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沒吭聲,我當即就意識到情況不對勁,難道是幕後黑手給我打的電話?這膽子也太大了吧?直接打電話過來威脅了!

“你是誰?”

我把手機免提打了開來,粗起嗓子喊了一聲,仔細聽話筒內傳來的動靜,連同身邊的劉橙也跟著緊張了起來,半夜三更打來這電話絕對沒啥好事。

“鄭岩鄭岩!”

裏麵突的就傳來一個震耳的女人刺叫聲,嚇得我連忙就讓開手機聽筒,這一刻耳膜都要被震麻了。

“鄭岩鄭岩是我!我是黎然!”

這麽一說我才算緩過神來,但也被是覺得疑惑不已,這都淩晨三點鍾了,黎然打電話來幹嘛?難不成又想前男朋友了?

可一想到是黎然我就沒有了任何的怨言,麵對美女我的脾氣總是出奇的好:“黎然?怎麽一驚一乍的?這個點你還不睡?”

“我查到了,鄭岩我查到了重要的線索,你馬上過來一下,我有重要的發現了!”

黎然的聲音顯得非常的亢奮,就好像突然間有了什麽巨大的發現。

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黎然?查到什麽了這麽興奮?”

“電話裏跟你也說不清,你來我這裏一趟,就是關於一年前那次鬥毆事件的線索!”

黎然在電話裏說了她的居住地址讓我盡快的趕過去,這也是讓我為之精神一震,原本我還有些困意,聽說黎然查到了新的線索我也跟著亢奮了起來。

然而劉橙卻一直緊繃著臉:“鄭岩,我覺得這個黎然有些特殊,這個點讓你去她那兒不會有其他的目的吧?”

我說黎然能有什麽目的,不就是想要查明鬥毆事件的真相嗎?再說了一個柔弱女孩還能對我做什麽。

“敢情你是看上人家了啊!”劉橙眼眸一翻來了一句:“女人對女人最了解了,你冒然過去弄不好會被坑了的,我見過太多太多被女人坑的男人了。”

我說你這是疑心病太重,黎然肯定查到了什麽,聽她說話的情緒非常的激動,會有利於我們查清楚鬥毆事件的真相,否則她不可能這麽的激動。

劉橙也無話可說了,板著臉和我說了一句:“這可是你自找的,出什麽意外你自己擔著!”

我看劉橙有些生氣的樣子,心說這妞兒不會喜歡上我了吧,轉念一想我鄭岩就是個屌絲,無權無勢、長相並不算出眾,在這繁華的帝都中就猶如滄海一粟的存在,人家這麽漂亮的女孩能看上我什麽。

果然這一路上劉橙都沒跟我說上什麽話,開車的過程中一直板著臉,我偶爾說兩句她也不理睬我,有時候真覺得女人的心思太難猜了,至少現在我沒看出來劉橙對我是什麽感覺。

車子行駛了將近一個小時的過程,終於在一棟豪華的單身公寓樓門前停了下來,大老遠就看到黎然站在小區的門衛處跟我招手,本來我想把劉橙一起喊上樓的,但這妞兒死活都不願意跟我上樓。

她說讓我自己上樓調查,她先去找牛五花的麻煩,讓我回頭去牛五花那兒匯合。

我也沒多想,就跟著黎然上了公寓,黎然穿著一套淺藍色的睡衣,蓬鬆的長發披散在減半上,碩大的眼眸布滿了血絲、臉色有些蒼白,看起來稍顯疲態,盡管這樣寬鬆的睡衣還是凸顯出她傲然的身材。

我稍稍瞥了一眼就恰好看到她若隱若現的蕾絲文胸,跟她秋水般的眼眸四目碰撞。

我條件反射的收回目光,黎然著實算得上女神級別的女人了,這種女人多看一眼都覺得自己罪孽深重,不容褻瀆。

黎然沒注意到我細微的變化,招呼了一聲就把我拉了電梯,也就是這一刹那的瞬間,我頓時就覺得這雙手是那麽的熟悉,尤其其中傳出的濕潤溫暖,仿佛我似曾相識,從小區進入電梯的這段路程,我仿佛路過了過無數次一般……

黎然的公寓在六樓,這是一個標準的酒店式公寓,一大兩小的小套間,裝修風格走的是歐氏簡約風格,公寓的大小跟我的宿舍差不多,但其中的裝修價值也隻能用天壤之別來形容了。

我看到黎然的席夢思上放著一台粉色的筆記本電腦,電腦上同時還鋪蓋著幾張簡單的照片,有的照片背後還畫著許多莫名其妙的符號。

一進門黎然就迫不及待的把我拉到了電腦邊,先是給我看了鋪蓋在上麵的幾張照片:“鄭岩你看,你對這些人有沒有印象?”

我一看這黎然的這些照片也有十多張,裏麵有男有女,大多數都是些年輕人,不過其中一張照片我卻看的眼熟,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剛被扒掉腦袋的杜鋒,但這個杜鋒也是我剛剛才接觸到的,之前的時間根本就沒有打過交道。

我搖頭告訴黎然對這些人沒印象,想了想還是沒告訴她關於杜鋒的事兒,黎然到底還是個女孩我不想把她嚇到。

黎然指著這些照片分別介紹到:“這些人都是一年前參與那次鬥毆事件的人,這個叫張樹鋒、這個叫馬濤、這個是杜鋒、這個……”

黎然準確的喊出了這些人的名字,最後指著其中的一個魁梧大漢和中年婦女問我:“鄭岩你再想想看,這兩個人還有沒有印象。”

我想都沒想就搖頭否決,黎然告訴我說這兩個人正是當年燒烤店的老板夫妻倆,她耗費很多的人脈關係才查到了這些詳細的資料。

看著這些人我猛然意識到了一個重要的線索鏈子,拋開其他人不說,單單是找到這老板夫妻倆就能知曉當初的情況,這對夫妻就應該是當時最有力的見證者。

黎然最後還給我看了一張照片:“這個人你肯定也沒印象了,他就是當年和你發生爭執的那個人,張晨。”

聽到這張晨的名字,我的心裏就忍不住一顫,這個張晨的模樣肯定不能跟無頭鬼的樣子相提並論,這個張晨倒也長得是眉清目秀,一頭烏黑的碎發、露出衣服燦爛的笑容,諷刺的是這張照片我隻看清楚了張晨的臉龐,恰好就跟無頭鬼形成了反襯,腦海間全都是那無頭鬼摸黑找頭的場景,渾身的不自在。

黎然看出了我的詫異,關心的問我怎麽了,我說沒睡好腦袋有些暈乎,她就特意給我端來了一杯速溶咖啡:“這個張晨對於我來說印象就非常的深刻了,雖然過去了一年多,我還是不能忘記他的那副嘴臉。”

“他是我老爸的一個朋友的兒子,據說是蘇州那邊過來的,在蘇州有了做了幾個賺錢的樓盤,身價一下子暴漲了幾十倍,在蘇州本地非常的有名氣,鄭岩你知道我對錢沒什麽期待性,因為從小到大都沒有缺少過錢,所以我也打心底也沒看上張晨家的錢。”

“不過張晨的猛烈追求倒是嚇了我一跳,短短一個星期的時間中,他給我買了限量版的香水、鞋子、包包衣服、花了很多錢來討我的歡心,最後幹脆還給我買了一輛限量版的紅色跑車,這些細節我都沒跟你說過,我怕傷到你的自尊心。”

“他對我的追求勢如破竹,再加上家裏人對我施加的壓力,那一個星期對我來說度日如年一樣的煎熬,他們把我軟禁在家裏,每天輪番的給我做思想工作,可我不管怎麽樣都對那個張晨沒有絲毫的感覺,我總覺的他非常的虛偽,他表現出來的愛都非常浮誇,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逢場作戲一樣。”

“所以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去接受他的愛,我把他送給我的東西統統的退了回去,也就是在隨後的第二天,你們倆就在那家燒烤店相遇了,最終爆發了激烈的爭執,等我得到消息的時候,你已經死了,他們連你的屍首都沒讓我瞧見,我見到你的時候就隻看到了一塊冰冷的墓碑……”

“但是我始終都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我相信你沒有死,你從來沒有離開我!”

黎然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悄然的轉過身來,我看到她疲憊眼眸中綻放出來的堅韌毅力,這一刻我真實感受到這個女孩強大的內心世界,那是任何勢力、外界因素都無法幹擾改變的。

我說現在問題簡單明了了,我們隻要找到照片上的這幾個人,就能夠大概的知道事情的經過了。

“鄭岩,其實情況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簡單,我查到了一個詭異的細節,照片中的這些人大多數都聯係不到了,這些人都好像突然間消失了,自從那個鬥毆事件發生後就悄無聲息的沉沒了……”黎然從照片中抽出了杜鋒的照片:“這些小混混當中目前活在上海的隻剩下這個人了,杜鋒,是一家KTV的老板。”

我猛地心裏一顫,唯一活著的線索是杜鋒,但現在杜鋒已經掛了,我眼睜睜的看到他被扒掉了腦袋。

“不過這個杜鋒這兩天也聯係不到人了,我派人找了他一圈都沒有消息,不過不用擔心,我找到了這兩個人的確切消息……”