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我手中把持的火把!我完全可以利用火把來來造成一個火團出來!

說來就來,我也不猶豫拿起手邊火把,抬腳踹開身邊的一件房屋,這些房屋年久失修、而且一直都處於幹燥的空氣中,正是再好不過的天然染料了!

火把扔進去,火勢就地竄了開來,巨大的火焰蹭蹭的燒了上來,火光衝天、異常的耀眼、把方圓幾公裏的範疇都通紅耀眼。

東門村的地域本來就不大。燒開一間屋子的火光也足以鬧出一番不小的動靜,就算這凶咒的陣法再怎麽凶戾,也無法遮掩住這漫天飛舞的衝天火光,牛五花他們發現火光之後勢必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趕過來,逃出這迷霧般的陣法勢在必行。

大火熊熊燃燒之際,四周圍複雜的情況果然有所好轉,至少我視線中的四座闖王塑像恢複成了一座,頭暈目眩的混亂銳減了不少,都說棒打落水狗,這凶咒的陣法真是秉承了這個習性,越慌越亂、越亂越迷,反之沉著冷靜下來,找到這其中的破綻便能大行其道、一飛衝天,與其說這陣法有多麽的凶殘,還不如說它是困擾人心的一種暗示,專挑人的軟肋下手。

朦朧之中我聽到了一些錯亂的腳步聲音,這個時候我已然分不清這些腳步聲音是從什麽地方傳過來的,估計應該是牛五花他們趕過來的動靜,現在我要做的就是守在這個熊熊燃燒的火堆邊上,要不了多久牛五花他們就該來接應我了。

“有沒有人……有沒有人在!救命啊!救命啊!”

可就在我耳邊稍稍清晰之際,耳邊又傳來了一連串的聲音,這個聲音我已然分不清在什麽方位響徹,隻覺得它就在我的附近,聲音也比原來稍稍的清晰了不少,相對於而言更加的急促不安了,好像那人也是遇到了什麽緊急的狀況。

我站起來重新張望了一番,想要確定對方所身處的位置,隱隱覺得這個聲音就是對我的一個誘餌,是它吸引我走出來尋找,又是它吸引我一步一步深陷於迷霧當中,現在我的意識才稍稍的恢複過來它又來了,怎麽會這麽巧?

都說好奇害死貓,我這人也是這個德行,本來就是奔著這個聲音來的,不弄清楚這聲音的情況心裏就像是擱著一塊石頭,盡管我內心下意識的告誡自己遠離這個聲音,要不了多久牛五花他們就會來接應,可身體就是不聽使喚,就跟抽了大煙似得,情不自禁的往那聲音的來源處走去。

我心裏默默的安慰自己。怎麽說這屋子的火光也能堅持一段時間,我在四周圍轉一圈也不至於迷失了方向。

我掏出匕首在地上留下了一句話,讓牛五花他們到時候就在這裏等著我回來,便隻身巡著聲音的方向往斜對麵的小巷子走了過去。

“有沒有人!有沒有人!”聲音此起彼伏的響徹在我的耳邊。聽在耳邊也是越來越清晰,我特意掐了掐自己,確定這個聲音並不是幻覺來的,如果我猜得沒錯,這個呼救的聲音正是從牆麵不遠的一個院子中傳來的。

我回頭看了一眼,背後的火堆仍然處於劇烈的燃燒,從那個院子距離火堆的直線距離也不足十米的樣子,怎麽著都覺得這個距離特別的遠,幾十米的距離就好像中間相隔著一座大山似得。

仔細看院子裏好像還亮著微弱的火光,求救的聲音不斷從裏麵傳出來:“救命救命!又沒人啊!沒有沒人聽到啊!快來人啊!”

“有沒有人啊……”緊接著裏麵又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一男一女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我頓時就恍然大悟,也瞬間判斷出對方的身份,托馬斯和夏雨?

沒錯,這兩個聲音正是托馬斯和夏雨所發出來的聲音,他們兩個人不是已經撤了嗎?為什麽會在我西北的方向,我記得出口不是在西南的方向嗎?

我的腦袋瞬間就淩亂了。此時此刻才真正體會到這個凶咒的恐怖程度,在這其中布滿了各種匪夷所思的謎團,壓根就沒辦法解釋它們的來源。

我緩緩地往那院子靠近,院子內的夾雜著一陣的雜聲。我貼在院子外牆麵上側聽的時候反而聽不到裏麵的求救聲了。

真他媽見鬼了,難道又是腦海中產生了幻覺了?我窩在牆角聽了幾分鍾,都始終沒有聽到裏麵托馬斯和夏雨所發出來的聲音,反倒夾雜了一些劈裏啪啦的雜音,詭異的氣氛迅速的將我團團籠罩,不到最後一刻完全不能搞清楚其中的玄機。

我越聽越窩氣,索性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上前幾步一把就踢開了院子的那扇木門。

“咯吱……”木門應聲打開。院子內的情況也徹底的呈現了出來,而我再一次的愣住了,眼前所呈現的這一幕完全在我的預料之外,打死我沒想到會看到這些。

沒錯!院子裏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托馬斯和夏雨,他們倆同時被捆綁在一顆巨大的樹幹上,大樹的旁邊此時正燃燒著一團微弱的火焰,綻放出微乎其微的火光。

天啊!這才幾個小時的時間。我們分離還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他們倆就被綁到了大樹的樹幹上,短短的這段時間中他們倆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情況?又是誰吃了豹子膽居然弄出這麽大的動靜來!

原來不是我這兒出現幻覺,而是托馬斯和夏雨當真遇到了麻煩。想來剛才的求救聲音應該就是他們倆呼喊出來的。

托馬斯和夏雨聽到踹門的聲音,不約而同的往我這邊看了過來,看到我的一瞬間,兩個人的表情也是迅速大變。

“托馬斯!夏雨!你們到底怎麽了!”我連忙大步走了上去。沒想到正走了兩步,就看到托馬斯和夏雨都同時對我搖頭。

恩?這是什麽意思?為什麽他倆都同時對我搖頭?為什麽不開口說話。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隨著我的越靠越近,他們倆仍然沒有跟我說話,一個勁地對我搖頭示意,像是想通過這個動作來告訴我什麽消息。

而我對此也是越來越糊塗,怎麽也讀不懂他們倆這番動作的含義,我特別看了四周圍的情況,除了中間的這顆大樹。這院子裏什麽都沒有,最多就是兩個已經荒廢了的豬圈,他倆這麽激動的一番動作是想告訴我什麽?

我說托馬斯你們倆是不是啞巴了,這才多久沒見,怎麽連說話都不會了?

“嗚嗚嗚……嗚嗚嗚……”他倆依然沒說話,還是一個勁地搖頭,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他娘的到底發生什麽情況了?明明剛才還能大聲的呼救,怎麽突然間就說不出話來了。

我心說他倆該不會也遭到了陣法的詛咒了吧?瞧這陣勢好像是被嚇傻了的節奏,難道說他們倆沒來得及退出去,在這個過程中遇到了什麽特殊的情況?

我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先把他們從樹幹上解救下來再說,免得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的,這地方詭異的很,此地不宜久留,得盡快的破陣走出去。

“嗚嗚嗚……”我才走上去兩步托馬斯就的呼喊聲越發的強烈起來。眼珠子瞪得巨大,就跟發了瘋似得,另一邊的夏雨也是在一個勁地搖頭。

我就算再傻也看明白了,這倆人根本就不想我上去解救他們?好像他們倆的身上安放著一顆定時炸彈似得,隻要我一上去就會觸碰到定時炸彈的開關似得。

我也按耐不住內心的好奇,疑惑的對他倆喊道:“你倆是不是傻了啊!說句話會死啊!到底想要告訴我什麽啊!你們想讓我把你們丟在這裏不管了?”

“恩恩恩……恩恩恩……”我這麽一說兩個人居然不約而同的點頭了,我是真的被轉暈乎了,原來已經被迷陣困得頭暈腦脹了。碰到這兩個家夥變本加厲的讓我更加暈乎了起來。

我說你們倆還真是被嚇傻了,你們看上這地方了,是想在這裏度過餘生怎麽的?

我也不管他們倆的這番詫異舉止,伸手就要去揭開托馬斯身上的繩索,托馬斯的眼睛都著急的紅眼了,著急的淚珠奪眶而出。

看到他這個樣子我正想一巴掌把他倆給抽醒,就算遇到什麽鬼東西,也不至於嚇成這個鳥樣,隻要有我鄭岩在,牛鬼蛇神都給人讓一邊去!老子是鄭岩!老子是大將軍的附身!怕個毛線啊!

然而當我的雙手伸過去試圖解開托馬斯繩索的時候,卻感受到了一個詭異的力量,我突然就感覺到有一雙手分別搭在我的肩膀兩邊,這雙手異常的沉重,搭上來的瞬間,我整個人跟著一沉,肩膀上如同壓製著千斤重擔一般的沉重。

與此同時我的耳邊也是突然炸開了兩聲嗬斥,托馬斯居然又可以喊出聲音來了:“鄭岩!快跑!有鬼!有鬼啊!”

另一邊的夏雨一瞬間更是嚎哭了開來:“鄭岩鄭岩!別靠近我們!你快跑!有鬼!有兩隻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