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鬼!
我耳膜突地嗡嗡直響,等我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背後的那雙手已經重重的摁在我的肩膀上,要不是我特殊的體質強頂著這一股壓力,身子骨估計會被瞬間碾壓而破碎。
然而這還不是讓我最驚恐詫異的畫麵,在我承受著千斤重擔的同時,巨大樹幹的左側卻同時多出了一張臉,那張臉充滿了嚴肅的表情。鼻子、眼睛、嘴巴泛著一片耀眼金黃色的光芒,他的頭頂上還戴著一頂黃金顏色的盔甲!一個渾身都是黃金色的人!
金人!是金人!
我之前聽劉阿三陳述過,說這東門村中藏著金人,當時我聽著還覺得不可思議,如今我居然看到了真實存在的金人!這個金人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反應,乍一看就像是隱藏在樹幹中的一尊金色的塑像!
這還不是最糟糕危及的情況,我身上的壓力也是隨之越來越重,無形的壓力不斷地在我的雙肩上施展了開來,我意識到我的身子骨仿佛承受不住這巨大的壓力了,照著這樣的趨勢下去,不用兩分鍾的時間我的全身都會被無形的壓力壓垮。
等我瞥過頭來這才意識到,原來是一個人站在我的雙肩上。
又是一個金人,這個人同樣穿著一身金色的盔甲,他的手上把持著一把鋒利的黃金色斧頭,雙腳淩駕在我的雙肩上,在我回頭看他的這一刻,那把經黃色的斧頭就照著我的脖子猛然揮砍了過來。
“靠!”我嚇得大喊了一聲,雙手胡亂的一番揮舞,生死關頭渾身上下也竄出一股前所未有的爆發力,血掌霎時從雙臂間爆發出來。
“轟隆!”一聲巨響,鮮紅的鮮血款噴了出去,先是將肩部上的斧頭金人炸開,麵前的那個金人也被這一波血掌震得往後退開了幾米開遠的距離。
我這才算是清楚的看到了眼前的這幅景象,原來是兩座金人,這兩個金人的身上都是統一金色的盔甲,兩個人看著就像是古代時候的士兵,他們的外形特點跟普通人相差無幾,身上的盔甲造型也跟我在電視劇中看到的款式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盔甲的顏色,全都是金色,在火光的映照下顯得無比的耀眼。
兩個人就好像是在金色染料中染過一般,全身都是金箔一般的色彩,他們的臉上始終都是一種僵硬的表情,就像是剛剛從棺材裏麵爬出來的死人。
兩個金人一個手持黃金巨斧,另一個手持碩長的金槍,分別站在大樹的兩側,剛才被我爆發的血掌擊中,兩個金人並沒有受到多大的打擊,他們金色的盔甲上也是多出了一撇鮮紅的血色。
敢情這個院子本身就是一個設計好的圈套,始作俑者正是這兩個全身金黃色的金人。這倆人用托馬斯和夏雨做誘餌,故意將我吸引到這裏來,目的就是為了在我解救托馬斯的時候給我這致命一擊,也難怪在我靠近他們的時候。托馬斯和夏雨異常的激動,其實他們早就看穿了這個圈套,隻是他們的嘴巴都被金人施法封住了,隻能靠微乎其微的動作來告訴我這個殘酷的陷阱。
千算萬算這對金人沒想到我的血掌在關鍵時刻爆發出來,破壞了他們早就設計好的這個圈套,可現在問題來了,這兩個金人是怎麽回事?他們是從什麽地方鑽出來的?為什麽要設計圈套來殺我?
“你們是什麽人!我們無冤無仇,為什麽要殺我!”我長長呼出了一口氣對麵前的兩個金人大聲地喊道。
兩個金人齊刷刷的上前兩步,其中那個手持長矛的金人冰冷的喊了一句:“擅闖李闖王墓室者,殺無赦!殺無赦!殺無赦!”
我去!原來它們是負責保護李闖王墓室的士兵!我心中豁然開朗,本能地就將他們跟牛五花提到的凶咒聯係在一起,估計這兩個金兵就是高人設計在凶咒中的兩顆棋子,它們的作用就是斬殺任何一個闖入禁地的人。
這麽說通了也就好辦了,說白了它們應該跟我是一路的人,我們都是李闖王這邊的人,它們是保護李闖王。我是為了複活李闖王,大家都是自己人,又何必自相殘殺呢。
“咳咳……你們應該是李闖王的人吧?”我咳嗽了兩聲打破尷尬的氣氛說道:“我是大將軍鄭岩的人?看看我是不是覺得眼熟,告訴你們吧。我是大將軍的後世傳人,我叫鄭岩,我們都是自己人!”
說到這裏我故意瞅了一眼兩個金兵,著重觀察兩個人具體反應,我覺得既然是自己人,就沒什麽事情說不開的。
然後結局卻出乎了我的預料,這兩個金兵聽我說了這番話之後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反應,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兩個聾子一樣。聽到我是大將軍的後世,兩個人壓根就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再看大樹幹上綁著的托馬斯和夏雨,兩個人也是一動不動地看著我,大氣都不敢亂喘。密切關注著身旁兩個金人士兵的反應,他倆的小命就在金人的手中捏著,金色斧頭和金色長矛距離他們隻有幾十厘米的距離,兩個金人隻要一個不痛快他倆的腦袋估計就不保了。
“擅闖李闖王墓室者,殺無赦!殺無赦!殺無赦!”等了半天,終於那斧頭金兵做出了回應,卻是個讓我大跌眼鏡的意外。
“媽的!你們倆是不是傻啊,我可是你們的大將軍啊!你們連大將軍都殺。你們是不是豬腦袋!”我眉頭一蹙,指著兩個金兵就是一通的咒罵,真不知道當年大將軍怎麽都帶出這樣的兵來,一個個都是一根筋、認死理的主兒。
“擅闖李闖王墓室者,殺無赦!殺無赦!殺無赦!”兩個金兵對我的這番怒罵給予了回應,原來這倆貨隻會說一句話,敢情老子廢話了這麽多,他們一句話沒聽懂。
話音落下兩個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衝了上來,分別從兩邊包夾我,一個斧頭一把長矛,威風凜冽,不由分說的把我往死路了殺。
我不敢怠慢,掏出隨身的匕首跟兩個金兵展開了纏鬥,兩個金兵的拳法厚重,一板一式、一拳一腳都像是古代時候行軍的拳法,我能感受到金斧頭和金長矛的厚重感,揮砍到我身邊的時候總是有一股巨大的腥風拂過的我臉頰,這股腥風中包含的是無盡的血腥味道,也不知道是剛才我血掌爆發出來的血腥還是這些金兵本身身體上附帶的血腥。
“戳戳戳戳!”我尋覓到一個機會。抽出手中的匕首,分別在兩個金兵的身上戳下了四刀,鋒利的匕首應聲刺穿身上染色的盔甲。
但也僅僅是刺穿盔甲而已,這對他們絲毫都沒有任何的影響,仿佛我刺穿的不過是一個簡單眀了的紙人而已,身上沒有絲毫的血肉……
纏鬥了十多分鍾,我著實是出了一身的冷汗,首先我的兵器是一把匕首。跟金斧頭、金長矛壓根就沒有可比性,匕首本身就是近身格鬥的武器,在這種狀態下戰鬥,那就是作死的前奏。
說實話這兩個金兵的身手功夫著實算不上上乘。放到古代也隻是普通士兵的份兒,但偏偏就是這麽一個怪異的組合讓我吃足了苦頭,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力,他們手中的金斧頭和金長矛卻是貨真價實的存在。別說被它們的刀刃觸碰到了,單單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觸碰到那股腥風就足以在皮膚上劃出一塊鮮血淋漓的刀痕,如果是被斧刃砍到那結果也是可想而知了。
確切地說著兩個金兵就是兩個木頭人,他們卻有一副軀殼,猶如行屍走肉一般的穿梭於迷宮當中,不分青紅皂白的獵殺任何一個闖入禁區的人。
我很鬱悶,這樣的金兵怎麽會在院子中設下一個圈套來誘騙我,按理說以這兩個金兵的智商不可能想出那麽狠毒的方法來。
“哐啷……哐啷……”我用匕首抵擋了兩個金兵的一擊猛攻。手掌也是被震的嗡嗡發麻,匕首的刀刃上甚至還看到了兩個豁開的口子,可憐這匕首還沒發威就被虐成狗了。
我索性不再正麵對抗這些金兵,對付它們這種木頭人硬碰硬完全占不到便宜,這麽玩下去遲早要被它們給耗死,得想辦法找出它們的破綻,先跟它們離開距離再說。
兩個金兵看我往後撤退,就不慌不忙的追著我打,它們不知道我拉開距離的目的就是為了解救托馬斯和夏雨。
“接著托馬斯!你們先逃出去,我來擋住他們倆,你去篝火那邊找牛五花和軍師他們,讓他們趕過來支援我!”我把手中的匕首扔過去,讓托馬斯割開身上的繩索。
誰知就在我一分神之際,那斧頭就從我的頭頂上劈了上來。
靠!
我暗罵了一聲,來不及躲閃,隻得雙手迎上,握住了那把金斧頭的把柄,趕在最後時刻擋住了這要命的斧頭,千斤重擔又一次落在了我的身上。
然而更糟糕的情況來了,另一個金兵這時候趁著這機會手持長矛衝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