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揪著黑熊的頭發就是一通的亂打,一開始黑熊還能舉起雙手抵擋兩下,隨著我的攻勢越來越猛,黑熊根本就沒有了任何的抵抗能力,堅持了一會就疼得哇哇大叫。
“別別別……別打了鄭岩!你他媽下手還真狠,再這麽下午我非被你給打死不可!”
我低頭看了黑熊一眼。還真打的不輕,黑熊的一半臉打的腫脹了開來,就跟兩隻發黴發臭的包子似得。
但我還想繼續打,但手上的爽勁兒根本就停不下來,這一刻就好像打上癮了。
“我服了別打了!別打了!鄭岩我這次被你整慘了……”黑熊見我沒有停下的意思,反而還越打越狠。忍不住的嚎哭了一番。
“呼呼!”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麵前竄上來一道疾風的黑影,那黑影飄到我的跟前,雙手對著我胸口轟出了一掌,這一掌的力道不小,也是將我從黑熊的身上推開,我定神這才看清楚這人的麵容,他就是野狼隊的軍師,那個一直寡言少語的老二。
“鄭岩。一開始不就是玩遊戲的嗎?你怎麽還動真格的了。”軍師不滿地哼了一聲,眼眸中閃爍濁光。
這軍師雖然貌不驚人,但他簡單的一個動作,卻是將它的內功體現的淋漓盡致,這個人的能耐絕不會低於黑熊,尤其是他的兩個手指頭,我看到他右手的手指頭上包裹著厚厚的一層紗布,而他剛才出手的發力點正是那兩根包裹中著的大拇指和食指。
“鄭岩你小子給我等著……別讓我抓住機會,否則我弄不死你……靠!”黑熊的這一壺喝的不輕,那張臉打的跟一張豬頭似得,此時的情形慘不忍睹。
我們這邊牛五花也不甘示弱的喊道:“之前是誰說一隻手弄死我們家鄭岩的,現在呢?被打臉充胖子了吧,真丟人!下次還敢不敢再拽了?”
“死娘娘腔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黑熊羞辱至極。把所有怒火全部都轉移到牛五花的身上。
眼看黑熊就要被牛五花的口才虐死,老二頭也不撇的嗬出一句:“你是時候閉嘴了。技不如人就給我老實點!”
黑熊好像很忌憚這個軍師。隻要軍師一開口他就不敢再嘀咕什麽,軍師是他明麵上的克星,總之是一個看起來城府很深的一個人。
雙方尷尬的僵持了幾秒鍾,沉默良久的老鍾出來打圓場:“這就是個比試而已,輸贏都不重要,不過鄭岩你小子算夠油滑的了,連我都被你給騙了,以你小子的能耐完全不需要我們的保護了!”
“巧合巧合一切都是巧合……”我隻能這樣含糊其辭的解釋了,隻有我自己心裏清楚一點,我的身上多了一個人的元神,來自大將軍的元神。
原來大將軍一直都在東門村等我,這也是有人為什麽要把我吸引進東門村的最大原因,因為來到東門村會讓我變強,一路上那些廝殺、兵器撞擊的聲音正是大將軍對我的召喚,如今我可謂是一個真正脫胎換骨了的鄭岩!
這時候李慧晴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她舉著手機出來說道:“大家看看自己的手機,我的手機沒信號了,各位的情況怎麽樣?”
被李慧晴這麽一說,一群人陸陸續續的掏出手機,也都搖頭表示手機沒有了信號的指示,托馬斯適時的分析了其中的原因:“這裏沒有信號的原因很簡單,自從我們的船進入東門村水域的時候,我身上的很多儀器、包括指南針都失去了作用,這恰好就證明一點,這個地方具備強烈的地形磁力,別說是手機了,所有電子儀器到達這個領域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別忘了這個地方可是跟百慕大在同一條經緯線上,北緯三十度度線。”
“世界上所有神秘的不解之謎都集中在這條線上,除了東門村水域、埃及獅身人麵像、珠穆朗瑪峰、以及死海、神農架都集中在這條經緯線上,發生這樣的古怪的事情不足為奇,以我的經驗來看,這還隻是東門村的一個開始而已,不可思議的事情還在後麵呢!”托馬斯說著就做著他習慣性的幽默手勢,每時每刻都不忘展示一遍。
北緯三十度線的神秘我之前倒是有所耳聞,但沒想到東門村水域居然也這條經緯線掛上了聯係,不知不覺之間給東門村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我也照例掏出手機瞅了一眼,時間已經到了上午的十點鍾,但頭頂的天色從我們進來開始一直都沒變化過,說白了我們在這幾個小時當中壓根沒看到過太陽,籠罩在我們頭頂上的永遠都是厚厚的烏雲,以及陰暗朦朧的霧霾。
我還意外的看到幾條未讀的短消息,隻不過接受的時間是上午的七點鍾,那個時間段恰好就是我們進入東門村水域的節點,也是因為情況的特殊性,我一直沒顧上看手機,點開短消息卻看到幾個讓人觸目驚心的話。
“鄭岩,終於等到你來了,我在東門村等你等的好想哭……鍾愛一生……”
“鄭岩我已經能夠看到你們的船隻了,很好,還帶了這麽多的幫手,請問你們的棺材帶足了嗎?我擔心你們都死了,最後沒有人給你們收屍怎麽辦?鍾愛一生……”
最後的一個短信字數最少,也是最令人膽戰心驚:“東門村已到達,殺戮正式拉開序幕!”
最後這條短消息的發送時間顯示在七點十五分,從那之後手機就沒有再收到任何的短信來電,這其中恰好就形成了一個詭異的時間差。
東門村的區域不存在任何的電波信號那是毋庸置疑的,也就是說鍾愛一生是不可能從東門村給我發出任何的短消息,對方對我各種行程了如指掌,那麽是不是可以斷定,鍾愛一生他不在東門村,其實一直就在我們附近!
我被自己的這個假設也是嚇了一跳,這種情況完全有可能,鍾愛一生一直都在給我們製造一個誤區,讓我們誤以為他已經在東門村了,其實他從來就沒有動身,一直都藏在我們的身邊虎視眈眈,或者他就是我們這十多個人當中的一個!
我四周環顧了一圈,一想到鍾愛一生的那雙眼睛閃爍寒光的窺探著我,渾身就不由的不寒而栗,如果鍾愛一生也混雜在其中,無疑給我們的旅程有雪上加霜,他就是一顆暗藏的定時炸彈,隨時都可能爆炸,炸死所有的人。
我把這幾條短信翻出來給劉橙看了一遍,不一會劉橙就得出了一個和我相同的結論,鍾愛一生就混雜在我們這些人當中,否則他不可能隨時隨地了解我的處境,那麽鍾愛一生會是誰呢?
我們將有可能是鍾愛一生的人羅列了出來,老鍾、軍師、黑熊、裝備師傅老四、以及那個外國男人托馬斯,也就是說鍾愛一生很有可能就是其中的一個!
說實話這裏麵的幾個人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每個人都覺得很可疑,尤其他們又是一個特殊的團體,如果野狼隊所有的人都是一條心,那我們這邊的三個人就更加沒什麽勝算了。
劉橙說這事不能太張揚,畢竟現在還不知道鍾愛一生的身份到底是誰,接下來的行程中多注意觀察,鍾愛一生必然會露出蛛絲馬跡出來……
過了一會老鍾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潮泥:“行了,現在大家也補充休息的差不多了,我簡單描述一下接下來所要執行的步驟吧,從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們還沒有真正的到達東門村,現在我們還隻是過了它的一個水域而已,擋在我們麵前的就是這條黑沼澤。”
“這個地帶剛才我和托馬斯查看了一番,長度差不多有十多公裏,沼澤的水深差不多是八十厘米的樣子,水位到我們的正常人的胸口高度,值得一說的是這黑沼澤的水非常不一般,本身渾濁泥汙、還散發出陣陣的惡臭味、可以說這黑沼澤當中的水就是一堂死水。”
李慧晴好奇問了一句:“水位這麽淺,那這條沼澤有沒有什麽危險性?”
“有!危險性很強!”托馬斯非常肯定的說道:“雖然水位隻有八十厘米,但它底下的淤泥厚度有多少誰也不知道,人要是不小心掉下去,首先不是淹死,而是被地下的這些淤泥困住手腳,越掙紮就會陷入越深,直到被這壇死水淹死,所以大家要時刻注意,千萬要謹慎,從這個黑沼澤掉下去可不是鬧著玩的,我們待會會利用小型的氣墊船從黑沼澤度過,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兩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就能度過這個黑沼澤。”
我聯想到王隊長之前交代我們的一番話,他說過這條黑沼澤當中有塊頭很大的黑魚,當年的成員中就被拖下去了兩個,可看眼前這黑沼澤的規模,這個塘子裏的水已經不能稱之為水了,它濃厚而粘稠,說它是淤泥也一點都不為過,就像我們小時候吃過的芝麻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