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頓時就玄乎了起來,一顆心瞬間懸到了嗓子眼,媽的這兩個金兵可真會找機會,正好就是老子青黃不接的時候,這是要把老子送上西天的節奏啊!
眼看著長矛就衝著我的腦袋戳上來,頭頂上偏偏又壓著一把巨大的斧頭,這次我算是真正到了生死垂危的關頭了。
我不能死!我要是死在這兩個金兵的手上,那恐怕就是世界上最諷刺的笑話了。那麽多艱苦波折都挺過來了,最後死在了闖王的守衛下,那老子豈不是冤死了!
想到這裏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高舉戰斧的同時抬腳飛踢了上去。
“碰!”這一腳不偏不倚的踢在那長矛的矛端上,那長矛應聲偏向了一端,戳在背後院子上的一片土牆上,尖銳的矛頭插進去多深。
“去死!”我憤然掙脫開頭頂上的斧頭,那斧頭幾乎要砍在我的腦袋上了。被我驟然推開,金兵也是連續後退了好幾步。
我算是在閻王殿上又撿回了一條命,趁著這股剛勁沒過,往粗大樹幹上衝上了上去,半空中一個反彈,倒扣踢在其中那斧頭金兵的脖子上。
“轟!”當即就看到那金兵腦袋如同紙片似得飄忽了起來,但也就是半空中抖了兩下,敢情我全力踢下來的這一腳沒給他造成半點的損失,這要是換做普通人,就算不死也的落得個二級殘廢了。
這會功夫,那長矛的金兵又舉著長矛戳了上來,我算是徹底的沒轍了,這兩個金兵是跟我耗上了,我就是凡夫俗子一個,這倆金兵簡直就是一個上了發條的機器人,永遠都不知疲憊、眼中永遠就隻有一個目的,而且還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那種,誰要是碰到這兩個玩意,絕對是上輩子倒了八輩子黴運!
我連連問候了這倆貨的祖宗十八代,打不過他們幹脆跑了算了,遇到這種無解的金兵我隻能走為上策了。
正當我準備腳底下抹油開跑的時候,這兩個金兵仿佛瞬間就看透了我的心思,兩人好像知道我要開跑,張開雙臂左右夾擊,間接的形成了一個無形的網,目的就是要把我困在這裏。
我也顧不上那麽多了,卯足了力氣往其中那斧頭金兵的身上撞去,試圖先撞開其中的一個防線再說。
“轟隆!”然而我才邁開步子,腳下就感覺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整個人的身體頓時就處於失重的狀態,來了一個結結實實的狗吃屎,一頭砸在院子中的青石板上。
完了!我的下巴砸的生疼。抬頭看到絆倒我的不是別的,而是另一個金兵手中的長矛,長矛是從那金兵手中拋擲過來的,也是砸了我一個措手不及。等我反應過來從地上爬起來,迎麵就是一陣呼嘯而來的殺氣,抬頭就看到金色斧頭的刃口往頭頂上砍了下來。
“鄭岩低頭!”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我突然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這聲音不是別人的,正是牛五花的尖叫,我也顧不得那麽多了,隨著牛五花的口令條件反射的低下了頭。
“嘩啦啦……嘩啦啦……”一瞬間就感覺有什麽東西從頭頂上潑了過來,而我這一低頭恰好就躲過了這一潑,那潑出來的東西不偏不倚就潑在了斧頭金兵的身上。
半空中彌漫著一股特殊的血腥味道,我滾了一圈從地上起身,卻發現那斧頭金兵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了,他的身上被牛五花潑滿了黑血,這血色成黑色血狀,潑在斧頭金兵的身上沾染了他的全身,將他黃金色的盔甲頓時就變換了顏色。
再接著斧頭金兵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雙手、雙腳伸的比值,如同一隻死去幾百年的僵屍一般……
“鄭岩小心快躲開!小心你後麵!”我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牛五花端著手中的水壺對準我這邊砸了上來,與此同時旁邊的長矛金兵也同時對我發起了進攻。
我撇過身子躲過了這水壺。水壺應聲就砸在了長矛金兵的身上,水壺中的暗紅色鮮血隨之噴濺了出來,也是將長矛金兵的胸口上潑出了濃墨狀的黑血。
長矛金兵的下場跟斧頭金兵一樣,身上觸碰到了那黑色的血液。身體就隨之癱軟了下去,好像突然間丟到了魂魄,沒有了主心骨一般。
“太險了啊!我的小祖宗啊,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肯定就被這兩隻金鬼給玩死了!哎呦呦嚇死我了!”牛五花連忙拍著胸口,一副擔驚受怕的摸樣。
牛五花來的太及時了,包括劉橙、軍師、托馬斯幾個人也都陸續的跟了過來,我差點就快頂不住了。再次看到牛五花他們我差點就激動的哭了。
但同時我看著眼前的一幕也是懵了,這兩隻金兵居然這麽簡單就被搞定了?我剛剛幾乎用盡了吃奶的力氣,也都沒怎麽著它們,幾乎就要被他們倆給玩死,怎麽牛五花就潑了兩潑血就把這兩個金兵給搞定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這黑血什麽來頭?居然這麽的神通廣大?
我不可置信地問牛五花:“牛五花?難道就這麽搞定了?你確定嗎?”
“這兩個金鬼就是凶咒的一部分,這也是當年的高手給這陣法中設定的棋子,他們沒有思想、沒有行為舉止、他們心裏隻有一個信念,殺掉來到這裏的每一個人。”牛五花上前解釋道:“但這些東西終究是人為設定出來的。萬物皆有因有果,既然有人能設計出來,那麽它們本身就會有相應的缺陷,黑狗血就是它們的克星!”
“不對不對!牛五花你騙我的吧!你身上哪來的黑狗血?黑狗血和糯米不是早就沒了嗎?”我想起來這茬,之前黑狗血不全部都已經用光了嗎?全都跟糯米合成了解毒解藥了嗎?
“這個……”牛五花支支吾吾了起來:“你小子哪來這麽多的廢話,把你從閻王爺的手上救回來,不好好感謝我,難道還準備對我興師問罪的啊?”
牛五花說話支支吾吾的。我看其他人的臉上也大多路出了詫異的表情,以我的經驗來看,這其中肯定有什麽玄機在裏麵,另外這黑血也在我的肩膀上噴濺了一塊。當即就散發出一個蹊蹺怪異的味道,黑狗血的味道我聞過,我敢肯定這黑血百分百不是黑狗血!
我也顧不上渾身的酸痛,一把揪住牛五花追著他問道:“牛五花!快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是什麽血?”
“那個鄭岩……”托馬斯也跟著斷斷續續的說道:“我勸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知道了反而對你沒好處。”
“是啊是啊……”牛五花馬上就附和說道:“鄭岩你瞧托馬斯都說了,這黑血你還是別問了,管它什麽貓,能抓老鼠的貓就是好貓。”
他們幾個人這麽一說,整個氣氛就變得更加的古怪了,我抬眼都看到軍師、老四憋著氣在一邊偷笑,這就更加的讓我詫異不已了,死揪著牛五花就不放了。
“牛五花。你別跟我玩花招,說不說!不說小心揍你!”我揪著牛五花的脖子,甩手就要去打他。
“哎呦呦……哎呦呦我還說不行嗎?不過鄭岩啊,我說出來了。你可不要發飆啊,我也是為了救你才出此下策……”牛五花一邊求饒一邊跟我說道。
“別說了!牛五花!什麽都別說了!”一遍的劉橙一口打斷道,我看她的臉頰瞬間就湧上了一抹潮紅,害羞到了極點。
這麽一來我大概就猜到了那黑血是怎麽回事了,自己也是尷尬到了極點:“牛五花,難道這個黑血是劉橙的……那個……”
“哎呦別說別活了,鄭岩你煩不煩啊!”劉橙莫名其妙的火大了,上來就在我的胸口上狠狠摔了一拳。
我說牛五花你瘋了吧,居然用這種血,你老東西腦子想的是什麽呢,我說著也要把火氣撒在他的身上。
“這可不能怪我啊小祖宗!”牛五花辯解到:“你跑出去之後沒了消息,我們大家都很擔心你,在這四周圍找你找了一大圈也都沒找到線索,後來還是看到那衝天火光才知道你的位置,等我們趕到的時候就看到托馬斯和夏雨。”
“我一聽這情況就是到你是遇到凶咒中的陰兵了,陰兵這玩意是借助還有陽氣的屍體製作下咒而成的。所以說就必須要用黑狗血這種辟邪的東西來鎮壓,你也知道我的黑狗血都用精光了,情急之下我就想到了女人的陰血,那個東西雖然髒了點,但也有鎮邪驅鬼的作用,我們當中就這幾個女人了,剛好劉橙方便,所以就……”
牛五花解釋到這裏劉橙的臉頰已經羞紅的跟一隻紅蘋果似得,我也落得個尷尬一聲,早知道就聽托馬斯的了,刨根問底到最後落得個丟人現眼的地步。
我連忙就把話題轉移到了托馬斯和夏雨的身上:“對了,托馬斯,現在該你們說說怎麽回事了?你們明明不是退出去了嗎?這麽還被陰兵捆綁了起來?你們到底遇到了什麽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