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經過一番的探尋,終於在徐槿兒解決那些殷人之後看到了荒村的村口,雖然不大卻讓我們大家都無比的興奮,那些過來時的艱辛與痛苦一下子都覺得很值得。我們離得還有一些距離,遠遠的能看到在那村子口旁邊立著一塊橢圓型的大石碑,上麵用紅色的筆跡雕刻出幾個大字:棒子村!!

我看著有些納悶,因為對於我們“天朝”的人來講,棒子無非就是對“大韓民族”的稱呼,在這裏怎麽突然就叫這麽個名,難道裏麵也住著別國的人,我在心裏亂想著,跟著大家的步伐一起往前前行。我們走著,前麵的路並不是很好走,從那廢棄的遺址到荒村這邊根本就沒有修路,坑坑巴巴,時高時矮,我回頭看了一眼,我們下來的地方好像根本就不是正確的路子。

就在這時大腦開始不受控製了,腦海裏突然就閃現出那柄血淋漓的斷刀,這次的畫麵太過真實,就像3D電影,好像那個人就站在我的麵前,耳邊飄起怪聲,是那般的詭異,畫麵切換,那柄斷刀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幅畫,畫的上麵站著幾個人,他們的姿態各異,而我隻看得請其中一個人臉,那人仿佛就像活的一樣,直勾勾的盯著我,然後忽然就流下血淚來!!那種感覺簡直讓人不寒而栗,讓人從心底裏懼怕。

我啊的大喊一聲,發現其他人都在好奇的看著我,也顧不得那麽多,連忙用手擦了擦臉上的冷汗,尷尬道:“我……我,我……我沒事,大家繼續走吧!!”雖然這麽說可是大家的眼神似乎還沒有離開。軍師招呼著大家繼續往前走,隻有徐槿兒靠了過來問道:

“周文,你剛才怎麽了,把大家都嚇了一跳!”

我還有些不自在道:“沒,沒什麽,少主……就是剛才看到了一些記憶片段,然後就驚醒了!”我說著瞅了瞅前麵的人,把他拉的近一些道:“少主啊,我覺得這個地方有些不妙,我覺得我們好像正在被慢慢吞噬掉!”她瞅著我,眼睛掙得大大的,是那般的清澈透明。

“吞噬……為什麽啊,總覺得這個詞怪怪的!”徐槿兒反問道,樣子好像有些不相信我的話一樣,我皺起眉頭道:“是真的,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村子一定有問題,而且還是很詭異的說!”她拍拍我的肩膀,學著年長人的樣子道:“小夥子啊,你多想了,這麽一個小村子,不怕不怕,還有我呢,我可以保護你!”

我噗的一聲,要不是帶著麵具,我早就噴出來了,你還真以為我擔小怕事啊,不敢來這裏,這並不是玩笑,而是一種直覺,我在刑警隊那會兒,很多從都是我的直覺敏銳才從危險中把大家解救下來的,而且這次的感覺比任何一次都強烈。我看徐槿兒不相信我,也沒辦法,就和和氣氣的說道:“是啊,是啊,是我多慮了!”她點著頭,對我的答案很是滿意。

我們走了一小段的路程,終於來到了荒村的村口,站在村口就可以看到,其實在這裏是個十字形的岔口,我瞅著左邊,雖然與我們來時的地方偏了一些,不過正好是反方向相通的,我猜想那條路一定才是真正的安全的路線。

我跟著軍師蹲在村旁的石碑旁邊,他用手摸了摸,隨後在鼻子前聞了聞道:“嗯,很久了,看來這個村子在這裏已經很久了!!”我看著他,也用手學著那樣抓點聞聞,這一聞,眼前又出現了新的畫麵,就像是幻影片,一下子就從大腦的深處蹦了出來。那是一個女生,看不清樣貌,隻能聽到她的聲音,模糊的還能看到這塊石碑!就見那女生對我道:“文文,快點給我拍個照片啦……等等……我要連著這個石碑也一起要的,你給我拍進去哈!”記憶中的我好像笑了笑道:“好,好,來,擺好造型哦,來啦……一,二,三……”“啪”的按下快門的聲響,一切畫麵和聲音都戛然而止。

我拍拍自己的臉,看來這個地方我是真的來過了,而且還不是我一個人,那麽阿東和我說的那次旅行就是真的,那那次旅行的地點是棒子村,可到底在這個小不點的棒子村裏發生了什麽事情,導致其他人死亡,而我一個失憶存活了呢!我懷疑的看了四周的環境,那碎片的記憶再也沒有出現。

抬頭,天上的烏雲還是很重,就好像這裏常年不見陽關,烏雲都懶的散去了。徐槿兒看了一下時間道:“我們進去吧,天就快黑了,咱麽先住下,然後在想下一步驟!”說完望向軍師征詢他的意見,他點點頭,樣子很是疲倦,又開始有些困意。

“既然大家都沒有異議,那我們就走吧!”站在村口的我們終於決定往裏麵走,剛沒走多一會兒,就看到一個背著竹筐的老人,手裏拄著拐棍,看那老人的頭發和胡子都白了,臉上全是皺紋,年歲看來不小了,身上一件破舊的中山裝,補了好多的補丁在上麵,雖然破卻很幹淨,看見我們吃了一驚,他瞅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悠悠的問道:

“你們……你們這個……人……是從外鄉來的是不……這臉上的……都是,都是什麽”

他說著的特別的慢,我看著就像是在放慢鏡頭一樣,一說話,就能看到他的牙齒幾乎都快掉光了,我心想,這個老人的兒孫子女也太不孝順了,他都這麽一大把的年紀了,竟然還要他背著簍筐出來,這快初秋了,你說要是大冬天的,豈不是就凍死老人家了。我心裏有些憐憫,荔枝已經上前問話了:“老人家,我們是從外麵來的,因為在這林子裏迷路了,就想先在這裏暫住一些時候,然後在回家!”

那老人側耳聽著,來來回回的讓荔枝說了四遍,他才聽懂,我猜他要是再不聽懂,就要到荔枝的極限了。老人帶著我們往村裏頭走著,他走的很慢,就和他說話一個樣,順道著給我說道:“這……這個地方啊……經常……經常有旅行……旅行的人走……走失在這裏……”我聽他說話著實的費勁,就幹脆不去聽,自己瞅著四周的環境。

從村口到裏麵,有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很窄隻容的下兩個人並排著走,路的旁邊生著許多雜草,大部分都被人砍去了半截,在這條小路旁邊的坡上麵有幾間破瓦房,房蓋子麵的朱紅色已經快掉光了,露出裏麵的灰色麵,看上去很難看,還有些詭異,房子的窗戶還是老樣式的木頭窗戶,有幾個角已經爛出了一個大洞,被人用一些紅色的碎步堵在裏麵,這個地方還真是夠老的啊,都什麽年代了,還用著這樣的房子,這樣的窗戶,我記得咋我很小很小的時候,爺爺家就是住著這樣的房子,後來偉大的天朝要動遷,這才幫著爺爺走出了那間小破房,住進了樓房裏,我心裏想著,跟著大家繼續往前走。

其實說是往前走,那老人的腿腳根本就不靈活,走了這麽久幾乎才走了不到十步的距離,我還是第一次有種無奈的感覺,甚至有種想去一拳頭把這老人揍翻的衝動,幸好我的忍耐力好,故意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去看那老頭。

軍師讓我們把防毒麵具摘下放好,還有槍什麽的都收了起來,雖然說著一路上鬆本那個家夥一直在引誘我們來荒村,可是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盤,我們也不好大張旗鼓的拿槍進去,而且看這老人的架勢,走路都這麽費勁,別說拿槍了,再說我們這麽幾個大小夥子還怕這些個老人不成。

繼續往前行進,現在我們大概已經進到了荒村裏麵了,小路依舊很窄,不過路上的行人卻慢慢的多了起來,有幾個小孩,還有一些老人,他們都好奇的瞅向我們,那眼神就像是在看怪物一樣,我看著他們心裏有些別扭,當我們經過一個類似於祠堂樣式的小破屋子門前時,一個蓬頭散發的人突然從那裏麵鑽了出來,看不清容貌,一身道士打扮,衣服髒的不行,就好像N年沒洗過一樣,左手握著一柄木劍,上麵刷的銀粉已經快掉光了,右手拿著用黃紙黑字畫著的符咒,看完他的第一眼,讓我想到了爺爺村子裏的那個跳大神的。

他攔在我們麵前,嘴裏念念有詞,整個人隨著那柄木劍來回亂晃,在我們麵前的老人家看了他一眼道:“阿金啊……你又在……又在搞……搞什麽什麽……什麽神通啊!!”那人沒有理會那老人的問話,依舊在那晃來晃去。我身後的龍野有些惱怒,這一路我猜他和我一樣,已經被這個老頭給整的崩潰了,突然又蹦出這麽個神經病,肯定就到極限了。

軍師轉頭看了一眼龍野小聲道:“你老實呆著!”

“可……”龍野想反駁,可軍師瞥了他一眼就再也沒有理會,等了一會兒,我們前麵的老人也有些惱怒,敲著手裏的拐棍道:“你……你想……你想累死……我啊,阿金,今天……今天沒有……沒有法式,快……快讓開……我要我要……我要帶著客人去……去炮樓!!”我聽著心裏咯噔一下,什麽要帶我們去炮樓,難道是要讓我們做炮灰!我心想著也不敢多問,隻能暗自堤防,準備好兜裏的手槍。

那個叫阿金的又折騰了一會兒,忽然扒開頭發,露出他那綠哇哇的眼睛大吼道:“太爺,不可以帶他們進村子,他們招惹了邪靈,身上全是……邪氣,會給我們村子帶來不幸與災難的!!”我看著他那綠色的眼睛,心裏有種不祥的感覺,雖然不肯承認,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竟然在心裏認同了他的話,我們確實招惹了邪靈,我想著,連忙甩甩腦袋,靠他娘的,這個世道哪裏有鬼,還邪靈,不信不信。

那老人看著他,又慢慢轉向我們,眼睛裏多了一絲的遲疑,好像對阿金的話也有幾分相信,但終究還是搖搖頭道:“罷了……罷了,就……讓,就讓……他們進去吧……老爺子我……覺得……覺得他們挺好的……要是真有……邪靈,那……就第一個……來,來邪我吧!!”

“可,太爺……”阿金還想說話,卻被老人攔了下來:“你……你去……去幫我……把……村長……村長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