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棒子村(聽著還是有些別扭啊,讓我不自覺的想起了高麗棒子)的入口處遇到了一位老人家,看他白發滄桑的樣子像是棒子村的長者,他見到我們顯得很熱情,並沒有事先想象的那麽恐怖,這讓我對荒村的第一印象有所改善。老人帶著我們沿著小路往村子中心走去,我看了周圍的環境,心裏有些驚訝,這些房子幾乎都是好幾十年前的舊建築,有些的木頭窗戶已經爛掉了,露出好大的一塊大洞,上麵用著破布硬塞在上麵。
老人走到很慢,我也隻好像蝸牛一樣的跟在後麵,就在我們經過一個類似於祠堂的地方,一個披頭散發的怪人突然就竄了出來,攔在我們大家的麵前,瘋瘋癲癲的說我們招惹了邪靈,不讓我們進村子。幸好老人家比較好,並沒有太信他的話,而是繼續帶著我們往裏走,不過看那老人剛才回頭看著我們的表情,這裏麵一定有什麽蹊蹺。
老人讓那個叫阿金的披頭散發的人去尋找村長過來,而我們一行人繼續跟著老人往村子裏麵走。我跟在後麵試探的問了句:“老人家,剛才那個披頭散發的人是誰啊?”老人也沒回答,邊走邊道:“哦……哦你,你說……你說他……呀,他叫金生……是我們村子……村子幾十年的法師!”他說著喘了口氣接著道,“他……他的法式……和預感……預感都是,都是……都是很靈的,我們村子……村子裏麵……裏麵的人,都很……很尊敬他,這麽……這麽……這麽多年,村子裏……村子裏麵的……的怪事沒……沒少……沒少發生,都是,都是阿金……做的法……這才好起來!!”
我哦了一聲,心裏暗想,什麽法式全都是腐朽的舊思想,這都改革開放多少年了,思想還這麽的落後,看來這個阿金也是那種屬於神棍一級別的了,看我找機會不把你的假麵具撕下來,讓大家看看這個神棍的真麵目。就在我想著的時候,軍師突然轉過頭來,小聲道:“周文,最好不要這麽做!”
我瞪著軍師有些不可思議,這他娘的是怎麽回事,他竟然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麽,難道這個就是所謂的讀心術,可是那些都和愛情公寓裏的胡一菲一樣屬於偷看類的啊,怎麽可能真的讀出來。我仔細看了軍師,他已經轉了回去,我喘了口氣,怎麽回事,剛才難道是幻覺嗎?
我往後憋了一眼,身後的眾人也都表情怪異,各有所思的樣子,讓我也不自覺的開始相信了剛才那個神棍阿金的話,我趕緊閉上眼睛對自己說,周文,一切都是假的,你要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直覺!!為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我的思緒又回到了一旁的建築上。
這個村子的建築一色的都是那種破舊的磚房,偶爾的幾處稍微比較好的地方,像是祠堂那種的,聽老人家的話,我們要去的炮樓也是這幾處之一。走了也不知道多久,這老人家的步伐簡直是“太快了”,我們走了半天竟然還有好多一段距離,在我身後的龍野和怪男開始有些牢騷,不過都還比較克製。我瞥了他們一樣,我心裏明白,像他們這樣的感覺,就好比是我早晨在坐公交上班一樣,馬路塞的直鬧心,走起來是蝸牛的蝸牛,可又無能為力。
就在我們昏昏欲睡的時候,我發現在離我們這不遠的一個小山頭上,一個人,正站在那裏盯著我們,他的樣子很古怪,後背好像駝的很厲害,因為他站的比較遠,看的不清楚,隻是覺得被他盯著很不舒服。我朝前麵的老人喊道:“喂,老人家,那邊那個駝背的人是誰,怎麽孤零零的站在那裏啊?”我說著大家都轉頭往那邊看去,前麵的老人家慢慢的轉頭看過去,剛才的那個駝背人已經不見了。
老人顯得有些生氣,用手裏的拐杖用力的在地上戳了幾下道:“哼……那個……那個……老不死……的的……不要管他……他就是個神經……神經病!!”說完轉過頭就不在看那邊。我們都是一愣,隱約感覺到這兩人之間有些事情。既然老人不想說,那我也不好意思在問,就隻好把心裏的這個疑問先埋起來,等著有時機了在問問看。
我們繼續走著,快到村子的中心了,這裏明顯多了很多人,一個個都穿著像是老人家這樣的粗布麻衣,上麵還有一些五顏六色的補丁,看著我們到來都會不自覺的放下手中的活,好奇的望向我們,時不時的還會有些孩子圍著我們打轉,隻是我看了這麽久,發現一個怪異的現象,就是在這裏好像沒有年輕人,沒有年輕的女人,也沒有年輕的男人。
這是怎麽回事,我在心裏小聲的說著,這也太奇怪了,可是這還有些孩子,難道是這個村子裏的壯丁們都出去幹活了嗎?就在我想發問的時候,前麵的老人用手指了麵前的那棵大樹道:“你們……你們看,這個這個……這棵大樹就是……就是我們開會的地方……在它後麵的……後麵的就是我們這最好的……最好的賓館。”我的注意力本來在那棵參天大樹上,後來一聽老人家說後麵的就是他們最好的賓館的時候,眼神就不自覺的一了過去。
那個所謂的炮樓是一個巨大的高聳建築,一塊塊磚還是抗日那個時候所用的小扁塊青磚頭,記得爺爺和我講過,那時候水泥(洋灰)還沒有流行,其實用流行這個詞並不對,應該說還不多,象這樣的小山村就更不可能有了,所以大多數都用黃泥或是粘土來做粘合劑的,可是若是像這樣的東西住起來安全嗎!!
“走走……我們……我們……我們過去,過去看看吧!”老人說著有些氣喘。
“太爺,讓我來吧!”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渾厚的聲音從我們背後響起來,我們都有些吃驚,轉身一看,一個男人正從那小路走了過來,繞過我們徑直走向那老人。我看著這個人的打扮,也是一身筆挺的中山裝,休整的小平頭,前麵的劉海被弄成了一個大背頭,身材很魁梧,給人一種英氣風發的感覺,他走到老人身邊扶起他道:“太爺,您怎麽自己走了這麽遠的路,有什麽事情就和我說嘛,我可以幫著您去做的!!”
那老人的臉上洋溢著滿意的笑容道:“楚才啊……楚才……這這……些年你為了……為了我們……棒子村……付出,付出……太多了……我這個……這個老頭子……哪裏……還要在……辛苦……你啊,不過啊……你是……你是咱們……咱們棒子村的……驕傲……驕傲!!”
村長顯的有些尷尬,臉上有些發紅道:“太爺,您快別這麽說,這還有客人在呢,我讓阿金送您回去吧,等我明天再去看您啊!”說著招呼阿金過來送老人回家,老人滿意的點點頭,就隨著阿金走了!
做好這些他終於轉過身看向我們道:“不好意思啊,各位,隨我來,你們一定是從外麵的大城市旅遊來了吧,雖然我們這個賓館從外麵看會有些破舊,但是裏麵還是比較不錯的,請各位放心!”說著擺出一個請的手勢,彬彬有禮,樣子就像個紳士。徐槿兒在我身邊吐吐舌頭小聲道:“哇塞,好有紳士範兒哦,又那麽帥!!”我聽著故意的用手摸摸自己的頭發,拉了她的衣角道:“少主,咱別花癡啦,行嗎!”說著眼神不停的往我自己身上瞥,她看了我一眼道:“你怎麽了周文,眼睛抽筋了嗎?”我聽著差點沒摔倒,這麽一個大帥哥站在麵前你都沒發現嗎!!
不過言歸正傳,在和村長的談話下,我們了解到,村長名叫蕭楚才,是一名孤兒,抗日戰爭時期,因為受到棒子村村人的搭救才活了下來,抗日戰爭勝利後,村子裏的大多數壯丁都出去城裏打工了,留下這些老人在家,而蕭楚才為了照顧他們,所以就放棄了去城裏的機會,留下來,就成了這裏的村長。我聽著有些納悶,若真的像他所說的那樣,那鬆本淺川還有杜洪濤要藏在哪裏,難道我們來錯地方了,還是有什麽地方不對?
我有些疑惑,可也沒有問出來,村長繼續說著,給我們指了指這個建築,說這個東西在抗日的時候曾經是個用來保護棒子村的炮樓和哨塔,後來抗日戰爭勝利了,村子裏的人見它立在這裏是個浪費,就將它改成了一座鍾塔,可是說也奇怪,不知道怎麽的前些年的時候就給塌了半截去,後來他特意的去城裏請來了一隊現代維修隊來把它重新修理了一次,經過了這次之後就把它改成了現在的賓館。
村長看著我們笑著說道:“現在城裏麵的空氣汙染日益的嚴重,大多數的城裏人都選擇來這裏度假,所以改成賓館也可以增加增加村子裏的一點收入。”我聽著點點頭,心想,這個叫蕭楚才的果真是有點頭腦,這樣的方法也能想出來。
我們站在那賓館的門口,原本是入口的地方被換成了兩扇巨型玻璃門,門的上麵掛著一個用木板雕刻的大牌子,模糊的能看清是叫炮樓賓館,這個名字是真夠有霸氣的,我在心裏小聲的念叨著,眼睛瞥了瞥蕭楚才,這個人看上去一身正氣的,怎麽感覺也不像是偷襲我的杜洪濤,可是看似這個村子裏麵就他一個壯丁,不是他又會是誰?想著我抬頭看了那賓館,上麵的一截確實是新上的磚,雖然顏色和那老磚一樣,但是斑駁的褐色卻是改不了的。
蕭楚才朝大家招呼一下,笑著道:“我們都別站著啦,快點隨我去裏麵吧,走了一路都累了吧!!”我們都點點頭,隨著他就要往裏走,這時候我轉頭看了一眼身後,一雙邪惡的眼睛猛的與我對視,看我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剛才站在山頭的那個駝背老人,他的臉色慘白,一股涼氣由我的後脖子一直溜道底,直下我的腳後跟。
“這他娘的怎麽和死人一副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