的槍,可這個家夥反應奇快,看來過來,猛的一個轉身,對著我的腦袋就是一拳,這下子打的太實在,我差點沒爬起來,他緊跟著對著我的小腹又是一腳,嘴裏還嘟囔著:“靠,讓你剛才踢我!!”我雖然被打的有點蒙,不過他那地道的大連話,還是讓我吃了一驚,關鍵是那個靠字,他娘的竟然和我一個味。

要說日本人會說中國話那不奇怪,就像徐槿兒他們那樣,可若你說鬆本來到大連那麽短時間,就能把大連話學的這麽地道,那就是打死我也不會信的,大連的方言的難度絕對不亞於英語的四六級考試。

鬆本淺川根本就不給我反擊的機會,踢了兩腳舉起手槍又要射,就在這時,嗖的一聲,一枚細小的銀針插在了他的手脖子上,讓他的手一抖,槍就掉了下來,我見狀趕緊去搶,看見這銀針我心總算是又回去了,這銀針不正是荔枝的嘛!

“救兵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